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斯克学院的论坛高产神图，＃大二A班聆雾学长神仙颜值＃从此不敢看观音＃《月光奏鸣曲》＃舞台剧演出......
校方见热度不错，特意选了其中一条帖子置顶。
不少没去参加艺术会的学弟学妹们纷纷捞人：
1L：“求求这位神仙学长的联系方式！”
5L：“同上，捞捞联系方式。”
9L：“聆雾学长私生活很干净的，上次我们去找他要联系方式，他直接婉拒我们了，还给我们留了面子。”
101L“所以搞这么久，你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那邮箱呢？”
142L：“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有聆雾学长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不敢去问，你们谁去？”
152L：“楼上说的是靳少吧？别想了，我有个不怕死的同桌去问了，你猜得到什么回复了？靳少说‘滚’，36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来？”
165L@152L：“这么说我又想起来了，前几次论坛上关于聆雾学长的照片是不是靳少删的？果然传言有误，说什么靳家少爷不睦，他明明超爱！”
520L：“那聆雾学长有论坛号或者其他社交软件吗？”
1002L：“看了一圈帖子，我真是端着碗进来，空着碗出去。”
1003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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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会后，斯克学院给学生放假三天。
祁郁因为刘奶奶的后续医疗费用，还有明檀借的那张卡钱要还，从通港大道离开后就去了地下黑拳场。
祁郁是在急需用钱走投无路时认识明强龙的，明强龙有手腕有魄力，早年混黑道起家，手底下有十来个地下黑拳场，经常派手下到下城区去招揽不要命的打手。
下城区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这里的人喜欢逞凶斗狠，给钱就能驱使。
明强龙尤其喜欢祁郁这样的，是贵族学院的学生、长得好、有劲头，放到擂台上打起来就是个好噱头。
那些贵族的少爷小姐就好这口。
拳场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祁郁刚进拳场，迎面就撞见了云海全，他眼尾有道长疤，薄唇高鼻，人长得中气十足，这疤到他脸上就显得十分凶恶了，像地狱守门的罗刹。
祁郁叫他：“云哥。”
云海全活动着手腕，眼底杀气腾腾，看样子刚才擂台上下来，他看见是祁郁这个后生，眉头蹙起：“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他看了眼四周，将祁郁拉到角落。
云海全眼皮打架：“祁郁，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强龙盯上你了，这些年你在拳场给他赚了多少钱，你不是不清楚，他现在公然把那种合约摆到你眼前，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就是欺负你是个不谙世事的穷学生，说好听了是要签你，看起来是笔巨款，但那就是张催命的合同！”
“是卖身契！”
“咱也得有命花，是不是？”
祁郁顿了顿：“云哥，我明白。”
“合同我是不会签的。”
云海全松了口气：“那你来做什么？你还想要上擂台？”
“现在行情不一样了，今天来的几个老板给的钱很多，高风险高回报，我是怕你打赢了，但会死在上面啊。”
祁郁眼眸漆黑，在昏暗里藏着点微光：“云哥，我上次拜托你的那件事，你帮我查了没？”
云海全顿了下。
“你奶奶住院账单的交易记录？”
祁郁点头：“嗯。”
云海全：“查到了。”
“那张卡只是普通的银行卡，权限并不高，很快就被破解了，卡的归属者名字挺好听的，好像叫聆什么来着......”
云海全拍了拍后脑勺，有些想不起来了。
祁郁猛然抬眸，瞳孔闪烁，手指紧张得捏的泛白：“聆雾，是这个名字，对不对？”
“是是是。”云海全拍了下手：“就是这个名字。”
“他听起来也不像是你家的亲戚啊，非亲非故的，怎么会帮你付那么大一笔医药费？”
“钱多得没地方花？”
是啊。
非亲非故。
聆雾为什么帮他付医药费。
祁郁当时在医院就起疑了，问的几个问题明檀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事后他就找前台要了交易记录。
明檀口口声声说是自家的亲戚，如果是聆雾特意叮嘱明檀这样说的，就不会那么破绽百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明檀在欺骗他。
中心医院那天聆雾刚好也在，而明檀找他借了钱，这样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可是......聆雾那天去中心医院做什么？
他受伤了吗？
还是生病了？
为什么明檀能恰好找到聆雾，这种种巧合，未免来得太巧了些。
祁郁抚摸着锁骨上的烟烫的疤痕，想到那晚的枫林大道，聆雾半侧过身子，将手搭在他臂弯上，那样真诚的问他：“为什么他不知道。”
原来那个时候聆雾是揣着答案问出口的，而直到现在他才读懂那句话里的隐喻。
但无论如何，祁郁不可能跟聆雾发生一点金钱纠葛，一点都不行。
他要光明正大站到他身边去。
祁郁拍了拍云海全的肩膀：“云哥，这件事麻烦你了。”
云海全摆摆手“诶”了一声：“这么多年在拳场里相互照拂，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说什么谢不谢的。”
“多见外。”
祁郁：“下次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