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重生撩上九千岁,夜夜交好孕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激将法
    温酒心里有点发慌,升腾起一种被操控的恐惧。

    关于太子的下落,是顾长晏让华宝转告给自己的。至于顾长晏从何得知,温酒压根不知情。

    该不会,他是中了顾弦之的圈套吧?

    温酒心念电转,凝聚目光与心神,定定地望向顾弦之:“那你为什么要让温梨这么说?就不怕她跌落神坛?”

    顾弦之嗤笑,似乎洞察了她的目的,并不看她的眼睛:“不要妄想用你的摄魂术对付我,我知道你跟着仇先生学会了摄魂术,我也不可能与你实话实说。”

    他对自己戒心很大。

    温酒沉默,让自己冷静。

    顾弦之愈加得意,一时忘形:“没想到,这顾长晏还真是好手段啊,当初挑拨我与顾时与鹬蚌相争,他自己渔翁得利。

    现如今,就靠着一张嘴,竟然就能哄着你为他死心塌地地卖命。”

    温酒面色一厉:“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不信?他顾长晏在猎场的时候就对你图谋不轨,本世子那时候就瞧着不对劲儿了。

    还有,前世里,温梨曾经跟我说过,他顾长晏对你始终念念不忘。所以对温梨一直疏离淡漠,从不肯碰她。大婚之后不久,就自请出征,离开上京了。

    没想到啊,这一世,他即便成了太监,仍旧还是想方设法将你整到了手里。”

    温酒瞬间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前世里与顾长晏有关的点滴全都在眼前闪现。

    两人第一次初见,顾长晏从边关凯旋回京,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的风尘仆仆,古铜色的脸上都是边关风沙磨砺的沧桑感。

    饶是如此,这个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地率领着疲惫不堪的队伍,在百姓的夹道欢呼之中骑马过斜桥,仍旧给了那些少女们怦然心动,一见钟情的悸动。

    温酒身着一身迎春黄的罗裙,从茶楼临街的窗子好奇地探出大半个身子。

    疾风过境,头上摇摇欲坠的珠花被吹落楼下。

    马上的顾长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腰间利剑出鞘,将珠花瞬间削断。

    珍珠掉落在地上,欢快四散。

    顾长晏抬眼,不经意间与温酒四目相对。温酒一手扶着鬓发,小鹿一般慌乱地缩回了身子。

    后来,忠勇侯登门,替他求娶。

    他虽说门第贫寒,但尚未弱冠,便屡立战功,能文能武,得封战北将军,得忠勇侯栽培举荐,皇帝赏识,可谓前途无量。

    温御史欣然同意。

    再后来,温梨猎场设计换亲,自己羞愧于再见他,处处躲避,从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怨是恨。

    顾弦之见她怔忪不语,愈加变本加厉:“只可惜啊,他顾长晏这一世虽说得偿所愿,可一样是眼巴巴地瞅着,吃不进嘴里去。你是不是也觉得隔靴搔痒似的,煎熬的很?”

    他越说越下流,温酒终于忍不住,她瞄到马车前面挂着的车马刀,一把拽下来,朝着顾弦之的咽喉之处割了过去。

    顾弦之肯定不能坐以待毙,猛然出手,一手掐住温酒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利将车马刀夺在手中。

    温酒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迅疾如风一般,朝着顾弦之的脸,就是狠厉的一个耳光。

    顾弦之躲避不及,生生受了这一巴掌,瞬间恼羞成怒,目露凶光:“不识抬举,找死!”

    挥动着手里的车马刀,朝着温酒步步紧逼。

    宫外还有许多朝臣未散,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今日天象之说。两人突然大动干戈,自然而然吸引了许多人扭脸围观。

    顾弦之并未觉察,温酒一改适才的凌厉,害怕地连连后退,一脸惊惶:

    “我绝对不会屈从于你恭王府的淫威之下,像温梨那样靠窥破天机助纣为虐,帮你行不法之事。

    你对我怀恨在心,雇凶杀人不成,今日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皇宫门外,你竟然就要杀我灭口,你就这样肆无忌惮,不怕皇上降罪吗?”

    众人一顿议论纷纷,提及上次督主府遭遇刺之事,望向手持凶器,凶神恶煞的顾弦之,目光别有意味。

    顾弦之这才惊觉中了温酒的激将法,收回招式:“你休要在此煽风点火,本世子什么时候杀人灭口了?

    是他顾长晏党同伐异,残害无辜,自然有人反抗。”

    温酒捂着胸口,委屈道:“我自幼长于深闺,与人为善,从不交恶与人,更无深仇大恨。除了顾世子你,谁会如此恨我?

    他日我若遭遇不测,必然是你恭王府所为。还请大家帮我作证!”

    温酒将矛盾激化,与顾弦之当众撕破脸皮,又一针见血指出顾弦之有灭口之心。

    那么日后,顾弦之自然也就投鼠忌器,再也不敢暗中玩什么暗杀手段。

    果真,围观官员议论纷纷。

    “恃强凌弱,胆敢在宫门外如此放肆,顾世子的确有失体统。”

    “昨日听闻督主府进了刺,意图刺杀顾夫人,幸好有侠士出手相救,该不会真是恭王府买凶杀人吧?”

    “一山不容二虎,这顾夫人若是也能窥得天机,肯定要坏他顾世子的好事儿。”

    面对众人指责,顾弦之不愿再与温酒纠缠,一把丢了手中车马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顾长晏方才从御书房里出来。

    两人离开皇宫,返回督主府。

    一进房间,屏退左右,温酒就再也忍不住:“你一向英明睿智,今日为何如此意气用事?西凉战事本来就一触即发,您竟然还敢与温梨以性命豪赌?”

    顾长晏一脸的疲倦,靠在床榻之上,闻言撩起眼皮,微微含笑地望着她:

    “既然温梨已经算准了,我才是能救长安于水火之人,即便我输了,谁又敢果真要我的性命?”

    “可到时候,你将会成为长安的罪人!”

    “我顾长晏原本就是阉人一个,千夫所指,从来不为什么名声活着。”

    “可多少人是因为有你才能活着!你顾长晏若是倒了,满长安再也没有人敢与顾弦之抗衡!他若果真能承继大统,昏庸无道,才是长安的百姓之祸。”

    温酒越说越激动,甚至于鼻子一酸,险些气得落泪。

    顾长晏很是认真地望着她:“你是在担心我这条命?还是担心没了我,就没有人能制衡顾弦之?”

    温酒一愣,随即便怒声道:“我若是只为除掉他顾弦之,巴不得你们两人两败俱伤,何必与你费这唇舌?”

    顾长晏被骂,不急不恼,反而笑吟吟地问:“也就是说,你是在担心我了?”

    温酒恼羞成怒:“我与你说正事,你却还有心情调侃我?”

    “那我也与你说正事。”顾长晏一本正经:“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预测到温梨今日的意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