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时,任菁菁瘫在黄包车上噘嘴嘟囔:“逛个街被塞了八斤狗粮,我这电灯泡要短路了!”

    安姩却盯着手机屏保出神——盛怀安的会议合影里,她的发簪赫然别在他的领夹上。

    暮色染红琉璃瓦时,安姩忽然拐进药材铺。

    柜台上“啪”地摆出个锦盒:“劳烦配些黄芪当归枸杞...”她咬着嘴唇笑出梨涡,“要最补元气的。”

    ……

    余晖裹着热浪扑面而来,盛怀安扯了扯领带,钥匙还没插进锁眼,门就从里头开了。

    “回来啦?”安姩踮着脚尖往他身后张望,薄绸练功服被空调吹得贴在腰线上,“今天楚秘书没跟车?”

    楚瀚送文件去了。”他摸到玄关柜上的玻璃水杯,温的,茉莉花在杯底舒展成白蝴蝶。

    刚要喝就被截住,小姑娘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个保温壶,笑眯眯递给他:“先喝参汤,我拿砂锅煨的,给你好好补补。”

    盛怀安走进门,换好鞋,一眼望见茶几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黄芪党参还有枸杞……

    他眯了眯眼,唇角勾着宠溺笑意。

    “不知道的以为我七老八十了。”

    “怎么会,你这不是天天熬夜嘛……”

    安姩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贴心的给他解领带。

    盛怀安低头要亲她时,瞥见领夹不知什么时候换成枚翡翠竹叶,碧汪汪嵌在深蓝丝绸里。

    “给我的礼物?”

    安姩点头。

    “下午出去买的。”她指尖绕着领带打转,发梢扫过他喉结,“像不像你书案上那盆文竹?”

    空调呜呜送着凉风,盛怀安忽然伸手把人揽到膝头。

    练功服下摆卷起来,露出大半截细白腰肢,他掌心刚贴上就听见抽气声。

    “痒……你别挠我。”安姩扭身要躲,被他掐着腰按回来挠得更加卖力。

    她伸手奋力拽他衬衫领子,找借口打断他:“别动别动,线头冒出来了。”

    盛怀安听话停下,仰着脖子任她摆弄。

    安姩咬断线头时虎牙蹭过锁骨,他喉结滚了滚,摸到沙发缝里的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两度。

    “哎,你空调开28度?”安姩举着线不解地看着他。

    “不要贪凉。”盛怀安面不改色把翡翠领夹别回自己领口,“今天刚下的节能通知。”

    话没说完腰间软肉就被拧住,安姩转身扑了上来要去抢遥控器,发间木簪啪嗒掉在地毯上,泼开一瀑青丝。

    窗外蝉声忽然拔高,盖住了衣料摩挲的细响。

    盛怀安单手撑着沙发背起来时,安姩正趴在他胸口数心跳,练功服带子散了两根,露出肩头淡红指痕。

    “明天还出去吗?趁着去特训前,好好玩几天。”

    “嗯...我还没想好……”尾音被吞进吻里,盛怀安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安姩勾着他脖子笑:“参汤要凉了。”

    “你拐着弯儿说我七老八十,定然是昨晚没让你满意。”他踢上卧室门,翡翠竹叶在黑暗里晃过一线幽光,“现在证明给你看。”

    ……

    夏夜的热浪裹着麻辣小龙虾的香气扑面而来,任菁菁蹦跳着踩过簋街坑洼的石板路,手里的塑料袋撞得叮当响。

    母亲一句想吃小龙虾,她立刻开车出来买,“妈宝女”就是这样,对于母亲必须宠!

    她刚把车胡乱停在巷口,发尾还沾着车载空调吹出的冷气,这会儿鼻尖已经沁出汗珠。

    “老板娘!三斤麻辣的带走!”

    她扒着“胡大”油亮的玻璃窗喊,余光忽然扫到马路牙子上两道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