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抛夫弃子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 > 第58章  知道错在哪了吗?
    “怕什么,你是我小舅子,看你姐的面子,我也包管对你气气的。”

    孟梁景狐狸眼笑地眯起,脚下却没松力。

    苏云鸿狂摇头,根本不敢认,“我,我不是,我不是......”

    “我瞧你敢得很呢~”

    苏云鸿忙道:“不是我,是瑶瑶,是陈......不,不对,是我,是我鬼迷心窍,姐夫,姐夫,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们马上就回申城,再也不来了!”

    他用空出的手,用力扇了自个几巴掌,手抓着孟梁景裤腿,眼泪哗哗流着。

    孟梁景一脚把人踹开,冷哼一声,“倒还算有点骨气,郎年。”

    郎年应了一声,将人按在地上,几下就把他头上刚缠好的布拆了,掏出相机对着处理好的伤口拍了几张详细的。

    苏云鸿歪倒在地上,抱着头,只感觉伤口凉飕飕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孟梁景欣赏了会照片,踢了踢苏云鸿的脸,语调慢条斯理。

    “小舅子,你这好不容易来了趟京市,我怎么说也得好好欢迎一下啊,就先别走了,明白吗?”

    苏云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抱着头用力点头。

    这时病房门正好打开,抽血过多当场昏迷的陈瑶躺在病床上,被推了进来。

    “正好,你们小情侣在这好好养着,医药费我出了。”

    说完,孟梁景就带着郎年,满意离开了。

    病房里,苏云鸿蜷缩在地上,好半晌才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到病床旁,摸着陈瑶灰白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

    “对不起,对不起......”

    伤口暴露,人直接哭晕了过去。

    还是赶来的医生给他重新包扎好,抬回了病床。

    ......

    深夜。

    京市二环中心,坐落一处四合院。

    孟家老爷子喜清净,从军中退下来后,就独自住在这边,少与人往来。

    今日倒是热闹起来。

    四合院大门打开,黑车开了进去,没一会,孟安就被架了下来。

    大概是觉得没救了,他下车后就没再闹了。

    也没让人逼着,自己乖乖穿过长廊,来到书房位置,停在门前低下头一声不吭。

    书房门紧闭,内里传来一老人浑厚平稳的声音。

    “跪下!”

    孟安没反抗,双膝跪地。

    对爸爸他还敢闹腾两下,可对太爷爷却是一点不敢反抗,整个孟家上下,只有太爷爷收拾他是从不手软。

    听话才可能轻罚。

    长廊外,残雪飘飞,寒风阵阵,彻骨寒凉。

    没一会,孟安就冷得发颤,牙齿止不住地打战,却也没敢起来。

    书房门突然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的黑色布衣男人走出,手持戒尺站在他面前。

    孟安认得,是自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死忠,老马管家。

    屋内传出老爷子的声音,“知道错在哪了吗?”

    孟安打了个哆嗦,“爸爸提出的要求,我没做到。”

    屋内没声音。

    马管家淡淡道:“小少爷,伸手。”

    孟安瑟缩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乖乖伸手,手都在抖,既是冷得也是吓得。

    “啪!啪!啪!”

    三下戒尺掌心都红了,痛得他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往外冒。

    太爷爷曾在军中位居高位,掌家向来严酷,也最是讨厌他哭,男人流血也不能流泪。

    他今天要敢哭,只会打得更狠。

    老爷子又问:“错哪了?”

    孟安憋着泪,哽咽了一下,声线颤抖。

    “我不该让妈妈那边的亲戚进门,他们不进门,妈妈就不会受伤,我再也不敢了。”

    马管家戒尺伸来。

    这次孟安挨了七下,小手直接肿成了萝卜。

    他眼泪终于是忍不住,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牙齿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让太爷爷听到。

    许久,屋内响起手杖重重击地的响声,还有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你错在看不清局势,受他人利用,伤及至亲。这次的事你爹是心狠过头,你就是蠢!”

    孟安低头不说话。

    老爷子淡淡道:“跪在这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起来。”

    ......

    马管家进了屋。

    他将戒尺放下,给坐在屋内握着手杖,虽已年迈仍满目精光的老人按摩肩膀。

    轻声劝着:“老爷子,这外面大雪天的,小少爷这么跪着是要生大病的。”

    老爷子怒道:“怎么,他做不好就不该罚?让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这还孟家的继承人。”

    马管家轻拍他后背。

    “小少爷还小,才七岁,在很多事上已是超出同龄人许多了。慢慢来,且长着呢。”

    老爷子冷哼——

    “小?”

    “作为孟家唯一的继承人,年龄不是借口。”

    “梁景到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旁听家族议事了。他这小小年纪,天天却围着个女人瞎转,像话吗!”

    “全叫人惯的,过去真是白教了,让他跪着!”

    ......

    夜色渐深。

    跪到小半夜,孟安直接晕在了雪地里。

    幸好马管家提前安排了,人一晕就立刻抬进屋,守好的中西医,轮番上阵,好歹是没伤及根本。

    第二天,一大早。

    马管家便同老爷子说了大概情况,询问接下来要如何。

    老爷子在书房写字,头也不抬道:“随便,等人醒了,养得差不多了就让他爱去哪去哪。”

    马管家一怔。

    要以往老爷子一定会教训个几天,这次竟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老爷子让毛笔蘸了墨,似笑非笑道:“我想了想,过去都是书面教育,到底不如亲身经历。”

    他用力在宣纸上大笔描绘,很快便落下一字,随手将笔管甩下,目含精光。

    “要想他知晓人性,便要先被人心伤过。”

    马管家往那纸上一看,心下一怔,已是了然。

    纸上仅落一字:人

    笔锋苍松劲枝一般,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老爷子拿起拐杖,朝厅堂走去,边走边落下一句:“叫梁景那小子滚回来,都在胡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