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舟眼睛里的危险转瞬即逝,随后,抬手摸了摸我的脸。
“像什么女人,我家秋秋啊,用不着像任何人。”
我拂开他的手,将装着干花的相框倒扣,狠狠砸在了柜台上。
玻璃四分五裂,像我的心。
我昨晚缝了一夜,现在还滴滴答答渗着血。
赵惟舟皱起了眉,“秋秋,你干什么?”
我只是看着他,把干花从玻璃渣里握进掌心,全都碾碎了。
一如我们的过去。
那只手在赵惟舟眼前缓缓张开,干花的碎片飘了下来。
(别人不要的垃圾,我也不要。)
(我们结束了。)
玻璃碎屑嵌进掌心,打手语的时候很疼。
但我想,没什么会比我的心更疼了。
生生把赵惟舟和这三年的时光剜出去的时候,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死了。
我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忍着疼也要跟赵惟舟一刀两断。
赵惟舟收敛起笑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危险,冷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柔情蜜意。
似乎像是在审视一个已经不好用了的物件。
难为他之前在我面前装得那么累了。
赵惟舟淡声,“昨天晚上碰倒酒吧东西的人,是你?”
我点了点头。
(赵少爷,祝你和你的未婚妻,都永失所爱。)
百年好合什么的,太美好了。
玩弄真心的人就该没有好下场。
我推开赵惟舟,错开身子就要走。
赵惟舟攥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出奇,快把我的手腕捏断。
“贺饮秋,别恃宠而骄。”他的声音很冷,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这样跟我说话,“我给你想要的爱,你留在我身边,各取所需不好吗?”
我抽回自己的手,再被他碰一下我都觉得脏,(我不想要了。)
我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装着的大多是我的衣服。
所有与赵惟舟能够扯上联系的东西都被我遗弃在这座房子里了。
赵惟舟站在原地,淡淡开口。
“贺饮秋,踏出这道门,我们就真玩完了。”
“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会烧掉,房子也会卖掉。”
“我们的三年,什么都不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