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勾上了自己随意系上的腰带,用力一扯。

    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彻骨的怨恨。

    “这副身体殿下还想怎么玩,一次性玩个够,放我走好吗!”

    容桓望着她,双眼红得愈发厉害。

    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就要四散的春光,将人抱入怀中。

    最后,艰涩开口问她:“你觉得孤对你你,只是玩弄?”

    晚寻楠偏过头不看他,随他如何动作。

    听见他说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然呢?”

    晚寻楠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几分。

    随后眸色一沉,轻扯了扯唇角,嗓音寒凉如冰。

    “娇娇儿既然这样觉得,那孤没玩厌烦之前,你休想走!”

    她一瞬瞪大了眼睛。

    容桓却没去管她面上的表情,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过白玉棋盘上的药碗。

    带着圆润弧度的碗沿抵在她的下唇上。

    一股冲鼻的苦涩药味朝她袭来。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冷淡,“把药喝了。”

    晚寻楠的脑袋后仰了些,抵触的情绪很是明显。

    她退一步,他便抬起药往前逼一步。

    晚寻楠皱着眉,忽然想到他昨日掐着自己的脸颊,强逼着自己喝下那些下药的酒的场景。

    不好的回忆涌起,晚寻楠终于妥协了几分。

    抬眼冷淡地看他,“什么药?”

    “避子药?”

    他沉着脸,并未回复,晚寻楠从他冷凝的脸上,便已明白这药并非她所想所愿之药。

    她抿着唇不作声地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饮尽。

    药味苦涩,苦得她皱着一张脸,许久都没缓过劲来。

    容桓接过她手中的碗,随手放到一旁。

    瞧着她痛苦的神色,忽然掐着她的腰,低头咬住她嘴唇吻了上来。

    她嘴里还泛着那股苦涩的味道,让容桓轻轻蹙了眉。

    又抵紧她的嘴唇,步步深吻。

    用唇舌一点点除去她口中苦味。

    再次被容桓撅住嘴唇。

    晚寻楠厌恶恶心到想吐。

    她双手抵在他肩上,用力胡乱地推着他。

    所幸容桓并未打算像昨日那样纠缠。

    在察觉到晚寻楠的抗拒时,他便放开了她。

    缓缓站起身来,垂眸盯着榻上柔弱的她。

    她眼中那些冷漠与厌恶像是一根根利刃,狠狠扎入他心中。

    扎得他心生疼。

    在回想着之前她眼里满满当当只装着他的眼神,他在普济寺救下他时她感激的眼神。

    容桓在那瞬间甚至有些无措。

    越是无措便越是愤怒。

    他紧扣着手指,压抑着这股愤怒。

    在他愤怒的目光里,晚寻楠抬起头,哑声问他:

    “避子汤呢?”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夜她昏迷之前,他们做到了最后一步。

    她有心上人,她是被他强迫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愿冒这个险,怀上他的孩子。

    哪怕他贵为当今太子。

    她怕一见到那孩子,就想到自己被强迫的痛。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努力地与他撇开关系。

    容桓冷笑了声。

    “怀上了不正好,正如你的心意,刚好不用伺候孤了,否则娇娇儿此后怕是彻夜难宁。”

    他勾了唇角,轻哼了声:

    “养好身子,今夜等孤。”

    他不再看晚寻楠的脸色,话音刚落,抬脚便离开寝殿。

    惜荷候在门外,见着容桓出来,赶忙慌乱地低头屈膝行礼。

    容桓的面色冷峻,睨了她一眼后,沉声吩咐:

    “照顾好她,她若有何闪失,你提头来见。”

    惜荷紧张得手一个哆嗦,赶忙点头应是。

    等到容桓的身影彻底远去,惜荷才脚步轻缓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