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为观止。
林柠在京市认识的这些同性里，白园园还是第一个看不上祁嵊的。
简直是她的嘴替！
不过，单凭几句话，林柠也不能放松警惕。
怎么说这人和祁嵊也是青梅竹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玩到一起的一般都是一路货色。
比如她和祁嵊。
她总说祁嵊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她对自己定位也很清晰。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她对白园园这几句话很感兴趣，但并不相信。
当个乐子听听就好。
“我还以为祁总很招人喜欢。吃点蛋糕吗白小姐？”
她随口一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谁知道白园园根本听不出她的意思，接过蛋糕匆匆说了声谢谢，然后和机关枪扫射似的，开始数落着祁嵊。
“我和你讲，谁喜欢祁嵊谁脑子就有问题，应该立刻被安定医院抓起来！”
喜欢过祁嵊的林柠：“……”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园园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真的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我我我我、我的意思是，那些主动追祁嵊的女孩子，肯定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所以才造成了他很受欢迎的假象。她们真的是眼睛有问题，该去挂个眼科了！”
主动追祁嵊的林柠：“……”
短短两分钟，先后被确诊精神和眼睛有问题的林柠默默端起酒杯，仰头灌了小半杯红酒，试图败败火气。
见她笑而不语，白园园难得这么有脑子，试探着问：“你和祁嵊应该是他追的你吧？”
她不至于一下子踩两个雷吧？
不能吧？！
她还要和美女贴贴呢！
可不能因为祁嵊让美女生气呀！
高脚杯被女人轻轻搁置在桌上，她抬眸，眼神清亮，语气不疾不徐：“白小姐，我和祁总没有在一起过，我也不清楚您和您父亲口中祁总的前女友具体是谁，或许您可以再去问问别人。”
“啊？”白园园愣在原地。
“真的吗？你发誓？”
林柠：“……”
一时间，林柠心中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摆，她本来认为白园园是在装傻，但是现在看来……怎么有点像是真蠢啊。
居然有比程醒还呆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见识了。
“白小姐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和祁总的关系？不是说不喜欢祁嵊吗？”
“对啊。”白园园认真点头，“但我没说不喜欢你啊。”
“啊？”这回轮到林柠懵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白园园仰着头，冲她嘿嘿笑着，有种猪八戒看到人参果的既视感。
嘶。
林柠深吸了一口气，这京市里是没有正常人了吗？怎么不正常的都让她遇到了？？？
“我能加你的吗？”
“……好。”怎么说也是个人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也是名门了。
林柠点完添加好友，白园园手机里就跳出了一个新的对话框。
她迫不及待的点进林柠的朋友圈，“哇，你去参加巴黎那个拍卖会了？”
“嗯。”
“真好，我本来也要去的，但是我爸把我禁足了。说起来都怪祁嵊！不然我们就能偶遇了！”
林柠勾了勾唇，“没事，现在认识也不晚。”
“是不晚，因为我之前就注意到你了。”
“之前？”
“是啊。就去年在菲林的晚宴，我也在。当时我就想认识你来着，但是……”
“但是什么？”林柠一笑，白园园立刻缴械投降，什么都往外说：“当时我妈说你是枫林的人，还说你和祁嵊不对付，让我离你远点，别到时候惹祁嵊不高兴。”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祁嵊不高兴了？”
“我这不是以为你是他前女友嘛。就算不是，你们也是一起来的，没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柠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姑娘，是真的没什么心机，对她根本不设防，三言两语就能套出很多信息。
比如……
“我先前就听说祁总读高中的时候就谈过几个女朋友，还以为你是他初恋呢。”
闻言，白园园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我？我是他初恋？？？我去！”
“……”
她这反应，比林柠想象中的还要夸张，要不是宴会还在继续，她丝毫不怀疑白园园能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才不是他初恋呢！”
林柠眨眨眼，“是吗？那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诶。”白园园挠挠头，仔细想了想，又说：“好像，他没谈过女朋友吧。”
“啊？不会吧。”林柠故作惊讶，“祁总一看就是很早熟的人，应该有早恋吧。”
“貌似真没有。我俩同班来着，确实有很多人追他，但是他好像没和谁在一起过。”
“那暧昧对象呢？”
“也没有吧。你是不知道，他高中那会儿就和现在一个德性了，那双眼睛长到脑瓜子顶上去了，根本没人入得了他的眼。”
“这样啊。”林柠反应平平。
“我之前还想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本来以为他那么听祁爷爷的话，应该会循规蹈矩的联姻。现在好了，牛粪泼在鲜花上了。”
说完，她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林柠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同情和崇拜，“女性的力量啊，小林总你真伟大！”
林柠：“……”
不至于，真不至于。
越听下去，林柠越怀疑自己的审美。
祁嵊那人，狗是狗了点，但长得还行吧？也没有那么不堪……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本来白园园就怀疑她和祁嵊有一腿，现在要是替祁嵊说话，那就彻底洗不清了。
外面传来动静，林柠循声望去，瞥见从外面进来的身影，“那是，陈总？”
白园园仰起头巴望了两眼，“妈耶，陈西也诶。”
“他是祁总的舅舅？”
“昂。”白园园点头，“不过听说是陈家的私生子，和祁嵊关系也就那样吧。”
话落，远处的身影朝她们这边望过来，也不知道是在看谁，然后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见状，白园园一把抓住林柠的胳膊，小声提醒：“这人你一定要躲远点！！！他可是连他亲爹都算计的人！”
“我看他刚才一直在看你，八成是对你有意思。”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祁嵊和陈西也两个男人的话，那我建议你还是选祁嵊吧。起码他没怎么谈过恋爱，内里纯情着呢，你可以好好戏弄他，折磨他，蹂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