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一声冷笑,抬手捻起一块桂花糕,入嘴。

    “喂!”战娉婷伸手去拦,却没来得及阻止,“你不要命啊!”

    明知道这东西可能有毒还去吃!

    虽然为了在凌兮月面前‘争宠’,战娉婷和秋兰互相看不上眼,但这么长时间,两人也建立了一种每天不吵就活不下去的异样革命友谊,自然着急。

    秋兰剜战娉婷一眼,随后将一整块吃完,看向柳飘飘,相安无事,“柳夫人,我家娘娘可是原封不动送过来的,说话之前可要过一下脑子。”

    柳飘飘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桂花糕和桃花蜜中的确有毒,但若单吃一样,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两样毒掺在一起,便会致命!

    可她怎么解释?

    一解释就更说不清了!

    秋兰瞪着柳飘飘,恨不得拿眼神杀死她。

    真狠啊!

    想害小姐,如今自食恶果无人无尤!

    “既然柳夫人解释不清楚,那本宫便来问问他吧。”凌兮月清眸婉转,好整以暇望向衣衫狼狈挂在身上,一直匍匐在那簌簌发抖的柳生笙。

    “说话!”战南天一脚踹在柳生笙肩头,练家子出身的老爷子,那浑厚内力,一脚便将他踹吐了血。

    柳生笙却一点不敢吭声,强忍疼痛快速爬到凌兮月脚边,连抬头看她的脸都不敢,“皇后娘娘,微臣实在不知啊,昨晚我是被表妹强扯进房的,早起便是这样了!”

    他如何敢承认?

    可一边是谋害皇后灭九族的大罪,一边是明摆着的‘奸杀’护国侯府小姐,人赃并获,两样都是死罪,可谓是有苦说不出,柳生笙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只能选择硬扛这后面一罪,企图蒙混过关,不敢说出真相。

    “可有人证?”凌兮月淡淡一语。

    柳生笙一时语塞。

    他一个人偷偷来的,想和表妹聊点私房话,哪会敲锣打鼓让大家都知道?

    “拖下去,给本侯送去刑部,即刻以杀人罪论斩。”懒再听由他诡辩,战南天怒不可遏挥手,一想到今日的情形,险些就发生在凌兮月身上,直想一剑劈了眼前人。

    “饶命啊!”

    “侯爷,娘娘,微臣真的是无辜的!”

    柳生笙被拖着离开,口中不停嚷嚷,以‘奸杀’战歆儿这罪来说,他的确是无辜的,可惜,有苦难言。

    “老爷,救我,救我!”解释不清的柳飘飘拽着战云礼的腿。

    “无知妇人!”

    战云礼一脚踹开柳飘飘。

    他没自己动手宰了她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跟着下水。

    凌兮月见此颇为讽刺的笑了笑,这场戏可比她预想的还要精彩。

    战南天看了一眼柳飘飘,“一并带去。”

    “是!”

    两个侍卫拽起她。

    “啊——”

    柳飘飘发疯一样挣扎,披散的头发似鬼,又哭又笑,受不了这刺激真疯了,“我的女儿是皇后了,皇后。”说着朝着架起她的两个侍卫拳打脚踢,“大胆,知道我是谁吗,我女儿是皇后,还不放开,哈哈哈哈……”

    战云礼闻言又一阵瑟瑟发抖。

    这疯女人,是真想害死他!

    “哈哈哈哈……”

    柳飘飘的狰狞大笑在这方院落盘旋,阴影笼罩,久久不能消散。

    “今天这事,任何人都不准说出去半个字,否则严惩不贷。”战南天朝屋内的丫鬟仆人等人冷言警告,花白的眉梢几乎倒竖,不怒自威。

    家丑不可外扬,战歆儿这等死状……又发生在护国侯府,传出去简直有辱国体。

    “是!”

    众仆人战战兢兢。

    他们也是被这阵仗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