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林柠这个反应，程醒也是一脸懵，“你、你不知道吗？”
陈西也和祁嵊的关系，确实很少有人知道。主要这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偶尔同框表现的也像是陌生人。
林柠没查到不奇怪。
但程醒真正想问的是……祁嵊没告诉林柠吗？
林柠垂眸默默夹了个虾仁放进嘴里，好一会儿才回：“我应该知道？”
“不过我说，祁嵊对你确实也不错了。”程醒试图找补。
他可不是想帮祁嵊，只要是怕那人改天又找他的麻烦。
对面的女人恍若未闻，似乎真的饿极了，专心干饭。
程醒转了下桌子，把她想吃的菜移走。
筷子落空，林柠眉心轻蹙，抬头看过去。
“我是说真的，你之前不在京市你不知道，陈西也这人从不给人面子的，一般人要想从他那儿得到点儿什么，都要被扒一层皮下来。我估计祁嵊为了帮你，应该也下了点儿功夫。”
程醒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也不知道林柠有没有听进去。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她问：“他们两个是亲舅甥？”
“好像是。”程醒也不是特别确定。
林柠啧了声，“这圈子里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想了想，程醒起身换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他往前凑了凑，想到她耳边说。
林柠往后一躲，指了指周围：“这特么就咱们两个，你防谁呢？”
这也没别人在，他整这一出给谁看啊。
“你不懂。”
程醒还想凑上去，林柠扬起手，“别逼我扇你。”
“……”
行吧。
程醒坐正身子，和她拉开距离。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早些年的时候，听到过那么一嘴。”
短暂的铺垫了一下，他迅速进入正题，“因为祁嵊母亲也姓陈，一早就有人在传他俩是亲舅甥。但是他们两个就差八九岁，加上他们没什么互动接触，所以就没什么人信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就都在说陈西也是私生子。如果真是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但这个……也没人证实。”
“这不，我才不敢和你乱传嘛。万一陈西也找我麻烦怎么办。”
“呦。”林柠单手撑着头，侧过脸：“咱们博亚的小少爷还怕他？”
听到这声调侃，程醒白了她一眼，“陈西也那是什么人啊，我能玩得过他？”
一个祁嵊他都搞不明白呢，更别说陈西也了。
他小声嘀咕：“现在想想没准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这俩人是有点儿像的。啧，不愧是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柠是真没忍住，笑的肩膀都在抖，“旁的不敢说，但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
一针见血。
“所以说啊，还得是你啊师兄，这话我都不敢说。”林柠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种不要命的。”
程醒：“……”
——
和程醒分开后，林柠也没找过祁嵊。
不管程醒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当做一个八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听就好。
没什么追问的必要。
车上，林柠靠在一侧，手机在手里转了几圈，突然停下。
“小刘。”
前排的秘书闻声第一时间转过身：“您说。”
“这人情世故方面你很懂吧。”
秘书一愣。
“你说，欠了别人人情，是不是要给对方送个礼物什么的啊？”
“……”
咱就是说，人情世故这方面这方面，谁比得过您啊。
秘书脑子一转，答道：“我觉得是要送个礼物的。”
“小林总想送谁呢？我可以帮您准备一下，或者给您提供一些选择作为参考。”
一个合格的秘书，必须要做到对自己的上司百分百的了解。
小林总这么问，一定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男人，事业有成什么都不缺的男人。”
“额。”秘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祁总？”
“……”
对上林柠的目光，秘书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她连忙道歉。
林柠哑然失笑，提醒了句：“做人不要太聪明。”
秘书尴尬的咳了声。
林柠也不藏着掖着了，“那你说说送祁嵊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这次还真难倒秘书了。
“领带或者袖扣这种？”
林柠：“俗气。”
“那……祁总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有啊。”
“那我们可以往这个方向考虑一下？可以买来送给祁总。”
“这恐怕买不到吧。”
“是什么？”
女人笑得单纯无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