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意义就是如此!”
袁存志知道,像许墨这样的撒泼打诨,讲再多的道理,他都会丢在脑后。
因此,他转换了思路,从教育方式上进行抨击。
那些大儒跟着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儒学涉及广大,无所不包,因此才令天下的儒生仰慕,求知若渴,但眼下被你这个奸臣,以极其歹毒的手段,诋毁儒学,还想毁掉我儒家数千年的传承。”
“从古至今,儒家经典不断地传承,你却胆敢公然地没收,必将是千古的罪人,永远的立在耻辱柱上。”
瞬间,十几名大儒,你方说完我又登场,不断地训斥起来。
听得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是一愣一愣。
这些话里面,或多或少有点道理,那些儒家的大臣们更是不住地点头,恨不得大叫说得太对了。
许墨没有反驳。
众人都觉得他是被说的无话可说,落于下风了。
那么,这次朝廷辩论,儒家胜利在望。
这样的话,许墨提出的那些教育新政,很快就会被废除。
这些大儒们于是更加的兴奋了,将许墨推行的所有政策,从头到尾地数落一遍。
最后,才把话题带回到许墨的教育制度,对它大加的贬低,称这是毒瘤,百害而无一利。
还谈及了天下的百姓,当人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只会更难统治,从而产生混乱。
本来只不过一个教育制度,这些人恨不得说成有了造反的可能,会断送大周的江山。
总之,大儒们把想到的,所有能够诋毁新教育的话,都统统说了出来。
他们对许墨不但诋毁,而且辱骂。
但许墨只是跷着二郎腿,惬意地喝茶,根本不带理睬的。
直到十几个人说累了停下来,许墨才抬头瞥他们一眼。
“你们屁放完了?!”
“还有人继续放吗?”
这些大儒的那些大道理,许墨听多了犯困。
什么大道,什么仁义,除了挂嘴边屁用没有。
别看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但他们哪个做的到?
“大周的儒家,就这点成色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也太悲哀了吧!”
见许墨开口,袁存志连声冷笑:“反驳不了就乖乖认输,只会嘴硬没什么用处的。”
“你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假公济私!”
“你真以为自己是大清官,好官吗?还是,你真当自己是大功臣?”
“许墨,你回家趁早照照镜子,清楚自己到底什么货色?”
“对海外大开国门,等于让外敌清楚我大周的虚实,迟早会引来敌人的入侵的。”
“你这么做,只是想满足你的一己之欲,中饱私囊,奢侈度日罢了。”
见袁存志扣上这么大的罪名,许墨耸了耸肩。
然后,他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袖,活动了一下腿脚和腰身。
接着,许墨缓缓走向这些大儒。
“你们真的以为,本官做的事情,全部都没有益处,只是为了自己吗?”
“可笑,可悲!”
“本官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迂腐呆板,鼠目寸光的老东西能够理解的!”
许墨在袁存志面前站住,发出震天的怒斥。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他。
刚才,一众的大儒对许墨大肆地讨伐,梁山河看了心里别提多痛快,那些儒家大臣们更是心里一阵欢喜。
不愧是大儒,有本领的,不然还真说不出这些大道理。
许墨怎么可能赢?
他除了像个流氓无赖一样呆着,还能怎么样?
但朝廷的辩论,不是骂街。
梁山河不觉得许墨此次还能全身而退。
秦霄就算想袒护许墨,但这是在朝堂上,无数双眼睛看着,要是公然地偏袒,不光朝堂上的官员不会同意。
传了出去,更是令天下人齿冷。
大儒说的那些道理,不论秦霄再蛮横,也不可能颠倒黑白。
否则,真会把他自己逼到谢罪的地步的。
当梁山河等儒家的大臣,正沉浸在对胜利的喜悦中时。
许墨声音又响了起来。
“眼界狭隘,只盯着眼前的一亩田三分地,这也配称大儒?”
“读了几十年的四书五经,最终只不过一群酒囊饭袋。”
“儒学讲究个礼义廉耻,讲究诚信仁义,亏你们号称大儒,却连这点都不懂,这点都做不到。”
“本官为你们感到丢人。”
“你们这些人,只会拼命地收门徒,搞传承,沽名钓誉,却从来不做实事,只会一不高兴就煽风点火,各种的造谣生事。”
“整天的诋毁大周的政策,却心安理得的享受政策带来的好处。”
“放下筷子就骂娘,一个字,贱!”
“瞧瞧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觉得本官的政策不好,那有种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你们身上衣服的材料,也都是从海外运来的。”
“你们好意思说什么奢靡之风?你们自己身上的衣裳,个个都价格不菲,这么自视清高,怎么知道穿这么好的衣裳啊?”
“还是,这些衣服是你们坐家里,天上掉下来的吗?”
许墨的话十分歹毒,叫大儒们哑口无言。
但许墨没不打算就放过他们。
“还有,你们个个的肥头大耳,平常好东西没没少吃吧?可惜就不知道补脑子!”
“新的一系列政策,是出自本官的提议,但也经过了朝堂百官的商议,最后皇上定夺,才施行天下的。”
“你们身为大儒,也该知道礼仪尊卑,不过是一介的平民,却敢做出辱骂皇上,藐视皇权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许墨震耳的质问,让众多的大儒无人能辩,想辩解也想不出话来。
不好,这样下去,要输了啊!
见十多个大儒被许墨逼得无言可对,梁山河心里发慌了。
这时,袁存志咬牙站出来。
“浅薄!只会以外物取人,简直浅薄至极。”
“我等苦心钻研一生,都是在研究使国家长治久安的良策,为大周深谋远虑。”
“你这种目光短浅的小人,怎么会明白?”
“每推行一个新的政策,你从中贪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