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个头师哟,我是请你帮我写一幅字。下个月是我爷爷八十大寿,你好好帮我写一幅字,我送给爷爷当大寿的礼物。”
包国清低头一笑,知道安琪是在给闻哲找进安家的敲门砖哩。
闻哲问:
“令祖平时有什么爱好?”
“没有什么爱好,一是打太极拳,二是看古书,特别喜欢看‘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同你有一拼哩。”
闻哲一笑说:
“不敢,老人家读过的书,恐怕比我见到过的书都多吧?没有可比性、没有可比性。”
安琪瞪大眼睛看着闻哲:
“呀喝,没有看出来嘛,闻秀才捧人有一套。是从前深藏不露,还是南橘北枳的变异了?”
包国清哈哈大笑。
闻哲也笑道:
“形势比人强嘛。”
“狡辩!”
三个人又喝了几杯,包国清把酒杯一放,说:
“好了,今天尽兴了。闻市长在万元呆几天?明天我来做东,好好喝几杯。”
闻哲说:
“现在说不定,长宁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如果明天能约上省金融办、扶贫办和招商局的领导,我就多呆一天,否则就要赶回去了。”
“那好,明天再联系。”
包国清起身,闻哲也起身相送。
安琪说:
“包叔叔,你喜欢吃的海鲜运来了,我给您备了两箱,在您车上。”
包国清哈哈一笑说:
“在万元,我只敢收小安送的礼,哈哈,谢了。”
送走包国清,回到包厢,安琪看看闻哲,眼睛有些拉丝。闻哲赶紧说:
“那我也回去了,想想怎么给安老爷子写什么字。”
安琪扑嗞笑了,说:
“你回去?你回哪去?从长宁过来,你连宾馆还没有找吧,好笑!”
闻哲尴尬一笑,说:
“找个宾馆,容易。”
安琪说:
“不是跟你说了,来万元就住我表哥表嫂这里,有几套房,还不错。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上好的文房四宝,你安心写字吧。小江那我会让人安顿了。”
安琪低着头,把闻哲领到后院的房,是一个北方风格的平房,一室一厅的套间,古典风的装修。已经开了地暖,里面暖烘烘的。
安琪倚门而立,脸上微红,指着厅沙发上的一个大布袋子说:
“你的日用品,还有一套睡衣,都准备好了。”
说完,就一转身,背对着闻哲潇洒的择右手一挥说:
“走了,拜拜!”
闻哲关上门,走进里间卧室看看,也是带着卫生间的,有一张两米的大床。
回到厅,见临窗有一张大的书案,上面果然有文房四宝。
研墨润笔,铺纸挥毫,闻哲不加思索,就先写了四个大字:
?“难眩以伪”。
又在下面用一行小字写道:“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
写完,把笔一抛,不禁笑了。
今天的经历,让他大开眼界,也开始思考一些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自己踏入这个领域,要了解的、要适应的、要应对的人与事,真是太多了,不亚于重新在社会这所大学中,再学习一次。
第二天,闻哲起来,又看看自己昨晚写的几张字,挑了一张自己最满意的,其他的就撕碎了扔进垃圾筒里。本想把这幅字送到王玉那里,裱好了再交给安琪,却接到安琪的电话。
“闻大市长,休息好了么?还习惯吧,怕条件简陋,大人贵体不适应。”
“少扯了,这是我住过的最好的房间,差点就消受不起了。”
“那你可以多适应,今后你要经常消受这些的的。你今天怎么安排?”
“我在等几个预约的答复,有省金融办、扶贫办、省工信厅招商局的。那些大领导都忙,见一次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