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偷宫 > 第90章 于鸯的恶心操作
    贤妃当然知道于鸯为什么上门。

    耀武扬威,故意恶心她。

    或许还有其他阴狠毒辣的其他想法和行动。

    她前两天收到家里的信,以前模棱两可的态度,这一次变得清晰,他们要她待于鸯如初。

    能是为什么,因为太后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母亲直白的说大皇子已经是太子,跟太后亲近,非常有必要。

    贤妃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心底发凉,也忍不住嘲讽。

    这才几个月,态度变得真快。

    父亲母亲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让人失望。

    之前,落水事件过后没几天,母亲入宫了一趟。

    既是安抚小产的于鸯,更是为了看一看她。

    她亲口说了那天晚上于鸯故意把她按在水里,想要她死的事情。

    母亲明显是不信的,毕竟于鸯自己可也是大着肚子,月份还大她两个月。

    也许为了顾虑她的心情,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母亲没有帮于鸯说好话,没说什么更多的话刺激她。

    甚至后来,知道她断了跟于鸯的走动,面上也不再维持假惺惺的友好,家里也默认了,并没有苛责她。

    可是,在于鸯在太后面前得脸后,又变了。

    她的父亲直言,于鸯断断不会因为想害她,赌上自己和孩子的命。

    一切都是意外。

    而且受伤的是于鸯,让她大可不必心思那么阴暗,把自己的妹妹想的那么狠毒。

    训诫,劝说,安抚,要求……

    洋洋洒洒几张纸。

    说白了,不就是告诉她八个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笑话,于鸯损了几个月,没见她失宠,更没见于家遭殃。

    把废棋重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贤妃看着嘴角含笑的于鸯,这人是真的,不在乎父亲母亲对她几个月的冷待吗?

    手指轻轻抚摸南珠蔻丹,又看了眼刚抱过来没来得及玩的包子,贤妃脸上极尽嘲讽之意。

    “原来你也收到了父亲的信,难怪跟狗似的跑了过来。你可真是好哄,跟你的姨娘一样,下贱的玩意没脾气。”

    于鸯的脸色一瞬间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

    “姐姐还是人后讲话这么难听,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装天真娇媚辛不辛苦。可惜皇上还不知道,咱们于家真正天真无邪,娇媚可爱的人,不是姐姐呢。”

    说完,于鸯呵呵呵呵笑得娇柔又畅快。

    贤妃冷眼看着她,“于鸯,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会顾忌身份,不会动你。你不会以为在太后跟前得了脸,就能改变一切吧。”

    “你说,如果一定要于家二选一,父亲是会保你还是保我。”

    于鸯就跟一直以来的表现一样,当作听不懂贤妃的话,就像最开始死不承认自己想下手对付贤妃,是可以不在乎周遭声音的白莲。

    “姐姐,咱们是姐妹,于家怎么会二选一,父亲不是说了吗?让咱们相互扶持,相互照应。

    太后菩萨心肠,最是仁善,亲近太后是我的福分,可不是为了改变什么。

    要真说改变什么,大概就是能让父亲的路,好走一点?

    啊呀,我议论朝政了呢,求姐姐千万不要跟皇上说。

    我已经回信给父亲了,这些日子,我定会天天来陪着姐姐。宽姐姐的心,让姐顺利产下皇子。可以吗?姐姐。”

    说完,还一脸期待和害怕的看着贤妃,担心贤妃拒绝。

    于鸯心底笑开了花,她越是这样,贤妃越是气恼,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当然要来刺激她的好姐姐。

    杀不死人,收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果然,贤妃被她虚伪的嘴脸,故作亲近的模样气得够呛,厉声道:

    “永福宫不欢迎你,我会请了皇上的口谕,闭门安胎。”

    于鸯惊呼,捂着嘴巴,眸光颤颤,“姐姐,闭门养胎可是龙胎有恙才有的事。否则就是明着说后宫腌臜,不想与人往来。且不会皇后娘娘如何想,太后那儿可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事不吉利。”

    贤妃直勾勾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人怒火熊熊,一人平静无波。

    “柳嬷嬷,送!”

    “姐姐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姐姐,母亲最近在给小禾物色人选,我求了太后,让小禾也参加春日宴。”

    贤妃心中警铃大作,于鸯,她想做什么!

    于鸯走了,过来故作亲热阴阳一番,走得干净利落。

    留贤妃心绪起伏。

    玉珀赶紧给她重新斟了茶,“娘娘,犯不着跟那样的人置气,您要是气着了,不正是着了她的道。”

    贤妃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生气它不受控制!

    “去,安排母亲进宫。以后于鸯来,拦住,其他的我跟皇上说。”

    趴在屋顶的两只,悄然退了回去。

    跳回西殿后院,山栀才开口说话。

    “奇怪了,我一直以为这种派别宫斗什么的,是人人都想坐最高那个位置。看于家的态度,亲近太后?太后是太子的姨婆,是一队,那也就是说,于家坚定的做了太子党?”

    “可于家和赵家以前不是对立吗?握手言和了?还是目前权宜之计,假想?果然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问题是,赵家会稀罕于家?”

    一百个问题只管冒出来,脑子却不管解答,山栀人更昏了。

    “还以为于家那么想要贤妃生个儿子,是为了那个椅子,原来只想当王爷?”

    “春日宴我知道,上次听说过。太后把大公主送出去了,自己倒住了下来,不是说要等春日宴后定了太子妃人选,她才能安心。”

    “这太后,可真是上心,啧啧。”

    山栀没有对皇权的敬畏,身边的人又都是这些特殊人士,所以说起皇位和太后等人,跟平日里讨论吃饭睡觉时的神态,也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涉及权谋,她还是自认看不透。

    山栀迅速摇头,想不通,不想了。

    还有那个什么鬼春日宴,故意把贤妃最爱的小妹叫过去,该不会又有什么阴招。

    可是说出来也很白痴,一副“我就是要使坏,你想办法应对吧,哈哈哈”的那种愚蠢。

    算了,没有一个善茬,头疼。

    今天的八卦也不是那么精彩。

    山栀双手捂着头顶,晒了这么一会,她头发都发烫了,头皮也暖烘烘的,不是那种夏日的炎热。

    春天的这种太阳晒一晒,她更困了。

    刚才差点趴在原地,睡了过去。

    “我去躺一会……欸?大师父,您怎么在这。”

    刚才她自顾自跟司怀铮说的话,大师父听见了?

    确实听见了,因为茂海问: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想朝局的事了,来聊聊。”

    欸?

    意思是要给司怀铮讲课了。

    山栀头摇得动静贼大,双否:“不想!没兴趣!”

    溜了。

    茂海是恰巧听见了山栀的话,但既然听到了,也可以多聊几句。

    “你也想不明白?”

    司怀铮点头,他也以为于家想夺权,所以如此重视贤妃的孩子,可怎么……

    “过来。”

    茂海转身回了书房,司怀铮跟进去。

    书房传来茂海跟太监刻板印象的声音完全不同的醇厚清晰嗓音。

    “先不说于家真实的目的是只想做权臣,还是其他。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一蹴而就,最先要考虑的是当前做什么事于己有利。这是眼前和长远的区别。”

    “之前跟你分析过的各宫实力,太子一脉的真正实力,可还记得?以此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