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就算是从她们二人的情神来看,也不对劲。
我连忙说道:“你们刚刚说冯艳是开派对死的,对吧?”
两个女人顿时满面惊慌。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也没说。”
然后,她们连病都不看了,慌乱的离开。
我知道,这事绝对有蹊跷。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些进展。
水上派对,圈里禁忌。
看来,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只有找张恬恬了。
我离开诊所。
想着小阴灵说在殡仪馆的天台看到过清雅。
事不宜迟,先去找白若冰。
然后再去找张恬恬。
我一脚油门来到殡仪馆,此时的富师傅正坐在门口抽烟。
他一见我,立马站起来,紧着问:“二皮,女尸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随口应道:“快了。”
富师傅点点头,说刚刚馆长还打听来着,问你两天能解决吗。
我说差不多。
随后又说:“富师傅,帮我开一下天台的门,我上去瞧瞧。”
富师傅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天台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了笑,“天机不可泄漏。”
见我神秘兮兮的样子,富师傅没在多问,掏出钥匙递给我。
“你小心点。”
“自从女尸的事情之后,咱们殡仪馆晚上都不太平。”
我心想,不太平也不一定都是女尸的原因。
冯艳的尸身虽在,可她的魂魄并没在。
所以,搞事情的另有其鬼。
我接过钥匙,朝顶楼走去。
我打开顶楼的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
殡仪馆的天台格局很复杂,上面搭建了一些隔间。
外行人看了,可能会以为这是临时的小仓库。
但我知道,这些小建筑里都藏着安抚鬼魂的东西。
我一个个隔间查看,却一无所获。
白若冰一点踪迹都没有。
怪了。
难道是小阴灵看错了?
天台上的风寒意刺骨,阴森森的。
我心一横,从包里掏出清雅的肋骨。
大喊道:“清雅,我知道你在这,少给我耍花样,再不出来,我就毁你的肋骨,让你修行尽毁。”
“你不交出白若冰,我也不让你好过。”
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黄二皮,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这来了。”
我猛地转身,清雅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长发披散,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身后,露出一条狐尾。
看来,没有肋骨,她居然都现了原型。
我握紧肋骨,冷声说:“清雅,你终于肯现身了。”
清雅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你都拿我的肋骨威胁我了,我能不出来吗?”
我死死的盯着她,“少废话,把白若冰的尸体交出来。”
清雅摇了摇头,语气轻飘飘的:“黄二皮,你还是这么天真,那具尸身对我可是大有用处,我怎么舍得轻易给你呢?”
我冷笑一声,举起肋骨:“你不交,我就毁了它。”
清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黄二皮,你最好想清楚,
毁了它,你就再也找不到白若冰。”
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
清雅轻笑一声:“黄二皮,我们何必闹得这么僵,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我问,“什么交易?”
清雅缓缓走近几步,“你把肋骨还给我,三天后我把白若冰给你。”
我笑了,清雅一向狡猾,她的话,我能信才怪。
“你骗三岁小孩呢,三天后你给我白若冰,我怕三日后你躲的无影无踪,我根本找不到你。”
“哈哈,黄二皮,我有白若冰,即便没有肋骨也无所谓,懂吗?”
“你少威胁我。”
我一手拿起铜钱剑,一手拿着她的肋骨。
狠厉道:“好啊,既然这样,我就当着你的面前毁了它。”
“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清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她可能也没想到,我会鱼死网破。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清雅大手一挥,顿时,天台上阴风大作,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
紧接着,数不清的孤魂野鬼将我包围。
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浑身腐烂,散发着恶臭,有的四肢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掰断了一样。
还有无头尸,吊死鬼……这些孤魂野鬼一出现,就朝我扑了过来,仿佛要把我撕得粉碎。
我没想到,清雅居然成了这地方的妖王,这些孤魂野鬼都听她的号令。
说不怕是假的。
之前打的都是一个两个小鬼,眼下这可好几百个。
老老少少一个比一个凶戾。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拼了!
我从青囊包里掏出红绳,攥紧红绳一头,瞅准时机,如撒网般抛出,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冤魂暂且困住。
它们在绳间挣扎,发出尖厉的哀号,声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我趁机把五帝钱在头顶绕了三圈,身上的阳气瞬间强了几分,能暂时挡住邪崇的反扑。
可那些孤魂野鬼数量太多,根本挡不住。
它们一波接一波地扑过来,吡牙咧嘴恐怖至极。
黄仙姑从青囊包里跳出来,帮我抵挡着身后。
我手持鲁班尺,狠狠击打周边的空气。
即便如此,我的衣服仍然让厉鬼们撕的粉碎。
清雅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脸得意。
“黄二皮,只要你求饶,把肋骨还我,我立马放你一条生路。”
我咬了咬牙,“没门。”
我迅速从包里掏出纸人,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弹到纸人的眉心处。
以自身精血为媒介,纸人瞬间活了过来,身形灵活,冲进孤魂野鬼群中,
左冲右突,也只是打个平手。
下一秒,清雅伸出狐爪朝我就扑过来。
我一个躲闪不及,胸口被挠了一条血口。
该死。
我忍着疼,用力吹响唢呐哨子。
随着哨声响起,天台上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十大阴帅中的牛头!
我心中暗喜,太好了,有牛头在,清雅占不到什么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