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似乎不太信薛晚宜的话,“没有女人?你确定?”
薛晚宜不确定,她抓了抓头发,“应该是没有,我都没见过。”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试着找补,“我二表哥那么忙,相亲都没时间去,哪有空谈恋爱,而且他身边若是真有女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舅妈很能念叨的,每次催着他相亲都弄得他很烦躁,他要是有女人,肯定就说了,又不是什么丢人事,还能堵了我舅妈的嘴。”
这么说完,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嫂子,你不会是在套我话吧?”
“我套你什么话。”阮时笙笑了一下,“我和你二表哥是商业联姻,我要是真介意那些,当初就不嫁了。”
她想起她包的那个模子,孟缙北知道了也没生气,看来跟她一样的想法,也是不在意。
大家在商言商,再谈感情可就有点不识趣了。
薛晚宜在阮时笙这里腻歪了一下午,傍晚阮时笙要去找孟缙北,她才告辞回了家。
不知是不是后反劲,走之前她看着阮时笙,“嫂子,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应该对我二表哥有点信心,你们俩虽然是基于家里事业发展才在一起的,但不代表一定没有感情,我二表哥那个人脾气拗的很,但凡他不愿意,谁也强求不了他,他既然愿意跟你结婚,心里肯定是对你有些想法的。”
阮时笙要上车的动作一停,转头看她,“一下午都想这事儿呢?”
薛晚宜嘿嘿笑,“我总怕自己多嘴,惹得你们之间有嫌隙,这样的话二表哥肯定不会放过我。”
阮时笙摆摆手,“不会的,放心吧。”
他俩睡觉中间都恨不得还能再塞俩人,不用外人多嘴惹出嫌弃,这缝隙就够大了。
薛晚宜这才放心,“这就好。”
随后分开,阮时笙开车去了孟家公司,到了门口等了好一会,孟缙北才出来。
他不想开车,就坐着阮时笙的车回孟家老宅。
在副驾驶上,他伸了伸腿,“空间大也挺好,施展的开。”
阮时笙一开始没当回事儿,顺势看了他一眼。
原是想看他那边空间够不够,结果一眼瞄到了腰上。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的,瞬间就想歪了。
施展的开,确实好像能施展开……
她收回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撩了撩耳边碎发,“这种车子就是空间够。”
孟缙北笑了,“挺好。”
挺好……
什么挺好?
哪好?
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一路无话到了老宅,孟景南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他表情不太好,可见是被念叨了。
孟缙北和阮时笙下车走过去,还没到旁边就听他说,“我以为你们早回来了,早知道我也晚一点再回来。”
阮时笙没忍住笑,“躲不过去的,平时还得回家,总是要碰面,这一顿唠叨早晚都得挨。”
他难得跟孟景南话说的多,惹的孟景南多看了她两眼,“倒也是。”
院子里还没说几句,屋里就传来孟夫人江婉的声音,“笙笙,阿北,快进屋来。”
孟缙北揽了下阮时笙,进了厅。
餐桌这边摆了水果,江婉坐在沙发上,冲他们俩招手,“快来,这水果刚买的,特别新鲜,空运过来后店老板就打电话通知我,我赶紧去挑了一些。”
她挺高兴,待两人坐下后,朝着阮时笙推了推,“笙笙喜欢吃哪个,别气,挑着吃。”
她笑的情真意切,似乎对她的照顾不是装的。
阮时笙只当她是在孟缙北面前演戏,便也配合,说了谢谢,挑了葡萄来吃。
江婉有些嗔怪地看她一眼,“一家人谢什么谢?”
孟景南还在院子里站着,江婉瞧了瞧,就对孟缙北说,“你一会儿劝劝你哥,我筛选的那几个女孩子你也知道,那条件都不错,他就是没见着,见了兴趣就动心思了。”
孟缙北拿了个橘子,低头边剥边说,“有什么好劝的,他哪是听劝的人,我又不是没说过,你看他那德性。”
他又说,“你就别管他了,管不明白还给自己惹一肚子气。”
江婉就抱怨,“你以为我真愿意管他,他但凡有你懂事,我多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还不是又怕他闹出什么难听事。”
她也不避讳阮时笙,提了苏瑶,“那个姓苏的,有没有给她转岗,要我说直接开了得了,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她伸出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你妈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孟缙北说,“周一吧,周一能转岗成功。”
江婉一听,表情缓了缓,又说,“其实我看得出你哥对那个姓苏的没想法,但当时怎么就能闹到离婚的地步,他做事一向妥帖,偏偏在这种事情上犯了蠢。”
孟缙北也想不明白,“不清楚。”
江婉又提了魏月,“小月也是,在她公司干不下去,还介绍你哥身边来,介绍个好的还行,这明显能力不怎么样,怎么想的?”
孟缙北说,“事情都发生了,就别再提这些,要不然只会越来越生气。”
江婉拉着脸,“下次她过来,我可得好好说说。”
阮时笙坐在一旁不吭声,这么听,江婉和魏月的关系还不错。
上次也能看出来,魏月来了这里跟回自己家一样,熟稔又自在,显然是跟这家里的人关系很好。
又絮叨了几句,孟缙北的橘子剥好了,没自己吃,转手给了阮时笙。
阮时笙愣了一下,也不好拒绝,就接了过来。
她刚要张嘴,就听孟缙北说,“别跟我道谢。”
阮时笙又闭嘴了,低头吃橘子。
江婉看了看她,没忍住笑,“前几天还跟你爸说,你哥是指望不上,就看你们俩了,什么时候给家里再添一口人?”
阮时笙一口橘子差点噎住,眼睛瞪溜圆,不敢抬头。
他们俩更指望不上,还不如去指望孟景南。
孟缙北跟她反应不一样,抬手搭在她腿上,姿态很是随性,“顺其自然吧。”
阮时笙斜眼看了他一下,到底是商人,什么戏都能演。
等孟纪雄回来,厨房的饭菜也做好了,叫了孟景南进屋,大家在餐厅落座。
江婉很高兴,说家里人难得聚这么齐,要喝点酒。
她用手肘碰着孟纪雄,“把你珍藏的那些酒拿出来,这个时候不喝,还等什么时候?”
孟纪雄皱眉,“什么?”
江婉就起身,“算了,我知道在哪,我自己去拿。”
她离开没一会儿,拎了两瓶酒回来,打开,给孟缙北和阮时笙都倒上了,“来来来,自己家,不用顾忌太多,敞开了喝。”
阮时笙转头看孟缙北,“我一会儿开车。”
“没事儿,没事儿。”江婉说,“不能开车就在这住,家里有房间。”
她把杯子推给阮时笙,“喝吧,难得今天人齐。”
如此,阮时笙只能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