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代嫁春情 > 第69章  不正经的梦
    沈渊好好的心情被一句话毁了,

    这些时日他虽未明说,但对这丫鬟的宠爱已经超出了常理,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强扭的瓜注定不甜,强留的小白眼狼也注定养不熟,

    就当心意都喂了狗吧。

    他松开手,大步快走,把少女留在了身后。

    树影重重的石子小路尽头便是温泉池,越靠近,水汽越发浓重,真到了池边,便是几步开外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不想等那个腿短的,自行脱下浴衣,进了池子,

    汤泉水从山间引至这座百年庄园,这是他的私产,可惜远离盛京,平日鲜少过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带两人来享受一番,没想到一个说太困不想泡,下了马车直奔卧房,床幔一放,睡觉去了,

    另一个纯给他找气受,

    宠成这样是他的责任,早知道就该留那丫鬟在车里守着,叫她认清自己身份。

    也不知汤泉水是不是比先前热了许多,刚进去一会就蒸的他心烦意燥,只得把浴巾裹腰上,靠假山边散热,

    可眼下是冬腊月,风裹着小雪呼呼刮,纵使他常年习武,也抵不过挂着水珠子被吹太久,只得又回水里,

    如此反复,

    酒酿还是没来,

    “哪天魂丢了都不知道...”他暗骂一声,又哗啦站起,擦干了身子披上浴袍,找人去了。

    ...

    一条路走到底都没见人影,

    从主屋到汤泉只有一条路,根本没有走丢的可能,

    他越发焦虑,无数种可能闪过脑海,甚至连被人掠去都想到了,顺着这个念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玄,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若不是有个小厮偷溜回来报信,他真的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主屋大门近在眼前,他快步上前,冷声对着侍卫吩咐,“我丢了个丫鬟,让庄园外的守卫兵分两路,一路进来搜查,一路向东顺着找,再拿我令牌回京,调精兵二十人守在李玄的将军府门口,若有可疑人员,一律拦下。”

    侍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回头看了眼房门,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

    料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渊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怒气瞬间炸了出来,一把推开大门!

    轰的一声响,

    吓了门后丫鬟一跳,

    托盘一颠,酒壶跟着摇晃几下,倒在盘子上,清酒洒出,酒香瞬间飘了出来。

    ...

    酒酿是想温酒赔罪去的,没想到看见个更加怒气冲冲的沈渊,

    她本能后退两步,只说了句老爷恕罪,就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气氛仿佛凝固一样,

    风从外面倒灌,细碎的雪花扑她一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男人开口,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声音冰凉,带着疏离,沈渊许久没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了,

    她跪下,说下次不敢了。

    …

    又是一阵沉默,

    端着托盘的手悬在半空,逐渐支撑不住开始发抖,

    主子就是主子,一句话便可让她胆战心惊。

    突然手上的重量消失不见,她下意识抬头,对上沈渊的目光。

    “罗福春味醇而厚重,只适合宴席招待,若要在汤泉池里饮上一杯,你该拿霜露白。”

    沈渊叹口气,到底还是没忍心责备,径自去耳房的酒窖提了缸未开封的,

    得了赦免,酒酿连忙提着裙摆跟上。

    ...

    少女也早早换上了柔软厚实的浴袍,可惜长了点,不拎起来指定要绊着,可正是因为袍子太大,前面人又人高腿长,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等到了汤泉边,松松挽起的头发散了,琉璃簪子无助地挂在耳边,衣襟也不知何时松了开来,似有若无地露出沟壑,

    狼狈不堪,

    媚骨天成。

    他无意瞥见,还未下池子就有种被燥热包裹的错觉,

    她似是跑急了,微微开启双唇喘着气,白雾从口中吐出,胸口上下起伏着,

    这阵子确实把她养得很好,褪去了青涩,身形越发妩媚,可神态依旧保持着稚嫩,一双杏眼看过来,无辜又勾人。

    他把酒坛放池边,甩开浴袍走进泉水,

    少女也识趣地脱去袍子,一阵风来冻的抱成一团,数不尽的床榻缠绵让她对衣不蔽体这件事早没了恐惧,她飞快解开里衣服,拽掉抱腹,里面赫然蹦了出来,

    不等风再起,扑通跳下池子,

    水花溅了沈渊一头一脸,

    酒酿顿时手足无措,想给他擦干,手举在空中又突然不敢上前,

    就看那人黑着张脸,抹掉脸上水珠,顺势将前额散落的碎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顺着眼睫滴落,眉眼全然展露,居然透出几分少年气,

    酒酿觉得回去得看大夫了,这几天心脏乱跳个不停。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个丫鬟…”

    男人话说得凶狠,眼神也凶狠,在放着水瓢的托盘飘来的时候还是拿了起来,一瓢瓢浇在她身上,把她浇暖呼了,不再发抖了才停下。

    酒酿闭上眼,只觉得男人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烫,心跟着慌起来,

    她又想到昨晚的梦。

    一瓢瓢清水浇下,泡沫被泉水带走,流向更低的池子,

    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还是那么平静,却透着丝失望。

    他已经对她这么好了,一颗心早被捂热。

    她觉得自己必须解释清楚,

    “老爷…我,我说想到一个人…说的其实是…是…”

    汤泉太热,脸颊变得好烫,声音越说越低,

    沈渊心跳如鼓,冷声道,“是谁。”

    “梦里的人…”酒酿喃喃,

    “梦里?”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不好的东西…”

    “比如?”

    “比如…脱衣服…”酒酿诺诺道,飞快看了眼那人,

    沈渊被逗笑了,“然后呢?”

    “然后沐浴…”

    “沐浴有何不好?”

    “…不是正经沐浴…”

    “…”

    沈渊第一次接不住话,

    酒酿目光落在男人脖颈间,梦里的她胆大包天,执拗地用唇齿在这片肌肤上留下印记,

    她慌张低下头,却被攥住下巴抬起,男人逼迫她对视,眸色沉沉,声音却不再沉稳,

    “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