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辛苦。”
秦天淡淡一笑，对这位白马太守很是友善。
白马城内只有五万士卒，能够在北凉十五万大军昼夜攻城下坚持这么多天，实属不易。
由此能够看出，这位太守是很有才能的。
刘沿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直言不讳道：“敢问陛下，援军在何处？”
“朕便是援军。”
秦天神情平静。
“只陛下一人？”
刘沿不为所动，只是陈述道：“陛下可知道城外有十五万大军，白马城再难坚守七日。”
“当然不只朕一人。”
秦天平静道：“另一队人马，估摸也该到了。”
闻言，前者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所幸陛下不是在胡闹，否则他真要破口大骂。
“大人，有骑兵前来，自称陷阵营。”
这时，有手下士卒前来禀告。
陷阵营？
刘沿一直在地方为官，对京营不太了解，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
看来是陛下的精锐骑兵。
他心中这样想着，稍稍安定下来。
片刻之后，高顺率领陷阵营入城，与二人相见。
“臣高顺拜见陛下！”
当看清这支骑兵的数量，刘沿不由地皱眉，人数是否太少了些？
恰好高顺起身，朝他拱手道：“见过刘太守。”
无心寒暄，后者开门见山道：“高将军，陷阵营共有多少兵马？”
“八百之数。”
听到高顺给出的答案，刘沿眉头皱起，目光不由得看向秦天。
却见这位陛下神情平静，当即心中一沉，明白高顺所言为真。
“陛下，这……”
秦天笑着开口道：“莫慌，陷阵营八百人足以破敌。”
由于久在地方，对这位陛下缺乏了解，单是从外界传闻中听说，刘沿对其并不算信任。
虽说有淝水之战在前，但他很怀疑淝水之战是否运气使然，这位陛下不像会用兵之人。
“且看朕大破敌军。”
秦天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说道：“若想取胜，还需刘太守配合。”
刘沿听完愈发心惊胆战，心中暗道陛下竟然如此大胆？
……
北凉军中，一名相貌阴柔、酷似女子的白衣青年位列最前方。
在其身旁，是身穿白甲的中年将领，面色沉稳，宛如泰山崩于前而不该其色。
此刻，将领看向白衣青年，语气恭敬道：“世子，五日之内白马城必破。”
白甲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在北凉军中都赫赫有名的“白熊”元祐宗。
北凉王六大义子中排名第三，一手枪术出神入化，罕有敌手。
而能够被他称为世子的，自然只有北凉王嫡长子徐凤梅。
此刻，后者那双桃花眼眯起，望向城池方向：“韩兵仙声称敌军或许有诈，会偷袭我北凉军，元三哥如何看？”
“些许宵小，不足为虑。”
元祐宗语气沉稳，接着话锋一转道：“据说那位大乾皇帝，如今还在洛水。”
“可惜了。”
徐凤梅喟叹一声，同为超凡武夫他自然是想与秦天比个高下的，但对方既然绕过大军，直奔洛水而去，显然是没了机会。
元祐宗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他未战先怯。”
他会对前者如此尊崇，显然不单是因为世子身份，而是武道实力。
“世子接连破境，三月入超凡，世间已无敌手。”他的语气不无艳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元三哥不会如此吹捧我。”说这话时徐凤梅神情平静，眉宇间却自有一股傲气。
“世子，将军，有人出城了！”
这时，有心腹提醒道。
“哦？”
闻言，二人皆是有些意外，抬头看去。
果然见远处城门洞开，待一支骑兵出城后，城门再度闭合。
“这是……”
元祐宗眯起双眼，打量着这支似乎完全陌生的骑兵，只觉以往从未见过。
徐凤梅嘴角噙着笑意：“看来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啊。”
“世子务必小心。”
前者轻声提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慌。
这时，却见那支骑兵直奔北凉军而来，在相隔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摆出两军对阵的态势。
骑兵之中，有一骑缓缓前行，似不紧不慢。
“北凉王世子何在？”
直到那人抬头问话，他们这才看清竟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将领。
大乾军中，何时有此等年轻将领？
元祐宗内心微动，只觉其中有些不同寻常。
徐凤梅傲然抬头，露出尖锐的下颌线：“本世子在此，你是何人？”
“怎么，世子连朕都不认得？”
年轻将领正是秦天，此番他率领陷阵营出城，笑着反问道。
朕？
徐凤梅一愣，下意识打量起对方。
大乾皇帝？
元祐宗面色微变，此人不是在洛水吗，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此处？
“原来你就是大乾皇帝。”
徐凤梅眼中闪过精芒，看向他的眼神不加掩饰：“没想到你竟真敢出现在此处。”
“朕有何不敢，莫非以为你超凡境便能威胁到朕？”
秦天淡然一笑：“今日我会让你知晓，超凡境之中亦有差距。”
“好！”
前者冷笑一声，已是怒极反笑，手中凭空浮现一杆长枪。
枪名梅子酒，乃是一件法器。
“如此大言不惭，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
话音落下，他手持长枪，主动朝着秦天攻杀而去。
“来得好！”
后者大笑一声，焰锋破岳枪也出现在手中，身形冲天而起。
二人在半空中碰撞，狂暴的能量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座巨大的力场。
而下方，高顺也没闲着，饶有兴趣地看向元祐宗：“你就是白熊？”
后者微微点头：“是我。”
“比一下？”
“求之不得！”
下一刻，陷阵营整齐开始冲锋，竟是悍不畏死般主动朝着北凉军冲去。
饶是见惯沙场厮杀的元祐宗，这一刻也内心震撼，这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很快他便下令道：“其余各部按兵不动，前锋营随我出击！”
二人都是统兵将领，说好的比试自然是两军之战，而非两人之战。
高空之上，秦天体内六座景神悉数爆发，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海洋中，使得他这一刻宛如神明。
“接下来，我将动用全力。”
“你会真正明白，你与我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