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父慈子孝李承乾李二 > 第二百七十七章:税务司几万人吃喝靠的是国税
    顾远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怎么会在杭州见到皇孙殿下。

    “殿下,臣不敢当此称呼。”顾远急忙说道。

    这是未来的储君,一声叔,他心里是很受用,但不敢当啊。

    其实,李厥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陛下与太子出巡,又征高句丽去了近两年。

    顾远身为东宫幕僚团的一员,不敢说与皇孙最亲近,但也是接触的最多的。

    “顾叔,我只管叫,你应不应是你的事。”

    李厥浑不在意的说道。

    “殿下怎么在杭州,殿下好像比以前更……壮了。”顾远想说的是更黑了。

    “这你不管。”

    李厥邀请顾远坐在身边,道:“当日灵隐寺,我是在场的。”

    “殿下也在啊。”

    “哈哈,我可是看到顾叔威风凛凛,大展神威,说把灵隐寺全拿,就拿了。”

    李厥不满道:“那个谢诚的家伙,我上报阿耶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顾远神色一顿,他大概知道,皇孙为何在杭州的。

    应该是与在长安如出一辙的放养。

    殿下在外游学。

    这个游学,限制很大,是不得轻易暴露身份的。

    可他见自己,就是暴露了。

    “殿下。”

    顾远有些动容,道:“为何要见微臣?”

    “我怕你被欺负了。”

    李厥道:“你是我叔,我肯定要站在你这一头的。”

    “那你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顾远问道。

    “大不了挨骂呗。”

    李厥无所谓道:“反正,你不用管。”

    “我想见你,就这么简单。”

    不是想见我。

    是露面让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吧。

    “殿下……。”

    “顾叔,就这样吧,你不要害怕。”

    李厥昂首道:“谁敢惹你,我帮你揍他。”

    一句话。

    顾远起身跪在地上,李厥却是朝着远处走去,渐行渐远。

    “顾叔,照顾好自己啊。”

    四周出来很多壮汉,他们默不作声的离开。

    顾远对此是视而不见。

    他被一个小孩子给感动了。

    “殿下放心。”

    “臣会照顾好自己,也请殿下照顾自己。”

    “灵隐寺。”

    “你跑不掉的。”

    “佛祖来了,我都要砍了他!”

    顾远决定一下,回去后,对那些和尚更是不气。

    他也没忘了,给长安上书的同时,还给东宫写了一封书信。

    ……

    “殿下,有必要亲自露面吗?”

    回去的路上,裴炎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有必要?”李厥道:“我乐意不成吗?”

    “额……。”

    裴炎道:“殿下暴露身份,要是被太子知道了,肯定会受到训斥的。”

    “而且在上海州,才融入熟悉进去,殿下就不怕……。”

    李厥摆手道:“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想,我就做了。”

    “要骂就骂吧。”

    “再说了,我这是在支持为阿耶做事的人。”

    “阿耶不能骂我不说,还应该表扬我。”

    见裴炎还要说什么,他道:“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了?”

    “殿下,你这样不行……。”

    “你管我。”

    “臣不得不管。”

    “你再叫?”

    “臣还是要说……。”

    “啊,你个狗贼。”

    李厥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裴炎只好闪躲避让。

    “不许跑。”

    “给我抓住他。”

    “你是没吃我揍,你就嘴硬是吧?”

    “不准跑……!”

    “你给我等着,回头就叫我的小弟堵你。”

    四周的护卫,人人装没看到。

    裴炎被殿下追着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要是那次裴炎不惹得殿下生气动手,那才怪了。

    ……

    长安。

    李承乾接连收到两封江南的书信。

    他看了之后,哑然失笑,也有欣慰之色。

    “二郎总算是用自己的身份做一件事了。”

    狄仁杰看了书信,有点惊讶道:“殿下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李承乾道:“就因为二郎暴露身份见顾远?”

    狄仁杰下意识点头。

    “我要他游学,不得暴露身份,是想他感受到真实的民间。”

    李承乾道:“他这也不算暴露,顾远一个人知道而已。”

    “又是在杭州。”

    “他也是为了让顾远有底气。”

    “这是为朝廷做事。”

    “孤高兴,为何要生气呢?”

    狄仁杰若有所悟。

    行吧。

    都是你太子说的算。

    “这事,税务司那边要有反应。”

    “一个皇恩寺,一个少林寺,都还让那些人看不清。”

    “看来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李承乾微微摇头。

    道观寺庙,就是一群不事生产,不能带来任何价值的地方。

    但却拥有极多的优待,不交税是一点,还特么破坏朝廷法度。

    对他们,李承乾只有一个意思,让税务司加大力度,重拳出击。

    把这群依附在朝廷,吸血百姓的虫豸,给一网打尽。

    税务司那边。

    许敬宗接到杭州奏报,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他一个杭州别驾,敢为了一个和尚庙站台,跟我税务司争锋相对是吧?”

    “狗东西。”

    “我税务司数万人的吃喝,靠的就是国税,他们也是靠税赋养着的。”

    “竟然敢吃着饭砸我们的锅,不知死活的东西。”

    “来人!”

    当即有官员站出来。

    “马上传令各地税务司,要他们加大清查力度,若是当地官府敢有干预的行为举动,直接无视,将其上报到长安来。”

    “是!”

    许敬宗看向一众属下,道:“你们立即行动,务必要在今年的大朝议上,拿出耀眼的成绩来。”

    他整理了衣袍,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本官这就去宫里。”

    “一个杭州别驾,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税务司拉下马的大臣不知凡几,他算什么东西?”

    税务司最提气最令人振奋的,就是他们的头头,根本不受任何一方的压力,不惧任何王公大臣。

    只听天子的。

    在这段时间,多少大臣落马,那都与税务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也是与有荣焉,骄傲不已。

    以前,那些王公大臣,他们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如今那些王公大臣,最怕的就是见到他们。

    许敬宗进了太极宫,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第二天,杭州别驾被罢黜,要收监审讯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又是税务司的手笔啊。”

    天工院。

    李淳风与袁天罡站在一起,听到这消息,并不惊讶,反而是多有感慨。

    “没办法,他们查的东西,都是太过要害了。”

    “凡是沾惹上的,基本上都逃不掉。”

    袁天罡如是说道。

    他如今也被封了不食邑的侯,也算是有够高的身份地位了。

    朝中的事情,他大概也能获悉。

    不难判断出,朝廷对查税的决心有多坚定。

    谁敢阻拦,就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他走了几步,道:“有人也找你了吧?”

    李淳风点头,笑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有人也找你了?”

    “和尚庙被查,闹的动静最大,道观又不是没有。”

    李淳风道:“我都给打发了,让他们看清形势,不要倒行逆施。”

    两人如今的侯爵身份,俨然在道教中,有着极高的影响力,许多道观在这次清查中,都跑来找他们俩,希望他们能帮忙说清。

    可以说不胜烦扰。

    但这是能掺和的嘛?

    别说他们这侯爵,本来就没多大权力,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有所作为啊。

    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局面,天工院欣欣向荣,为国出力。

    怎么可能跟朝廷对着干?

    “这是最好的。”

    袁天罡道:“如今道士深受重用,是在天工院能发挥能力。”

    “税务司还是念及一点情面的,没有让大家过于难堪。”

    李淳风笑道:“不谈这事了。”

    “为陛下贺寿,乃是天工院头等大事。”

    “必须要送上大礼啊。”

    圣天子五十大寿。

    天工院已经在提前筹备之中,必定要在贞观二十三年,为圣天子送上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

    “是该抓紧时间了,一定要赶上。”

    ……

    杭州。

    寒雨侵袭。

    但令人更加寒颤的是,以杭州别驾为首的一批官员,惨遭罢黜,缉拿审问。

    谢诚没想到大祸临头的这么快。

    他如今却是锒铛入狱,反观税务司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你来干什么,是向我炫耀的?”

    谢诚坐在牢房里,看着站在外面的顾远,眼中带着悔恨,嘴巴却还硬气着。

    “我为何要炫耀?”

    顾远淡淡的说道:“我是为谢氏感到可惜啊。”

    “你谢氏本就没落,得以江南士族受到东宫青睐,你谢诚才有杭州别驾的官职,算是家族有了起色。”

    “却不想,就被你的愚蠢给葬送了。”

    “谢伯父,你应该想想,你谢氏以后未来的命运。”

    谢诚神色灰败,苍老许多,顾远说的是事实。

    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本以为不是太大的事情,却因此……。

    “顾司郎,能不能替我求个情,我谢氏会念你一辈子恩情的。”

    谢诚也顾不得其他了,放下一切尊严,向这个小自己一辈的年轻官员求救。

    顾远微微摇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本来你也有找补的余地,为何之后,还要上蹿下跳?”

    “我帮不了你,也受不起谢氏的恩。”

    谢诚歇斯底里的喊道:“那你来干什么?”

    “哦。”

    “你明天要被押走了,我来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