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让他这么当众和他们一群老百姓争辩,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不解释的话,岂不是就任由他们红口白牙了。

    张嘴欲要说话之际,只听那衙差大手一扬:“来人,把他们都带回县衙去!”

    一听这话,南风的脸色倏地变了,“不是这位大哥,你先听我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想说什么,到了县衙,大哥我让你说个够。带走!”

    南风:“……”

    “现在怎么办?”叶朝歌看眼围观看热闹的诸多老百姓,压低声音问卫韫。

    “便去走一趟吧,到了那再说。”卫韫道。

    然后,他们被带去了县衙,而且,还是走着去的。

    叶朝歌脚崴了,只能单腿蹦,卫韫便背着她。

    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女子一张玉雪小脸绯红,尤其是在两旁无数老百姓的围观指点下,更臊得慌。

    “你要实在害羞,便把脸埋在我背上,他们看不到你的脸,便不会笑话你了。”仿佛看到了她的窘迫,卫韫隐含笑意的嗓音传来。

    叶朝歌:“……”

    背后长眼睛了吗?

    一路煎熬着到了县衙,没了诸多老百姓的围观,田伯直接亮出了祁继仁的黑底祥云纹令牌。

    怀城不是个大城,与偏远的湘河并无太大的差别,那死心眼的衙差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面露质疑。

    田伯僵着脸:“若是不信,不若请你们大人出来一验便知。”

    好在那衙差没有死心眼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去了后堂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怀城县令带着他的师爷匆匆过来,拿过令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交给了师爷。

    师爷之所以是师爷,是因为他见识广博,验证了一番,令牌是真的,对着县令点点头。

    那县令立马笑开了,“不知是大将军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大将军见谅。”

    “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大将军的下属,此次前来怀城,是特来寻我家孙少爷叶小将军。”田伯指指依旧在沉睡着的叶辞柏。

    “啊?原来是叶小将军,下官失敬失敬,误会,都是误会一场。”

    “县令大人,此次我们过来只是家事,还望大人莫要透露我等行迹,属下在此先谢过大人了。”

    “气气,都是应当的应当的,不知诸位可有住处,若是不嫌弃,便留在下官府上,下官定会好生招待诸位。”

    田伯摆摆手,谢绝了县令的好意,然后又气了一番,一行人方才离开县衙回了栈。

    ……

    将人送走后,县令忍不住问师爷:“师爷,这叶小将军是谁?”

    师爷思索了一会,说:“好像是个小将军。”

    “……”

    废话,叶小将军叶小将军,不是小将军是什么?

    怀城这边委实偏僻,比之湘河的闭塞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若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将田伯错认为祁继仁,更不会不知叶小将军是何许人也。

    ……

    去县衙走了一圈回到栈,已然是一个时辰后。

    房间里,红尘给叶辞柏做详细的检查,南风和田伯在里面帮忙。

    而另一个房间里,卫韫拿了热帕子,给叶朝歌热敷。

    白嫩的小脚被他的大手握住,叶朝歌一张小脸,艳如桃李,红得不像话。

    这时,红梅拿了药酒过来。

    叶朝歌好似看到了救兵,“那个,让红梅来吧,你,你先去看看我哥……”

    “你哥那边有红尘和南风他们,不用我。你别动!”手下用力,固定住她的脚踝,然后让红梅将药酒拿过来,倒出来一些,十分熟练的搓在红肿处,有节奏的上下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