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叔冷笑,“你们蔡家这是要算旧账了啊?那好,我们今儿个就算一算,当年我大哥一家遭遇不测,他的那些盘口,现在在谁的手上?是在我们王家人的手上吗?”

    “你们有脸说?生意场上无父子,我们蔡家是生意人,自然是以利益为先,倒是你们,王老大夫妻死后,你们这些兄弟是怎么做的?将人家的家底搜刮一空!”

    “没错,我们是这么做了,可我们姓王,都是王家人,王家人拿王家人自己的东西,哪错了?而且,王氏当年的嫁妆我们一文没动,最后都到哪了?还不是进了你们蔡家人的嘴里?当年你们蔡家把她撵出去,却扣下她的嫁妆,你们蔡家的脸呢?”

    “王老二,你休要欺人太甚!”

    “你们蔡家才是,莫要以为我们王家没人了!”王二叔学着蔡老夫人拍桌,继而放出狠话:“我告诉你们,痛快的将东西交出来,两家平分,否则,我们王家不会善罢甘休!”

    新一轮的争执再起……

    很快,这一出接一出的好戏,传到了叶朝歌的耳朵里。

    听完后,止不住的冷笑。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无论是王家还是蔡家,没有一个在乎小宝,他们所在乎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什么要孩子,什么孩子是他们的血脉,什么外孙……

    统统都只是他们争夺的手段!

    “孙小姐……”

    耳边传来田伯的呼唤,叶朝歌回过神来,“怎么了?”

    田伯张张嘴,不知为何,却是摇摇头,道:“无事。”

    即便田伯不说,叶朝歌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说道:“将今日之事放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为了利益,蔡家和王家是如何的丑陋,又是如何的无情!”

    “是。”

    过了一会,叶朝歌见田伯并无动作,挑了挑眉梢。

    叹了口气,主动道:“我胡诌的。”

    ……

    “胡诌的?”

    “不然您老以为什么?”

    叶朝歌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有些怔楞的田伯,“外祖和您,将此事瞒得死死的,若非胡诌,我又从哪儿得知?”

    闻言,田伯面上有些讪讪。

    是他糊涂了,差点忘了将军针对此事所下的铁令,谁若是敢透露给孙小姐半个字,军法伺候!

    有这铁令在,谁敢透露?

    而且,此事知情者甚少,且皆是嘴严之人,孙小姐不可能知道。

    “不过,田伯,事已至此,难道您还不打算与我说说外祖许了蔡家什么好处,让他们如此轻易的对小宝放手?”

    田伯笑笑,“属下知孙小姐素来心善,还请您莫要为难属下。”

    “当真不说?”

    田伯顿了顿,略微郑重道:“将军下了死命令,属下不敢违逆,还望小姐见谅。”

    叶朝歌抬眸看他良久,随之一叹,“罢了。”

    有些事,有些话,即便不说,心中又岂会没点计较?

    滔天好处,泼天富贵。

    此言虽是她胡诌,但谁又能保证,这不会是事实呢?

    既然外祖瞒着她,她又何必去追根究底,左右心中有个计较便是。

    田伯离开后不久,乐瑶便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听说你今日在蔡家好生为王氏出了口气,快与我说道说道。”

    小姑娘眼睛冒光的看着她。

    叶朝歌无言,干脆给红尘使了个眼色,让她应付。

    接到示意,红尘立马如开了闸一般,叽里呱啦的将在蔡家发生的事情道出。

    她早就憋不住了,只不过之前碍于田伯在,不敢放肆,便一直强忍到了现在。

    如今得了吩咐,自是说个痛快。

    红尘讲得眉飞色舞,甚至张牙舞爪的比划,而乐瑶这个听也极为捧场,捧着小脸,时不时的发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