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对,白若冰的尸身不可能火化。
狐仙才不会舍得把这么好的身体火化。
“富师傅,你确定?”
“嗯,这两日尸体少,一共就五具,三男两女,我们都烧了。”
我又换了个思路问,“那现在馆内还有多少具尸体,特别是女尸。”我强调的问。
富师傅想了想,“两百多具吧。”
“都在刚刚那个太平间里吗?”
“哦不,那是一号太平间,装女尸的一共有三个太平间。”
我点点头。
富师傅突然问,“黄大师,这个跟女尸有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说:“他的冤气太重,我怕……”
“诈尸?”
没等我说话,富师傅自己就开始脑补了。
嗯,我连连点头。
“哎呀,那怎么办?”
“这样吧,等晚点的时候,我挨个的太平间检查一下。”
“一旦发现问题,我就给解决了。”
“哦好好。”
富师傅直接把太平间的钥匙给了我。
我和黄皮子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这不就成了。
看来,很快就能找到白若冰了。
接下来,我借着冤气为由,在太平间挨着个的寻找。
可奇怪的是,我找遍了所有尸柜,愣是没发现白若冰的踪影。
我甚至有些怀疑黄仙姑的鼻子出了问题。
她使劲的嗅了嗅。
可以确定,殡仪馆里的确有白若冰的气息。
只不过,受伤的原因,让她确定不了方位。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
我寻思,只要白若冰在这殡仪馆里,就不可能找不到。
殡仪馆太大了,区区三个太平间才哪到哪。
我借着查冯艳的死因,一定要把殡仪馆翻个遍。
就在这时,富师傅突然叫住我:“黄大师,其实有件事我忘了跟您说。”
我心里一动,“哦?什么事?”
富师傅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自从这个叫冯艳的女尸送进来之后,就有个诡异的事情发生。”
我身子凑过来,问,“什么事?”
“每到下半夜,殡仪馆大门外的十字路口,就会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在那烧纸。”
“还一边烧纸一边唱歌,有人说她是鬼,有人说她是人。”
“反正,闹的可瘆人了。”
我皱了皱眉,下半夜来烧纸。
还一边烧一边唱歌,这女人,会不会跟冯艳的死有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富师傅你放心,晚上我去瞧瞧。”
富师傅看了看时间,“我该下班了,有什么事你就躲进办公室,这是钥匙。”
我拿着钥匙很好奇。
“为什么要躲进办公室?”
“呵呵,黄大师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阴气重,自然要弄个安全的地方,办公室的风水可是多少位大师潜心专研。”
“万无一失。”
我明白了,随后亲眼看着富师傅离开。
接下来,我和黄仙姑在殡仪馆里转了一圈。
晚上的殡仪馆阴气十足,我能感觉的到,周围的阴气飘来飘去。
先去找到那个烧纸的女人再说。
于是,我带着黄仙姑离开殡仪馆。
在保安亭里观察着。
白天那两个保安见我是来抓烧纸女人的,都好奇的问我。
“大师,你见过鬼吗?”
我笑了,“我是阴阳师,你说我见没见过鬼?”
我又问他们,怕不怕鬼。
两个保安一拍胸脯,“我们咋会怕那玩意,要是怕,早就下岗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其中的一个稍胖点的保安说:“这么晚了,你们祖孙俩来这干嘛?”
老婆婆弯着腰说:“我们迷路了,不知道回家的路。”
胖保安问,“你们家在哪?”
“河堤路32号。”
“哟,那离这可挺远,你得倒车,先坐17号到望花街口下,然后坐2路就到河堤路了。”
老婆婆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们要是再迷路,还来找你。”
我看了看那两个保安,“你们人还怪好的。”
“哎呀,能帮就帮一把呗,瞧这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大半夜的还带着小孙女赶路。”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两张符纸递给他们。
“哟,大师这啥意思。”
“你被鬼缠上了。”
“刚刚那老婆婆和小孙女就是鬼,刚刚我在停尸房看到了。”
“两天前,车祸死的。”
“什么?”
两个保安吓的魂都没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一回头,那一老一小已经不见了。
瘦保安急忙拿出手机,看着两日前的新闻。
果然,他看到一则新闻,河堤路一老一小祖孙二人在放学的路上遇到车祸不幸离世。
在看图片,靠。
不就是刚刚那两个人吗。
这下,两个保安的腿肚子都软了。
一把抱住我,“大师,大师,你可真是神了。”
“我们,我们怎么办?”
我笑了,“刚刚谁说的不怕鬼来着。”
“我们就是唬人的,大师,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们吧。”
“把这两张符带在身上,就在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唉,谢谢大师。”
这下,两个保安对我是由衷的敬佩,再也不阴阳怪气了。
我问他们二人,那女孩烧纸的位置。
他们指着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就是那。”
夜风微凉,路灯昏黄,街道上空无一人。
特别是殡仪馆附近,更是冷清的发瘆。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那女人的出现。
为了看的清楚些,我独自一人来到路口旁。
果然,地上有一堆堆烧纸留下的灰烬,黑乎乎的纸灰中还夹杂着未燃尽的纸钱碎片。
显然,那个女人已经在这里烧了很多天。
我躲到路边的暗处,背靠着一棵老槐树,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染了一头黄毛的年轻人,鬼鬼祟祟的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沓纸钱,缓缓点燃。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我是帮人办事的,别来找我啊,别找我。”
说完,他直接把一沓子纸钱全都点燃。
我心里有些疑惑:“富师傅不是说是个女的吗?怎么变成男的了?”
我快步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啊!”
这黄毛显然是吓的不轻,直接嗷的一声惨叫。
“别找我,我就是个烧纸钱的,拿钱帮人办事而以,各路鬼爷别找我啊。”
“喂,你瞎叫什么,我又不是鬼。”
黄毛突然探着头看了我一眼。
哭叽叽的说:“不是,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站在路灯下,指了指身后的影子。
“你说呢?”
看我身后还有影子,黄毛这才长舒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老子了。”
我问,“你给谁烧的纸?”
黄毛虚惊一场,立马露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你谁啊?关你屁事!”
“大半夜的,你要吓死老子啊。”
我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见人下菜碟,态度这么横?”
“刚才你说是帮人烧纸,拿钱办事是吧,你是在帮谁烧纸?”
“又是给谁烧纸?”
黄毛一听,脸色突然变了,“你他妈到底想干嘛?我凭什么告诉你。”
“咋地,这地方不能烧啊。”
说话间,他收起包,就要走。
我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你哪去?”
“唉哟喂,你找干是不?”
黄毛回手就朝我打来一拳。
我手捏雷诀,猛的朝他脑袋上一拍。
轰。
一声炸响,他当时就炸了。
一头黄毛也烧成了焦炭。
啊……
黄毛顿时吓懵逼了。
他咳咳的吐出一口黑烟,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是人是鬼?”
“哦不,你是仙?”
“老实交待,要不然,我轰死你。”
这下黄毛怂了,顿时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凶狠变成了惊恐,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
“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毛连忙回答:“我叫毛三。”
我继续问道:“你刚才在这烧纸,是给谁烧的?”
毛三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是拿了一个姐姐的钱,她让我来这烧纸的,具体给谁烧我也不知道。”
“姐姐?”
“她在哪?”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到她。”
“马上带我去。”
我有种预感,这个黄毛口中的姐姐一定是那个白衣女人。
可她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