牛头手持钢叉,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阴气。
他一出现,那些孤魂野鬼瞬间吓得四散逃窜。
牛头冷哼一声,钢叉一挥,瞬间将几个孤魂野鬼打得魂飞魄散。
我松了一口气,指着他对清雅说:“干掉她!”
牛头朝清雅就冲了过去。
我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婆婆带着小阴灵跑了过来。
小阴灵看着我满身是血,担心坏了。
直接扑到我身上,“哥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感动。
“我没事。”
婆婆眼含泪花道:“对不起。”
“啊?”
我以为,她是帮不到我什么,自责才会说出这番话的。
所以摇摇头,“没关系。”
婆婆把小阴灵从我怀里拉开,突然,朝我打来一掌。
咳咳!
我一阵咳嗽,加上伤口的巨痛,让灵力不稳。
牛头拿着钢叉,回头瞪了我一眼。
似乎在说,你咋那么怂。
随后将钢叉扔向清雅,嘶吼一声消失不见。
我捂着胸口,清雅哈哈的大笑。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现在该我笑了。
“你个狐狸精,得意什么,咱们俩彼此彼此。”
清雅冷哼一声,“黄二皮,你还真是天真。”
“现在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着,她朝小阴灵和老婆婆招了招手。
随后,祖孙二人来到清雅面前,把肋骨交了过去。
我顿时傻眼。
摸了摸青囊包。
坏了,我居然被偷家了。
“你,你们!”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小阴灵。
小阴灵低头愧疚道:“哥哥,对不起。”
我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阴灵给骗了。
清雅拿到肋骨后,冷笑一声。
“黄二皮,就凭你还想和我斗,哈哈,我等着你把血契给我。”
说完,她消失在了黑暗中。
黄仙姑见状,追了过去。
小阴灵和婆婆却没有跑,她们看着我,突然跪在地上。
“大师,我们对不起你,那狐妖说,我们要是不帮她的话,就要对我们的家人动手。”
“我们也是被逼的。”
小阴灵哭着说:“哥哥,要不你打我吧,就像那个女鬼一样打我。”
“我绝对不跑。”
听了这番话,我的怒火突然平息了不少。
也是,她们在狐妖面前就是弱势群体。
被利用也是人之常情。
我看着她们,心里一阵复杂。
再怎么,我也不至于打一个小阴灵。
“算了,你们走吧。”
小阴灵和婆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们朝我鞠了一躬,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站在原地,心里乱的很。
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肋骨没了,清雅跑了。
白若冰的尸身也没有下落。
我从未有过的颓废感油然而生。
这时,殡仪馆里传来一声大叫。
“鬼啊,诈尸了!”
我急忙跑下楼。
只见富师傅和几个家属正在被一个瘦弱的老人尸体追着满楼层跑,他们连滚带爬的哭嚎着。
“诈尸了,诈尸了。”
“啊……”
有的被吓晕了过去,有的吓尿了裤子。
富师傅浑身抖个不停。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这个尸体是刚送来不久,本来打算火化的,结果被清雅的妖气搞的整个殡仪馆乌烟瘴气。
阴气聚集,这才出现诈尸情况。
我连忙将符纸贴在它身上,用鲁班尺不停的抽打它的尸体。
还好,这个尸体是寿终正寝,只是被阴气冲撞了,并没有多大冤念。
所以,我很轻松的就给摆平了。
尸身倒在地上。
富师傅吓的魂不附体。
再次看向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
“黄大师,多谢你救了我们。”
“别气,都没事了。”
“我就说那个女尸的问题一日不解决,殡仪馆就一日不太平吧。”
“太特娘的吓人了。”
看来富师傅被吓的不轻,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他。
这一折腾就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刚走到门口,我就愣住了。
门口又放着一个手提袋,和上次一模一样。
我警惕的蹲下身,打开袋子。
顿时呆住,红彤彤的钞票整齐地码在里面,这次不是十万。
而是二十万。
足足比昨晚多了一倍。
“怎么回事?”
这是有人在恶搞我吗?
可谁会拿真金白银的恶搞啊。
上次是十万,这次是二十万,到底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钱来得太蹊跷了,反正不管是谁,只要我不拿不就不中招了。
我直接进了屋。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隐隐约约的看着一个漂亮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穿着一袭红衣,面容姣好,眼神中带着一丝妖艳。
“我是来报恩的,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我全都满足你。”
报恩?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何来报恩。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暗暗提醒自己,这梦不对劲,肯定是狐仙在作祟。
狐仙最会蛊惑人心,看来她是进了我的梦魇。
我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拿着你的钱滚蛋!”
我在梦里大喊,“老子用不着你报恩!”
漂亮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了过来。
她的笑容很美,甚至比白若冰还多了一份妖艳。
我不知所措,她要干什么?
难道要色诱我?
我想起来,可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
像是被定住一样。
只见那个红衣女人走到我面前,轻轻解开我的衣服。
我顿时大惊,坏了。
真如我想象的那样,她要色诱我。
我才不会被她的美貌打动,可心里不由的一阵悸动。
因为这女人实在太美了。
美的让我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描绘。
就在我思想挣扎的功夫,她却拿出一个药瓶,在我的伤口上洒了洒。
嗯?
她不是色诱我,她在给我疗伤?
“你,你到底是谁?”
在我的印象中,清雅恨不得弄死我,怎么可能给我疗伤。
那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是给我疗伤,是在给我下毒?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脸上的青记一阵剧痛,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猛的坐起,额头上满是冷汗。
“又是梦。”
我喘着粗气,心里一阵发慌。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居然神奇般的愈合了。
靠,这不是梦。
那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