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多少的利益?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说不是贪官,就真的不是了?谁不知道你就是假公济私?”
“天底下有太多像你这样奸臣,贪官了,只不过你走了狗屎运,坐上了高位。”
袁存志还在反击。
但大臣们听了这话后,神色古怪。
了解许墨的人都知道,许墨根本不缺银子。
而且,大臣们更清楚,许墨的作为,实实在在地造福了百姓,对大周发展起到重大的作用。
而梁山河等元勋派的人,并不了解许墨,开始了幻想。
他们想到,许墨在短短时间里,就从个小县令到如今正一品的户部尚书。
大周几千个县令,他们苦熬了几十年都未必有升迁的机会。
要不是秦霄这些年,对官员连续地屠杀,让朝廷空出了很多的官位,那现在站在大殿里的很多大臣,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参加早朝。
而许墨升迁的也太快,太顺利了些,顺利的让他们无法置信。
许墨当县令的时候,才二十来岁,就做出了惊人的大事。
而更惊讶的是,秦霄很早就以商人的身份,结识了许墨。
所以,此时大臣们都忍不住地猜测,许墨能够这么快的发迹,是不是跟秦霄有关?
许墨经手的,都是大项目大工程,需要耗费天量的银子。
许墨经得住这么大的诱惑吗?
一时间,袁存志的话让很多大臣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念头。
而且,之前就有过传闻,商人们都喜欢给许墨送银子。
碍着许墨是秦霄宠臣,没人敢废话。
现在袁存志点破了这件事,让大臣们心里有了想法。
但想归想,还没有人愿当出头鸟。
毕竟,这场辩论还没结束,谁胜谁负不一定。
要是许墨败了,他们再落井下石,怎么针对许墨都不用有顾忌。
正是,雪中送炭难,趁火打劫的想法却有。
只要想到,许墨从位极人臣的位置上一下子摔下来,肯定摔的极惨。
梁山河等元勋派的人,盼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他们也知道,只有等分出了胜负,才是行动的那一刻。
大臣心里有了想法,就连秦霄心里也有了打算。
除掉儒家,秦霄已经铁了心。
但许墨?
至少,现在秦化宣还在跟许墨学习,秦霄不会动许墨的,要动也要等秦化宣学会了许墨的本领后,再作决定。
但现在,观察到那么多的大臣若有所思,眼神闪烁的样子,秦霄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许墨现在的权位和威望,比当初的宰相陈永还要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秦霄明白,很多人都巴不得许墨摔得粉身碎骨。
元勋派的人也恨不得能重新操控朝堂。
但秦霄对元勋派的人早有防备,不可能轻易让他们上位。
再说了,现在的大周,四处平稳,没什么战争,自然也没有他们武将的用场。
至于许墨?
秦霄的确有想法,但绝不是现在。
听着袁存志的质问,再注意到大臣们的神情,许墨也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都没错。
自己位高权重,惦记的人不要太多。
许墨虽说一直是想躺平的,但真的到了事关生死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但眼下的局面,他还不用担心。
他淡定地扫视一遍面前的大儒们,发出一声感慨:
“所谓的大儒,竟然也会张口地喷粪啊!”
“本官就奇怪了,你们并没有官职在身,只是平民罢了,以你们的身份地位,怎么知道本官贪污了的?”
“在本官的努力下,有多少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这都有目共睹。”
“但本官从不提及自己的功劳,知道为什么吗?”
许墨对大儒们连连的冷笑。
那些大儒都顾左右,不敢跟许墨对视。
许墨畅怀地一笑:“因为本官做的事情,皇上,官员,还有天下的百姓都看在了眼里。”
“用不住本官宣扬,也不需要依靠功劳去要些什么。”
“本官不会贪得无厌。”
此话一出,梁山河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放眼整个大周,一开口就要提到功劳的,无疑是元勋派的人。
梁山河就在刚才,就拿开国的巨大功勋来提醒秦霄。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了秦霄,发现秦霄眸光转冷光,缓缓在扫视元勋派的武将。
梁山河不用想都知道,秦霄对元勋派起了杀心。
此时,大殿内针落可闻,大儒们神情惊慌,眼神变得躲闪,根本不敢跟许墨对视。
见到他们的模样,许墨冷哼:“乐色而已。”
“其实我有很多的大道理可以讲,但本官懒得跟你们扯这些,只说藐视皇权,阻挡朝廷的政策推广,教唆青年学子游行闹事,这些,随便一件都是杀头的罪,足够让你们人头落地的。”
许墨的话音刚落,朝堂又是死寂。
那杀头的死罪,如悬在头顶上的钢刀,让这些大儒汗流浃背。
惊慌之下,大儒们都下意识的看向秦霄。
而龙椅上秦霄,这时候龙颜大悦,十分的满意。
是时候,下令诛杀这些大儒了。
秦霄目光冷冽地看向大儒们。
“你等还有什么话要说?”
“无视朝廷法纪,更没有君臣无尊卑,罪该万死!”
“来人啊,推出去,砍了!”
秦霄毫不含糊地下令。
说着,看向了杨达。
杨达不敢磨蹭,赶紧地手一挥,大队的皇城司涌入,把这些大儒们都拉了出去。
终于,这些大儒慌了,有人开始求饶,有的甚至不顾形象地跪在了地上。
之前的那些清高傲骨,眼看生死攸关的时刻,全部都丢到了脑后了。
而那些儒家的大臣,见到这一幕又惊又气,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他们愤愤地出列,对秦霄不气地质疑。
“皇上,你真的想对儒家赶尽杀绝?”
“迫害这些饱学之士,就是暴君的作风!”
“皇上就这么想当暴君?是想让大周加速地灭亡吗?”
听到这些放肆的言语,让秦霄越发的愤怒。
“大胆!”
“竟敢说朕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