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开着她的新车,卡着时间去的孟家公司。
她没下车,透过车窗看向大厅门口。
孟缙北是最后出来的,旁边还跟了个助理,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原本阮时笙还想按下喇叭提醒,结果他很精准的抬头看过来,吩咐了助理几句,直接走过来。
很显然,他消息灵通又全面,连她买的哪款车都知晓。
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内饰,“你喜欢这样的?”
阮时笙说,“嗯,我喜欢大的。”
孟缙北顿了顿,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她的话,“大的。”
阮时笙心里一凛,赶紧岔开话题,“去哪里吃?”
她觉得孟缙北没别的意思,可听着就总是有些别扭。
孟缙北已经约好了饭店,报了地址,俩人过去。
在包间,坐下点菜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了。
他一天天忙的很,阮时笙也理解,没当回事儿,点了两道菜后将菜单放下,等着孟缙北添菜。
孟缙北的电话还未讲完,“我们已经吃上了,要不下次吧。”
那边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还抬眼看了下阮时笙,“对,只有我们俩。”
随后没再多说,电话挂断。
孟缙北又添了两个菜一个汤,“就这些。”
阮时笙低头倒茶水,他加的两道菜明显也是她喜欢的。
他们俩口味不太一致,孟缙北饮食清淡,她偏重口,那两道菜全是麻辣的,他并不喜欢。
吃饭的时候孟缙北提了嘴老宅,孟夫人想给孟景南安排相亲,孟景南不配合,惹得她很恼火。
她今天打电话过来,意思说今晚让大家都回去吃饭,在饭桌上帮忙劝劝孟景南。
孟缙北说,“你若是不想回,我自己回去就好。”
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回,阮时笙说,“我没事,那就一起吧。”
吃过饭结了帐,阮时笙又开车送孟缙北回公司。
她没打算跟着下去,所以孟缙北下车,她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只透过车窗,“晚上按时下班吗?”
孟缙北嗯一声,“应该是按点下班。”
阮时笙点点头,说了声好。
等孟缙北转身往公司走,她也就启动车子开出去。
开的慢,后视镜还能看到孟缙北身影,她瞟了一眼,就见孟缙北走了一段,又停了。
阮时笙不自觉的将车速又降低,看到路边停车位有辆车,车内下来个人,长裙卷发,还戴着墨镜。
说实话,这天气戴墨镜着实有点多余。
她应该是叫了孟缙北名字,孟缙北立在原地,她走过去,说了句什么。
孟缙北就朝着车子方向看过来,阮时笙赶紧踩了油门。
早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里边只有女人的一个背影,后视镜里一瞥,也没看清女人长相,可她知道,这就是昨天跟孟缙北碰面的女人。
她有点后悔,应该晚点走的,兴许还能将对方看个真切。
其实要说阮时笙介意,倒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对方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一开始就未想与她有瓜葛,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若说她不介意……她也没那么大方。
毕竟结了婚,最起码的尊重要互相给予,他这么明目张胆跟别人牵扯,多少有点不尊重她。
不过她摸了摸方向盘,心思又转了回来,也捞了不少好处,平衡很多。
回了家,车子开到院门口,就见门口有人。
是薛晚宜。
她明显等很久了,原本靠着墙壁,看到她瞬间站直身子,“嫂子。”
阮时笙遥控着开了大门,车子开进去,下车后问,“你没有家里密码么,进不去?”
上次她来家里,应该是在孟缙北走后,没人给开门,可她也进了屋。
薛晚宜说,“有密码,但是你们都没在家,我哪里好进门。”
她看着大咧咧,可其实也是个进退得宜的姑娘。
阮时笙带着她进屋,“来很久了吗?”
“半个小时吧。”薛晚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着她摸出手机,“快快快,加一个加一个。”
俩人留了号码,又添加了。
阮时笙坐在一旁,“你午饭还没吃?”
薛晚宜说,“早上吃的晚,我一般中午就不吃了。”
她斜斜的靠着沙发扶手,“你刚刚去哪里了?”
阮时笙说,“跟你二表哥吃了个饭。”
薛晚宜一听就嘿嘿笑,“哎呀,果然是新婚小两口,就是腻了。”
阮时笙快速翻了一遍薛晚宜的朋友圈,她朋友圈发的频繁,什么内容都有。
翻到了几条跟孟缙北有关的,能看得出来兄妹关系是不错,拍的都是孟缙北很随意的居家模样。
照片里没看到别的人,阮时笙就试探的说,“你二表哥每天除了工作好像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薛晚宜一听,很是赞同,“可不就是。”
他显然是知道孟景南的事儿,就顺嘴说,“之前舅妈也给二表哥安排过相亲,可他每次都各种加班,每次都去不成,舅妈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找舅舅和大表哥一问,确实是忙,他平时就那么忙,还真就不是临时加的工作。”
她说,“弄得舅妈骂他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以后谁嫁给他可遭老罪了。”
说完她一顿,察觉自己失言,马上又找补,“不过我觉得可能是那些人不得二表哥心意,这男人呢,事业再怎么重要,在感情面前也是要让步的。”
她嘿嘿笑,“二表哥对你就不一样,你们俩婚礼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选的,当时他人还在国外,国内这边婚庆的很多沟通都是他自己来,两边有时差,我们这边大白天,那边都是半夜,就这样还能随时联系上他,可见他对婚礼有多上心。”
这个阮时笙倒是不知道,他知道他出国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孟家筹办的。
他看着薛晚宜,“真的?”
薛晚宜瞪眼,一副恨不得发誓的样子,“我骗你干什么,肯定是真的啊。”
阮时笙又说,“可能他就是干什么事都认真吧,我看他工作也是。”
薛晚宜说,“工作跟感情怎么能一概而论,工作不认真是会出岔子的,感情就真的只看个人主观态度了。”
阮时笙笑着,“兴许他对每一段感情都这样呢,也并非是我特别,只是他这个人比较有责任心。”
“每一段感情?”薛晚宜嘟囔,“哪有什么每一段感情,他以前身边也没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