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央惊叫着躲在祁书羡身后:“世子!那是什么?!”

    就连盛芫淇、盛芫皓,此时也忍不住露出惊骇。

    “汪大人,可认识她们?”方鸿志指着其中一人,又指指手中册子。

    “她是沈垂荣,十七岁,去年五月从北地来京城寻亲,可家人早已搬走,盘缠又被抢,于是去汪氏慈济院暂住两日,可暂住之后,便再也没了踪迹;

    她是白春晓,十五岁;

    她是李鹄,十六岁;

    她是……”

    一个个名字,对应着出现在册子上。

    哗然之声猝然从人群中传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跌跌撞撞朝着其中那叫李鹄的女孩扑去。

    “鹄丫头!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她们全都去过汪氏慈济院吗?”

    “什么慈济院?这要是真的,那里简直是魔窟!”

    不少心善的人已经忍不住流下眼泪。

    满是愤怒的谩骂声中。

    方鸿志终于念完最后一个名字,他抬起眼,泛红的眼眶盯住僵在原地的汪肃州。

    “汪大人,这些证据,您可觉得够了?”

    “若是还不够,下官也可以请几位殿下和大人,移步去慈济院看看,现在,您以私奔结案的几个姑娘应已在慈济院被找到了。”

    “……你!你居然私自去查慈济院?谁给的你胆子?你什么身份也敢去查我们汪家的地方?”汪肃州瞳孔震颤。

    盛芫淇这才知道商行聿向自己借人的目的。

    原来是在这里!

    既然是自己人,盛芫淇冷哼:“他的身份不够,本皇子身份,够不够?”

    “二殿下?”汪肃州一愣。

    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眼神。

    厌恶、憎恨、鄙夷、恐惧!

    “不!不是的!”

    汪肃州狠狠咽了口口水,摇头:“两位殿下!这些女子被残害至此臣也很心痛!但……臣根本不认识她们啊!”

    他又沉痛看向方鸿志:“方寺丞,本官知道你不满本官,但也不必如此怨恨污蔑本官,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既然汪大人说与自己无关,那便移步去慈济院吧!”方鸿志不想与这样的人争辩。

    不将所有罪证摆到他面前,他不会认罪的。

    众人移步慈济院,汪肃州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此时慈济院外被侍卫把守。

    盛芫皓一眼便看出那些人是盛芫淇的人,他眼底划过幽光,笑道:“看来,二皇兄是早便知道内情了?”

    “哪有?只是今早出门时遇到那位方寺丞,听他言之凿凿,便想着万一呢?要是搜不出什么最好,万一搜出人,本皇子也算救了几个无辜女子。”

    “二皇兄说的是。”盛芫皓笑笑。

    “没有!”

    “没有!”

    慈济院内,最后一个负责搜查的侍卫也走出房间。

    “没有找到人?”盛芫淇蹙眉。

    “回二殿下,属下们已经将慈济院里里外外都搜过了,的确没有什么失踪女子。”带头的侍卫道。

    汪肃州闻言紧绷的心神一松,方才那些人都是被割了舌头才送出去的,她们无手无脚无舌,指证不了自己。

    而那些有手有脚还能说话的,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只有暗房那几人,因是为太子挑选,所以他亲自过目过。

    只要她们没被发现,自己便不会有事!

    “方寺丞,你多年未得擢升,是你自己能力不行,怨恨本官,污蔑本官有何用?”

    “我们汪家,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绝不是谁随随便便污蔑便能倒下的!还有这位翟安明,你妹妹失踪的确是同人私奔——”

    “来人!”方鸿志忽然出声。

    他指着一处:“殿下,大人,这几间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