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刚刚慌里慌张的出去,说是去找你,但你自个儿回来了,她却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你阿娘这是做什么去了?你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添乱。”

    乐颜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在他将要进屋之前,县令又低声的叮嘱乐颜,

    “你祖母与你二妹妹马上就要礼佛回来,这段时间你好好的陪陪姜诗琪,争取让姜诗琪多疼爱你一些。”

    这段时间姜诗琪住在南县衙门里,对乐颜的冷淡,县令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他来说,如果乐颜能够获得姜诗琪的欢心。

    说不定姜诗琪真能看在他是乐颜“养父”的面子上,将他从南县这个犄角旮旯的偏僻小县城,提拔到帝都城里去。

    乐颜胡乱的点点头进了屋。

    她快要烦死,姜南衣还没有弄死,乐娴又要回来了。

    在她的身后,县令打开了后院的门,伸头往外面望了望。

    后院外的那条长巷子空无一人,除了几声深夜的狗吠外,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他摇摇头,将后院的门关上,进屋歇息。

    外面的酒楼中,姜诗琪看着几乎压到了头顶上空的那一层黑雾,心有余悸,

    “这些都是什么?”

    已经浓郁到了实质胶化的煞气。

    这个玩意儿是死人的冤屈与仇恨引来的,只能够化解,不能够压抑。

    但这个县令夫人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一直不能化解这浓郁的煞气,更是用挡煞阵来挡住这些煞气寻找债主。

    于是经过八年的时间,这些煞气便成了这样。

    秋实匆匆地走入后院,在姜诗琪身边说,

    “那个县令夫人已经在酒楼外面疼晕死了。”

    姜诗琪的脸上有着一片漠然,

    “不必管她,管她做什么?”

    这个县令夫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哪家的好人能引来这么浓郁的煞气?

    她见悬在头顶上的那一片黑色雾气迟迟压不下来,便打了个呵欠,向南衣招了招手,

    “走,衣衣,阿娘带你睡觉去。”

    县令夫人晕倒在酒楼的外面。

    第二天早上她才被人发现,让热心的南县百姓,直接给送去了南县县衙。

    姜诗琪等人在酒楼的一楼大堂里吃饭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

    姜嘉懿给小兰使了个眼色,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这街上的人好像全然不知道?”

    小兰也很奇怪的点了下头,

    “他们似乎没有听见过昨晚县令夫人的嘶喊?”

    这种被煞气找上门来纠缠的事情,哪可能让普通人听到?

    南衣坐在小兰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小勺子,正在吃碗里的蛋羹。

    二哥哥、阿娘与小兰姐姐能够听到,当然是因为他们沾染了衣衣身上的灵气。

    南衣从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吸收身周的灵气。

    与她亲近的人受她的灵气润泽,身体体质自然异于常人。

    能瞧见这些玄学上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姜嘉懿冲小兰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让小兰问问南衣,关于县令夫人更多的事情。

    他怕自己心思没那么细腻,问的太多,会被南衣发现他能够听见她的心声。

    其实与小兰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姜嘉懿也发现了,小兰是可以听到南衣心声的,就跟他们家的人一样。

    小兰低下头,将脸埋进碗里,假装自己没看到姜嘉懿的暗示。

    姜嘉懿瞪了小兰一眼。

    这个大丫头,远没有刚刚见面时候那么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