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偷宫 > 第44章 地下武场
    嘉和帝拍板,司怀铮练武的事情很快定了。

    由于四皇子跟司怀铮年纪相仿,最后,四皇子也跟着一起练。

    杨统领一带三,还有副手一旁帮衬,也还是很轻松。

    更何况,两个小的只是在打基础的阶段。

    对此,二皇子一如既往的,不挨边。

    自此,司怀铮学武一事,总算过了明面。

    至于在人前显露几分本事,司怀铮自由把握。

    山栀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司怀铮在茂海面前乖乖听教的样子,下了结论。

    “嬷嬷。殿下他,果然很聪明吧。”

    岁椿点头,有句话没说出口。

    至少这么久看来,比你聪明。

    山栀却是一点没察觉岁椿的小眼神,看着司怀铮,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清风剑第二式练成了?”

    “嗯,还不太熟。不过好像也不难。”

    岁椿按下心底的激动,还能找到传承之人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但害怕山栀骄傲,出言打压了几句。

    “前面三式容易,越往后,提升越难。心法也不能落下,相辅相成。”

    “放心吧,师父,在我没有成为天下第一之前,我都不会骄傲的。”

    岁椿眼神往司怀铮那边瞅,“他呢。”

    “他啊,天下第二好了。”

    “那也不错。”

    师徒俩就这么把排序定了。

    岁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着这个话题跟山栀聊。

    “天下第一谁评的?”

    “那自然是天下人评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可不就是天下第一。”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江湖上,有一个榜单,你知道吗?”

    山栀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虚心请教。

    “什么榜单?”

    “黑武榜。”

    山栀一脸嫌弃,“怎么这么难听的名字。”

    岁椿死亡凝视:“这是重点吗?”

    “嘿嘿,我错了,您继续。”

    原来,黑武榜是江湖上为了掩人耳目随便起的名字。

    因为暗地里进行,见不得光,所以黑。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官方命名。

    京阳有个无忧茶馆,背后实则是一个武场,知道的人极少,谁也说不清哪一年建的。

    只知道是摆擂比武的地方,有人比,自然就有人押注。

    押对了的人能获利,打赢了的人也能获利。

    所有在那里比武的人,不问姓名,不出来处。

    武馆每年会根据胜败成绩,做出排名公示。

    最开始,大家以为只是经营所需。

    但却有人知道,武馆背后还有一个组织,大家也权当叫无忧,只要有钱,什么任务都敢接,还真是为人解千愁,无忧是也。

    而出任务的,就是榜单上的这些高手。

    排名越高,费用越贵。

    山栀对这种经营和管理模式倒很能理解,只不过还有一点疑惑。

    “参加比武的人,不都成了武馆的人,给武馆卖命,出任务挣钱?”

    “并不是,是否接受任务,是一个双向选择。”

    “噢,所以武馆只是个平台,中间商。”

    岁椿点头。“中间商?这么说倒是新鲜,也对。”

    “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武馆历练了。”

    “他们不会为了胜率,把我当炮灰,去跟高手打吧?”

    “不会,那里还算公平。所以才能立于江湖。只要你不签死契,武馆自有人看着,不会让你死。”

    山栀跃跃欲试,“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日就去。”

    “他不去吗?”

    “他不去。”

    笑话,带皇子出去,不是她的风格。

    而且岁椿的计划是,山栀在外面打,至于司怀铮,跟山栀打就可以了。

    山栀就这么当了跳板不自知。

    -

    山栀以为晚上,岁椿才会带她出门。

    结果,司怀铮刚去练武场,岁椿就带着她从后院出去了。

    山栀其实没看见过岁椿出手,开始被指导武艺时,她随便一搭一压,犹如山重,只道深不可测。

    如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盈迅速的步子,再次感慨。

    视线从脚游移到头上,阳光下,紫色的头绳发红,不禁想起初次相遇的情况。

    出了皇宫,山栀才开口问:“师父,田正他们抢你的荷包,当时如果不是我拿了来,你后面会自己拿回来吗?”

    “不至于。”岁椿才懒得费劲。

    “可他会得寸进尺,要越来越多的东西,提越来越难的要求。”

    “嗯,那他会死。”

    山栀:“您,真棒……”

    师父好酷。

    山栀不常出宫,特别是白天,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什么都觉得新鲜。

    岁椿带她来了一个布料铺子,里面也有成衣,还有面罩。

    说是要给山栀挑一个纱巾面罩。

    比铁面透气。

    山栀年纪小,老板看她小姑娘,给她拿了一个面颊上绣了兔子的。

    “这是十五花灯节小姑娘们最爱的款式了,不会错。”

    试戴一番,刚好合适。

    岁椿自己直接罩了围兜,整个头脸遮得严严实实。

    从铺子出来,拐了几个弯,穿过闹市,又穿了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茶楼。

    牌匾已经脱漆,有明显的裂纹,上面斑驳几个大字:无忧茶馆。

    岁椿直接进门,不大的茶馆里,寥寥几桌人纷纷看过来。

    大家看岁椿熟门熟路走到后门,又开始自顾自喝茶,或聊天。

    后门有人把守。

    岁椿拿出一锭大银,压低声线:

    “他,下场。”

    此时的山栀,一副小子装扮,没怎么发育的身体扮男装毫无压力。

    不是没有孩子来,但没有这么小的孩子来。

    守门人掂量着银子,问岁椿:“确定,虽然说不会死,万一伤了残了,可不一定能康复如初。”

    “我知道规矩。”

    守门人确定自己没见过岁椿,也没听见过这个声音。

    不过来这里的人都擅长伪装,既然清楚规则,那就没问题了。

    开门放人,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