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醉。

    身子深处好像有一把火开始灼灼燃烧。

    烧得她口干舌燥,竟莫名生出两分渴望来。

    迷离的双眼起了雾,她满眼怨恨地看着身前的人。

    在他的手指捏住她下颌时,她居然觉得是如此舒适。

    冰凉刺骨的指尖刚好缓解了几分燥热。

    与她折腾了半天,见人终于安静乖巧下来,容桓脸上带着森寒诡谲的满足笑意。

    他伏在她耳侧,状若亲密地低语着:

    “娇娇儿怎么能忘了孤呢?”

    “又怎么能哄骗孤呢。”

    他湿热的气息扑在耳侧,像阴冷的毒蛇。

    晚寻楠不适地想挣扎,却全身没了力气,只能咬着唇双眼朦胧地摇头。

    他却恍然不觉,冰凉的手指慢吞吞地勾开了她的腰带。

    再解她衣衫上的暗扣时,带了几分不耐烦,手上用了些力,只听“咔嚓”一声,晚寻楠身上的外衫应声而碎。

    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只留下身上那件绣着粉色莲花的白色小衣。

    她柔软的身体几乎一瞬就贴紧了他。

    似是喟叹一般在她耳边絮语着:

    “孤的娇娇儿……”

    他灼热的吻从耳畔一直到嘴唇,将晚寻楠的呜咽声全部堵住。

    晚寻楠抗拒地偏过头,想避开他的亲吻。

    她越是抗拒,容桓的吻便越是疯狂。

    她两只手用力地推着容桓的肩,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只能转而紧紧捏住自己身前的小衣。

    “殿下,不要!”

    晚寻楠急促出声,半点也没阻拦着容桓,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碎在容桓手中。

    她急得想用手去挡住,可双手却被容桓一把握住,按在头顶。

    他尖锐的牙齿蹭过时,带来一阵阵颤栗。

    晚寻楠崩溃到大哭,没被控制的腿用力地踹他,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他的膝盖一曲,又将她乱踢的双腿控制住了。

    “不要!”

    “不要!”

    帐内崩溃的哭泣声越发明显,容桓阴鸷冷笑了声。

    眼底怒意翻滚,动作越发粗暴。

    终于,不再怜惜。

    一瞬间的疼痛袭来,晚寻楠崩溃的哭声都哑了下来。

    他大手掌住她的脑袋,用力地吻她。

    将她所有的痛呼与哭叫全部吃入腹中。

    晚寻楠只觉得自己好似快要破碎,灵魂都要被击溃。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阵寒凉的春风拂过,又带来了一场激烈的春雨。

    雨帘无情地砸在青石板地面上,激起阵阵的水花。

    外面的寒冷并不能掩去屋中的春意盎然。

    身体里的火热渐渐褪去,残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疼痛。

    窒息感越发强烈,直到意识彻底模糊。

    混混沌沌间,晚寻楠好像听见了耳畔惊慌失措的声音。

    “娇娇儿!”

    “快传太医!”

    这夜的太子府不太太平。

    已至午夜,雨点越发密集。

    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照亮了半个天际。

    “哎哟喂,我的老腰啊——”

    陈太医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撑着雨伞,步履蹒跚地走了好远,终于是走到了容桓的面前。

    寝殿内有些昏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烛光。

    陈太医先是抬眼偷偷瞧了一眼容桓。

    那人满身冷戾地坐在黑暗中,身上仅随意披了件外袍。

    依稀还能看见脖子上明显的指甲抓痕。

    浓浓的黑暗都阻挡不住他眉眼间的烦躁与焦郁。

    在瞧见那人的目光扫过来时,陈太医腿一软,就要下跪行礼。

    “臣拜见……”

    “别废话,先瞧瞧她。”

    容桓不耐地打断了陈太医行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