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老先生呵斥了一句,继续诊脉。

    周严笑了,看来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的说法,还真的挺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老先生抓着周严的手握了握,又摸摸掌心,皱眉道:“挺正常啊。你平常的症状是什么?”

    “什么症状......”周严很想说:“懵逼算吗?”

    “就是时间短还是用不起来!听不懂吗?”老先生更加不耐烦。

    周严摇头:“没听懂!”

    “你是......周书记吧!?”一个中年男人从侧门走出来,看到周严两人,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周严看看那人,自己并不认识。

    “你认识我?”

    “嘿嘿,昨天晚上在东门那边,我看到的......”

    周严点点头:“见笑见笑!牌楼那边没拆迁的房子有你的?”

    能在比较近的地方看到周严的,肯定是那些一开始就在牌楼附近阻拦的人。周严正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来了兴趣。

    那人点点头:“我姓孔,叫孔三友。”又看向柜台后那位老先生:“这是我父亲,这家药店就是我们家的。东门那边还有我家一套老房子。”

    “周书记,您这是来看病的?请到里边坐吧!”

    又对老先生说:“爸,这位就是我说的,阻止拆房子的周书记!

    老先生收回了给周严诊脉的手,有点讪讪:“对不住啊,周书记......”

    周严笑道:“没关系,我也不是来看病的,就是随便看看,参观一下。”

    孔家父子一再邀请周严到偏厅喝茶,周严也就跟着两人朝侧门走,无意中看了老先生摆弄的电脑屏幕一眼,惊讶的发现,这位颇有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居然是在玩偷菜......

    “那个......周书记,您真不是来看病的?”端上茶,孔三友再次和周严确认。

    周严有点莫名其妙:“真不是看病,怎么了,我很像是有病的吗?”

    “不是不是!”孔三友笑的有点不自然。

    “周书记,咱们这兴南县,很少有外地人来。来的除了收水产和收粮食的,那剩下来兴南的外地人,差不多都是来我家这个一念堂看病的。”

    “是吗?我还真不太了解。不过一念堂,这个名字挺有意境。”

    “我们家也算是中医世家。周书记听说过早年所谓的四大名医吗?萧龙友,施今墨,王逢春,孔伯华。我们算是孔家的一个旁支。”

    “这家药铺,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一念堂,医者,一念定人生,一念定人死,所以要有慈悲心!”

    孔老先生颇为自豪的说。

    “哦,那真是厉害!兴南县还有这么有来头的地方。”周严都不由得惊叹了一声。

    “我们家有个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专治不孕不育和男人那方面的毛病,所以......嘿嘿......”孔三友表情暧昧起来。

    “扑哧”......旁边的吕进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严也是一呆,接着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这真是误会了!我还没结婚呢,哪的这些毛病!真的就是随便看看!”

    孔家父子对视一眼,老先生点点头:“是我冒昧了!我说怎么号脉没发觉什么,以为遇到疑难杂症了呢......”

    这时有人进来抓药,孔老先生出去接待,周严趁机把话题拉到拆迁的事情上。

    “我看你们家这药铺规模挺大,生意也不错。按说在兴南县,一般也都会给你们家点面子吧?怎么也闹到要去阻止拆迁的地步?是拆迁补偿太低吗?”

    听周严这样问,孔三友有点奇怪:“周书记,您......难道不知道政府的拆迁方案?”

    “拆迁方案我看了,补偿确实不高,但你家应该不会缺这点钱吧?我还听说你们家这药铺,在兴南很有名气,拆迁的不会不给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