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知道五大仙家不?”
王姐看着我和张彤神秘兮兮的反问了一句。
北方五大仙家我自然知道,即胡黄柳白灰。
胡家也就是狐狸、黄家便是黄鼠狼,柳家即是蛇类,也有说柳家分成常、柳两门。
白、灰两家,即刺猬和老鼠。
“王姐,这黄主任两口子一个官运亨通、一个生意火红,难不成还和这五大仙家有关系吗?”
“黄主任家是请了保家仙吗?”
听王姐的口吻,明摆着黄天成两口子逆天改运,就和五大仙家有关系。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保家仙。
北方请保家仙是很常见的事。
可转念一想这事又不怎么靠谱,保家仙的确有护佑家宅安宁、五谷丰登的作用。
但其实作用绝不可能那么显著,就像风水局改运一样。
黄天成两口子要真是靠保家仙发了家,那他们家请的保家仙多半不会是啥善茬。
追问下王姐告诉我和张彤,其实黄主任家到底是请了保家仙、还是落马下轿立了堂口,没人说得清楚。
落马下轿立堂口,意思就是做了出马弟子,家里头供着仙家。
虽然没人闹得清楚,但黄天成两口子能发家,的的确确是和仙家有关系。
而且还是五大仙家中的黄家,甚至还有说黄天成其实就是黄家的人。
王姐说到这,我立马反应过来,为啥一开始听到黄天成这名字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却又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北方五大仙家,族内大小子弟都是论字排辈的,和人类一样同一辈分都有一个相同的字。
黄家就有天字辈。
“王姐这黄天成要真是黄家的,那他不就不是人了?是黄皮子了?”
“小伙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黄家记恩更记仇,要让他们听到你直呼其名,非得祸祸你不可。”
黄鼠狼这东西,的确是出了名的生性狡诈狠毒。
“反正不管黄天成两口子和黄家是啥关系,他们家啊不咋太平。”
细问下我和张彤这才得知,黄天成家虽然两口子一个有权、一个有钱。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逆天改运的遭了报应。
先是双方父母接连遭遇意外离世,跟着又是双方兄弟姐妹意外不断。
就连黄天成两个女儿,也是从小就体弱多病,不夸张的说从小到大医院下的病危通知单,多的都能拿来糊窗户。
并且两个女儿脑子也都不大正常,疯疯癫癫的。
“大家伙啊都说他们家邪乎,是吸了亲戚朋友的运气,反正但凡谁跟他们家走的关系亲近些,一准倒霉。”
吸了亲戚朋友的运气?
我听得眉头一皱,张彤更是听得瞪大美眸,一脸不可思议的小声问了一句。
“还能吸亲戚朋友的运气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伙都是这么说的,也就没人敢和他们家走得近了。”
玄门之中有转运、改运的术法,民间自古也有这类说法,自然也就有窃运一说。
所谓窃运,便是盗窃、偷窃他人的好运。
举个例子来说,有一个人本来运气很好能中二十万大奖,一旦他这份好运被窃走,那他就不会中奖。
至于怎么窃取他人好运,我是不会操作。
不过我知道五大仙家中的灰家,最压箱底的本事就是搬运。
这里说的搬运,不简单是把某件东西从一个地方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
而是类似于五鬼搬运。
提到五鬼搬运,我想很多人肯定不会陌生,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五鬼运财术。
其实五鬼运财术,只是五鬼搬运中的一种术法。
五鬼搬运中便有能将他人好运转嫁给己身术法。
灰家的搬运,据说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我没和五大仙家中的灰家接触过,没法妄下定论。
不过关于灰家擅长搬运一说,是师父告诉我的。
想来师父总不可能编故事骗我玩。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按王姐所说,黄天成两口子发家和五大仙家中的黄家有关系。
就连黄天成这名字,也和黄家辈分相同。
可黄家并不擅长搬运。
“大妹子啊你真要去他家的话,可得小心着点。”
“王姐谢谢您提醒,我会小心注意的。”
“他们家就在前头不远,沿着这路口一直走,最里头一家就是了,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
张彤也看得出来,王姐是真不愿意和黄天成一家有过多的接触。
“王姐您告诉我们那么多事,还指了路,已经帮了大忙,那还能劳烦您送我们过去。”
“等我这边事情办完,我给王姐打电话,到时候还得麻烦王姐来接我们一趟。”
“这算哪门子事,你只管打电话就成。”
“对了小伙子你不是说你也是来油田找人有事吗?你要找那家人啊,油田这片我熟的很。”
“实不相瞒王姐,我要找的也是黄主任家。”
一听我要找的竟然也是黄主任家,张彤、王姐惊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张彤。
“这不巧了嘛,那成你两就一道过去呗,正好你还能给大妹子搭把手,回头你两办完事,我一道给你们接走。”
这时候张峰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精神头恢复了不少,不过脸上的死气明显浓郁了许多。
整个印堂都泛着黑。
整个人的神态,也能明显感觉出来比之前更显苍老。
我帮着张彤搀扶着张峰,沿着王姐指的方向一路朝着黄天成家走去。
王姐不愿意和黄天成家有过多接触,一直站在路口目送我们。
走出去老远,直到确认我们没走岔方向,王姐这才挥挥手离开。
“没想到咱们还挺有缘分,一趟列车、又都是坐了王姐的车,找的人还都是一个。”
“哎许仙你来找黄主任有啥事?”
“实不相瞒,我是个道士,来找黄主任不是我有事,是他们家遇到了邪乎事,我是收钱办事,过来看看。”
一听我是个道士,张彤眼眸再次惊的瞪大了几分,显得格外吃惊。
稍稍缓过神来以后,她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说不上来是高兴、是期待,还是紧张。
“你哥这怪病,是不是也和那些脏东西有关?”
“刚刚你点香送煞的仪式,应该是有人指点过对吧?”
“许仙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道士。”
“我不仅是个道士,我也是医科大的学生,不过我今年刚大一。”
“你这次来黄天成家要问的事,和我要解决的事说不准就是同一件事,你要信得过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哥到底惹了什么脏东西?”
“没准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