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庆功宴花费不少,又没得到赏赐,以后怕是没那么风光,更不能肆意挥霍。
傅雪落暗暗松口气,以为事情就此了解。
谁知,默默无闻的文逸之忽然开口,“陛下,微臣想起一事或与凉王侧妃被推有关。”
一屋子人这才注意到文逸之一直都在屋中,站在德顺帝身后。
德顺帝道:“忘了文爱卿也在,皇家事被你看笑话了。这次多亏了你及时出手,不然凉王侧妃的胎儿定然不保。赏赐嘛,就让凉王出吧。”
凉王立即出言,“待侧妃痊愈,定相邀文大人到府上,重重赏赐。”
都这个时候了,凉王还不忘拉拢朝臣。
文逸之恭敬行一礼,好言婉拒,“下官所做之事,皆是出于本能。谁见到,都会出手相助。若是得了凉王赏赐,倒是显得下官另有所图。”
凉王嘴角抽搐。
德顺帝更是看好他,“文爱卿清正廉明,人品高洁,有故人之姿。”
“陛下,微臣看到是一双细长的女人手掌在凉王侧妃背后,这才有了警觉。当时电光火石,微臣来不及出声,只能先出手相救。”
“陛下,微臣记得那只手,手腕处的衣袖是红色的。”
话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喜喜身上。
最喜穿红衣的人就是她。
偃旗息鼓的凉王重振旗鼓。
“父皇,文大人亲眼所见,沈喜喜就是推珍珠的人!还望父皇严惩!”凉王转头,痛心疾首。
沈喜喜看向文逸之,这人……是不是和她有过节?
许方东冰冷的眼神扫过傅雪落身边的丫鬟红袖,墨绿外衫下,是红色的中衣。
而后,他盯向文逸之,等他的下文。
德顺帝这下为难了。
刚想起身,又坐回去。
贵妃狐媚的眸子微微闪动,娇媚的声音,“陛下,既然有了人证,是不是该秉公办理?事关皇家秘事,让刑部和大理寺介入有些不妥,许大人又要避嫌,不如,就让文大人来断一断案?听闻文大人文韬武略,秉性公正,又是救了侧妃的功臣,由他来调查,定是公允,无人反驳。”
凉王应和,“儿臣无异议。”
尹边水一家附和,“微臣无异议。”
奉国公府不做声,不敢再出声了。
许方东和沈喜喜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廉王又抱不平,“父皇,夜间灰暗,说不定文大人就看花眼了呢?何况,穿红衣的又不止许夫人一人,怎么就怀疑许夫人呢!一点毫无根据的缘由,人人都有可能,为什么就怀疑许夫人呢!”
“凉王国公府尹府,你们分明是在针对许大人和许夫人!”
德顺帝的脸色顿时冷下来。
淑妃见状,赶忙出声缓和,“你这孩子,出去一趟还有没有规矩了?前几年年纪小,出去游山玩水,作诗作画,陛下念你年幼,不予计较。如今都封为王爷了,竟还肆意出宫,大半年了无音讯。陛下念在你是为还许大人的救命之恩出去寻药,这才免了你的责罚。”
“还不向你父皇认错!”
淑妃使劲给儿子使眼色。
廉王咬着唇,垂下眼眸,跪下认错,“父皇,是儿臣一时心急,请父皇恕罪。”
德顺帝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
“陛下,臣妾忽然头痛,怕是要赶紧回宫歇息了。”淑妃忽然扶着额头,一脸疲惫痛苦。
德顺帝顺势扶住她,命令道:“淑妃身子不适,需立即回宫治疗。”
“是,奴才这就让蒙统领准备。”章公公最是了解德顺帝,随即出门唤蒙义进屋护驾。
贵妃没办法,跟着德顺帝一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