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再次掐着她的脖颈阴冷道:“别把你的聪明用在我身上,否则,你会变成下一个乌子烨。没用的人,永远不配活着。”
芳舒公主被抵在树上,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拼命想反抗,却在对方手上反抗不了半分。
鸣鸿偏过头去,没有去看二人亲密的行为。
“暗中这只小黄雀,还真是烦人呢!”“乌子烨”的唇贴近芳舒公主的耳边,手上的力道却已减弱。
芳舒公主得以呼吸,却不敢再有一丝反抗。
鸣鸿不过是偏头躲开目光这片刻,再回头时,那树下的二人却不见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鸣鸿身后,骤然出手给了他一掌。
鸣鸿根本躲不开对方这一掌,人就被打飞撞在一棵树上,翻滚倒地,吐了一大口血。
“你是叶青琅的人?”“乌子烨”微眯的眸子中迸发出极为可怕的杀意。
可下一刻,他又笑了声,转身带走了昏迷过去的芳舒公主。
鸣鸿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放出了一支烟火。
烟火飞上天,他倒头昏了过去。
冲开穴道的付萧妤自一片灌木后走出来,走向受伤昏迷的鸣鸿,拿走了他手中的承影剑。
……
长安,宸王府。
云珠刚要出门去办事,就看见属于鸣鸿的烟火在南方亮起,她下意识要去救人。
可最后还是冷静下来,转身走回琅嬛阁。
琅嬛阁很多人都看见了,鸣鸿的求救烟火亮起,定然是出了危机生命之事。
云珠进了暖阁,见长乐还在,便只说:“鸣鸿有消息传回来了。”
长乐可是进过两国皇宫,且都封了公主的人,她岂会没这点眼力劲儿?
当下便叹息道:“我到底是叫他一声父皇,虽无血缘关系,也该去送他一程。”
叶青琅颔首道:“这是人之常情。水剑,你陪长乐走一趟。”
“是。”水剑应一声,便上前推走了长乐。
苻篱走了出去,守在暖阁门外。
云珠强撑的镇定,在长乐离开后,便被焦急取代:“鸣鸿发了求救烟火,怕是……”
叶青琅就知道鸣鸿离开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这么快……
她立即吩咐道:“立即带人去救他,多带些人去。”
“我陪他们一起去。”谢玄英最近在跟着王妈学做饭,刚学会煮粥。
今儿个她守着炉火一个多时辰,才熬了这一碗红豆沙,给女儿补补气血。
叶青琅见阿娘进来,想了想,便点了下头。
阿娘武功高,作战经验足,由她带人出去,她也能安心不少。
谢玄英放下手中这碗红豆沙,擦了擦手,便带着云珠走了。
苻篱走进来,关上了房门,守在一旁。
叶青琅看着眼前香甜的红豆沙,却怎么都没有胃口。
从方才长乐还在开始,她就一直感觉心神不宁,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鸣鸿出事的消息传来后,她以为令她心神不宁的就是这件事。
可如今心里的不安越发厉害,就好像……
“苻篱,去问一下,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叶青琅心慌的难受,她必须要立即见到崔宴!
苻篱立即出门去吩咐守在门外的小丫头,让她去宫里送个信儿,让王爷赶紧回来。
“崔宴……”叶青琅手捂着心口,眼眸瞬间泛红,他不会背着他在做什么事吧?
苻篱回来时,便见小姐脸色苍白的吓人,立即上前扶住人,却见小姐手臂上覆盖了一层冰霜。
“苻篱,取冰蚕蛊来。”叶青琅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冰霜,那个古怪的印记又出现了。
“小姐,冰蚕蛊至寒,您当初中下它,怕是……就是寒症复发的起因。”苻篱急得眼睛都红了。
“冰蚕蛊在我体内那么久,寒症都没有发作。它一离开我体内,寒症就发作了。焉知不是二者相克,冰蚕蛊可以毒攻毒。”叶青琅看着她覆着一层寒霜的手臂,真是好厉害的功法。
前朝那个自创出这功法的人,也是个奇人。
苻篱没有动,她声音哽咽道:“奴婢就算因违抗您的命令而受罚,也绝不能让您以毒攻毒。”
叶青琅已经冷到肢体麻木了,她甚至连吐出的雾气都好似能结冰一样。
苻篱紧紧抱住自家小姐,以内力驱散小姐身上的冰寒。
叶青琅疲惫的闭上眼睛,虚弱道:“刺……”
苻篱耳朵贴上去听,终于听清楚了。
她立即取出小姐身上的金针,刺入小姐说的穴位上。
几针下去,小姐身上的冰霜过去开始消融了。
叶青琅苦笑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强行让血液循环的快些罢了。”
“小姐!”苻篱要是知道这几针刺下会这样,她绝对不会刺下去。
“别喊了,我歇会儿。”叶青琅靠着苻篱,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苻篱见这样不行,便喊了人拿个手炉来。
手炉落到叶青琅手中,她才觉得心里不那么冷。
“小姐,奴婢抱您回房躺会儿吧?”苻篱看这样不行,又让人多准备了几个汤婆子塞去被窝里。
“好。”叶青琅没有力气了。
寒症每次发作,似都都会抽干她所有的力气。
苻篱将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卧房里。
婢女早就铺好了床,更是多取了一条被子。
叶青琅躺进温暖的被窝里,手脚还是冰冷的。
苻篱还是守在床边,将被子掖紧,又接了婢女送来的热茶,用汤匙喂小姐喝几口暖暖身子。
“苻篱,今日我没出去,没有受凉。”叶青琅觉得今日寒症复发的太蹊跷了。
她先前服用过龙骨粉,又吃了长乐带回来的千年灵芝,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寒症复发?
苻篱也察觉这很不对劲儿,只能吩咐人赶紧把金蕊喊回来。
回头又压低声音道:“小姐,奴婢虽学艺不精,但把脉应该还可以。”
叶青琅轻轻的点了下头,却是连说话都费力了。
苻篱拉过小姐的手,看着小姐手腕上的血色花纹,她心里隐隐不安。
当手搭上小姐的手腕,不过片刻,她便是心头大惊:“小姐,您的脉象好乱,强健的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