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你所说,我为何半点不知情,反而要舍近求远,通过公孙来下手?”

    萧震北反驳。

    沈翊耸了耸肩:

    “若是你知道。”

    “你便会罔顾道义,助纣为虐吗?”

    萧震北沉默。

    几乎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秦王亲令,若是违背萧震北的底线,他也很难过了自己那一关。

    所以,秦王知他性情,即便动念,找上的人也绝不会是他。

    萧震北又陷入沉默,半晌之后……

    虽然沈翊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但他仍旧斩钉截铁道:

    “绝无可能是秦王殿下!”

    这一次,没有其他理由。

    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翊眼眸凝视:

    “果真?”

    萧震北立即举手发誓:

    “我可对天起誓,以我性命担保。”

    沈翊双眸紧盯萧震北,丝毫没有说谎或者慌张的迹象:

    “看来……”

    “你对你们秦王殿下很有信心。”

    萧震北缓缓放下手指。

    “劳烦帮我与秦王传信,我想见他一见,不知可否成行。”

    萧震北神情再度愕然愣道:

    “什么?”

    “你要见殿下?”

    “你仍不信我?”

    沈翊笑着摇了摇头:

    “萧堂主的保证,我自是相信的。”

    “不过我现在线索全无,秦王执掌西北,我是想要请他帮忙的。”

    原来如此。

    萧震北恍然:

    “我可以传讯上报。”

    “但殿下愿不愿意见你,那就两说了。”

    沈翊笑道:

    “尽管传讯便是,就说沈某所谋求的,乃是合作和双赢。”

    萧震北微微颔首,他先是着人将公孙清的尸首带下去安葬,之后便迅速去写飞鹰传讯。

    沈翊则暂且在信义堂歇脚下来,并且他还让人传讯给集镇上的李啸天和张寿。

    让两人先来信义堂汇合。

    大清早接到传讯的李啸天还以为沈翊被擒了,立即带着张寿十分谨慎地摸上忠孝山。

    然而,当他看到站在门口,含笑而来的沈翊,以及他身旁神色尊敬徐云锐。

    李啸天和张寿也懵了。

    这不过一天一夜的工夫,沈翊就将信义堂拿下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待得听沈翊将信义堂发生的事情详说一遍,张寿顿时感激涕零,徐云锐更是当场决定,将之接入信义堂全权安排余后之事。

    如此,他倒也不用再东躲西藏。

    李啸天则是皱起眉头。

    如今向夜雨的下落仍不明。

    而这起劫掠甚至隐隐牵扯到朝廷王侯,似乎渐渐超出他们所能应对的程度。

    只是沈翊仍是波澜不惊,李啸天观其笃定平静的模样,心中便又稍安。

    李啸天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里反复横跳,焦急等待,沈翊却是不甚心急。

    趁着等待回信的空档,正好可以消化一下刚刚积攒而来的潜修。

    潜修剩余81年零5个月

    最根本的功夫自是九玄极意功,如今身处风波诡谲之中,沈翊决定还是先提升根基,再推演技法。

    只不过他的心法推演高深奥妙,达到登堂之后,想要再进一步,更是举步维艰。

    沈翊先将三十年潜修灌注到九玄极意功的潜修之中,勤恳推演,日夜不辍。

    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距离臻至大成却还有不短的距离。

    沈翊倒是也不气馁。

    多少人一辈子都卡在宗师不得寸进,他能感受到时时刻刻的进步,已然是推演精进之功。

    沈翊想了想。

    除了十年备用,干脆直接将剩下四十年的潜修时间全都灌注到九玄极意功。

    于是在潜修空间之中,经过水磨一般日有寸进地打磨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