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虽然这一切是滕傲蕾主导的,但你也得共承这份孽障。

    谁让你主动招惹滕傲蕾的呢?

    谁让你平常刻意纵容滕傲蕾的呢?

    谁让你胆小又自私虚伪的呢?

    说实话,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如郜月灵。

    郜月灵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学习能力也很棒,也敢爱敢恨。

    她能独自承受你们承受不了的心理和压力,她能自我和解。

    你呢?

    胆小得很,明明很爱她,却从不敢正视,不敢承认,不敢对她好。

    明明是你错了,明明是滕傲蕾错了,你却让郜月灵背负莫须有的错误,责怪她,羞辱她,强占她。

    你是真会爱犯贱,还恶心。”

    费修杰的双手紧扒着地方,耳边和脑海里尽是迟笪的话,像咒语一样,缠绕着。

    泪和血混合,湿了地面。

    他的唇齿颤抖着,失声痛哭起来。

    “哭可以,但不要让我听到哭的声音。”

    费修杰就忍住声音,泪水止不住地流,混合着鼻涕。

    “蓝警官,滕家的人快到了,你现在尽快把滕傲蕾押走。

    在十二点十分,准时把滕傲蕾押送到费家,到时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好。”

    两个警察便把滕傲蕾给押走了。

    蓝桥也走了。

    “费修杰,你亲爱的未婚妻让她大哥做法,让郜月灵永世不得超生。

    我得去你家,把她的魂招回家。

    我还要超度她。

    今晚十二点,我会准时到你家。

    我请你现在回家和你爸,还有你继母如实陈述这件事。

    我希望我走进你家厅的时候,你是跪着的。”

    迟笪摇摇头,“姜淳先生,麻烦你送费修杰回家。”

    姜淳点头,“嗯,好。”

    ——

    滕傲蕾和费修杰都被带走了。

    迟笪没有离开,而是和沈雅宁在橱窗里挑选高跟鞋。

    店长一折卖给了沈雅宁。

    滕霄的亲信带了十几个人,拦住了迟笪的路。

    “迟小姐。”

    迟笪睨量着滕霄的亲信,“滕傲蕾被警察抓走了,我不接受私了哦。”

    亲信皱了一下眉头,“迟小姐,我们家主说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不要为难小姐。”

    “我没为难滕傲蕾,是她在为难法律。”

    亲信:“......”

    “这位兄弟,观你面相,你即将有牢狱之灾。

    哦,你儿子今晚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赶紧撤吧。

    好狗不挡道哦~”

    迟笪对亲信轻扬了一下眉梢,星眸里泛着浅浅的冷笑。

    这位亲信又皱了一下眉头,徘徊在信和不信之间,心里在挣扎着。

    “这位先生,请让开。”迟姜冷声道。

    “大兄弟,你再犹豫,你儿子的命就没了。”

    亲信一听,就转身,推开一众保镖,一边往外冲跑,一边掏出手机找他儿子的电话。

    “回去告诉你们大家主,滕傲蕾犯法了,死刑的那种。”

    迟笪哼了声,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家店。

    迟姜开车,载着回酒店了。

    沈雅宁再开车回到新住处。

    迟笪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裙子。

    吹完头发后,倒头就睡着了。

    在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迟笪醒了。

    悄咪咪地把迟姜和迟也策的房间下了小结界,看着俩哥睡得很香,就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拂尘,放在迟姜的枕边。

    再悄咪咪地消失了。

    出现在费家别墅大门外,刚好蓝桥也开着警车到了。

    警车驶进院子里停下后,两名警察把滕傲蕾押下了车。

    “你们先在外面等会儿。”

    “好的。”蓝桥应声。

    迟笪朝里走,看着门是打开的,但她还是礼貌地摁了一下门铃。

    过来的是姜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