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们到头来,也会落得个像齐嬷嬷那般的一个凄凉下场。

    这些,叶朝歌皆不掺和。

    整日待在一甯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自己的小日子。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走了一个多月的卫韫,终于传来了消息。

    一封信,以及一些小玩意。

    叶朝歌放下装着各地民俗色彩的小玩意放心,将书信拿回内室里仔细拆开。

    整封信的内容很短,一张纸都不曾占满。

    信中说,他已经抵达边疆,让她不用惦记。

    心心念念,等待了许久的信件,只有这寥寥数笔,叶朝歌说不出的失落。

    赌气般,将书信扔到一旁。

    难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莫名的,叶朝歌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了青岚的呼唤:“小姐,太子殿下又有信送来了。”

    叶朝歌撩了撩眼皮,心情不佳的让她拿进来。

    ……

    青岚拿着信进来,一眼便看到被扔在地上的书信,不禁面露疑惑。

    太子殿下,这是惹小姐生气了?

    叶朝歌接过青岚递过来的信,漫不经心的拆开,相较于方才的期待和仔细,此时却是粗鲁多了。

    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字迹,展开来,一股浓浓的霸道气息扑面而来。

    比之方才的,这一封,则厚实多了,目测一下,最少有五张。

    叶朝歌还在恼着,看起来也比较随意,可很快,她的一张俏脸,便爆红。

    “青岚,你先出去。”扣上信,叶朝歌神情间充满了不自然的开口赶人。

    青岚有些懵,看看小姐,又看看她手上的信,瞬间了悟。

    “是,奴婢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小姐您恩,看信。”说罢,在叶朝歌发作之前,迅速地逃之夭夭。

    叶朝歌的俏脸更红了。

    待传来关门声,方才重新展开信看了起来。

    相较于第一封犹如例行公事敷衍的书信,这一封,便直白多了。

    信中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思念,以及想念,上面甚至还附上了他第一次见她的观感,他说,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大,可谁知道,这个胆子大的小姑娘,一见误终身。

    “贫嘴。”叶朝歌嘴上嫌弃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却不曾卸下来过。

    整封信目测很厚,但是真正读起来,却感觉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看完了。

    在信的最后问她,是不是看完第一封信的时候很失落,如果失落,就给他回十张,如果不失落,就给他回十五张。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

    敢情儿这人就是故意的!

    都到边疆了,还有闲心逗她,委实可恶。

    气呼呼地把信摔到桌上,逼着自己不去看,可最终,还是遵从了内心,重新拿过来,认真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方才装起来,放到床头的盒子里,与暖玉等物妥帖地放到一起。

    随即走到案前,执笔给他写回信。

    写了一张不满意,撕掉再写,还是不满意,又撕掉。

    来来回回间,她周围的地上,已经丢满了团成团的废纸团。

    一封信,她写了将近一个时辰,什么也没写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了,跑到柜子前,将装放锦帕的抽屉打开,从中寻了一条蚕丝莹白的帕子。

    右下角秀气的绣了一个歌。

    到案前,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不写情辞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拿来反复看,横也丝来竖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