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一群蠢到不能再蠢的蠢货。

    坐在另一边的薛师爷看着无所畏惧的江箬,眸光微闪。

    他觉得,如果土匪一事处理不好,大人的乌纱帽可能就保不住了。

    特别是这位女子看向大人的眼神,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知府大人是当今皇后的表弟,有皇后娘娘罩着,谁敢动他?

    .......

    楚文谦回过神来后,咬牙切齿的让衙役把光头寨主和刀疤男带上公堂。

    你们他娘的最好识相点,不要和本官套近乎,否则......就地斩杀。

    众衙役看着他们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

    “咦......好臭!”江箬嫌弃的说完后,直接捂住口鼻,退到两名衙役中间相隔的位置。

    江箬两侧的衙役:“.......?”

    这位姑娘.......您站错位置了。

    楚文谦刚拿起惊堂木还未拍下,就听到一个比他还专业的审犯人台词。

    江箬收敛了刚才的神色,一身浩然正气。

    在众衙役惊诧的眼神下,疾言厉色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道出你们这些年所犯的罪行,以及......谁是你们的帮凶,和谁分的赃!”

    楚文谦闻言,脸色铁青,用眼神警告下面的两人。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江箬知道官匪勾结一事!

    光头寨主和刀疤男看着楚文谦眼中的杀意,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办?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知道他们官匪勾结。

    此举就是让他们狗咬,呃,反目成仇。

    按理说,他们只是流放路过晟州,拿了他们的家底,直接把他们交给府衙处置就好了。

    可是,她不仅没见好就收,还话里话外的挑衅知府大人。

    看她的样子,不把他们官匪勾结的事情捅出来是不罢休了。

    哼!知府大人才不会承认官匪勾结一事。

    既然如此,他们也只好咬死着不松口了。

    反正臭女人也没有证据。

    搞个不好,她还会打板子呢!

    对,趁机将她一军。

    数道目光都聚集在刀疤男两人身上。

    光头寨主瞥了一眼上方眼神阴鸷的楚文谦,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臭女人总是不依不饶,也不能便宜了她。

    呃,他们的家底不是被她给......

    对,来个倒打一耙。

    那些金银珠宝,一定都在那几辆马车上。

    哈哈,人赃俱获,看她怎么狡辩。

    让你这么咄咄逼人,老子这次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垂着头的光头寨主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抬起头时,悄悄给楚文谦投去了一个“擎好吧”的眼神。

    楚文谦不着痕迹的回了光头寨主一个“最好如此”的眼神。

    江箬看着光头寨主唇角的弧度,瞬间了然于心。

    呵呵!果然狡诈。

    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

    老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下,光头寨主和刀疤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众衙役:“.......?”

    土匪头子还敢喊冤枉?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堂外的百姓们骂骂咧咧:无恶不作的狗东西竟然还敢喊冤枉?

    看你如何狡辩?

    楚文谦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猛地拍向桌面,厉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江箬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明艳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冷笑。

    开始看好戏了......

    光头寨主抹了抹眼泪,嘶哑着声音道:“禀大人,我等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做出此等糊涂事,实属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