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秦志远、姜放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公安局。
冯万佳知道李长远的臭脾气，自然不愿意热脸贴那冷屁股。
所以，刚才并没赶过来。
这会儿知道李长远要走，他才匆匆赶过来。
尽到了应尽的礼节之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边，姜放再次进入审讯室。
这一次，李豪老实了。
他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向姜放鞠躬道歉，承认是自己错了。
李豪被拘留五天，不记入档案。
他身边的那些纨绔则被批评教育一顿后，直接释放离开。
处理完这些事情，姜放神清气爽，看向秦志远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
秦志远跟姜放打了声招呼，回了市委。
“老板，李豪的事情我要向您汇报一下。”
按理说，在正式拘留李豪之前，秦志远应该第一时间向方玉良汇报。
他并没那么做，而是选择在尘埃落定之后，自然有他的小九九。
看起来，好像是不尊重方玉良这个大老板，但实际上，等于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哪怕别人觉得没有方玉良撑腰，他不敢这么做，但至少表面上，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这样，他也能进退有据。
哪怕跟利长远起了冲突，不会给方玉良惹祸。
方玉良看了他一眼，脸上古井无波，示意让他说一下。
秦志远事无巨细的汇报了一遍经过，包括任何细节。
然后，他说：“我把李长远气得不轻，还请您批评。”
“你小子，你是要我批评，还是向我邀功呀？赶紧给我滚蛋。”
方玉良笑着说。
秦志远嘿嘿一笑，给方玉良茶杯添满水，就赶紧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先给司马婉婷打了个电话，说了下下午这几个小时发生的情况。
“婉婷姑娘，我们这样处理，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司马婉婷虽然生气，但实际上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拘留五天，给个教训，她觉得很满意。
她明白，能把李豪拘留五天，秦志远已经很不容易了，必定承受了很大压力。
下午在酒店，她其实已经跟方玉良进行了沟通，大概了解了李豪的身份背景。
“姓秦的，跟你说多少次了，叫我婉婷就是，你如果这样，是不是比我每次见到你，都要先行礼，再叫您一声救命恩人呀？”
秦志远赶紧解释。
他真不是这意思，堂堂省长千金，哪里敢不尊敬？
不过，既然司马婉婷这样说了，他也乐于顺水推舟，叫了声婉婷。
“这还差不多，放心，你表现不错，本姑娘会给你说好话的。嘻嘻。”
“那就谢谢婉婷了。”
秦志远放下电话，仔细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仍然感到身上冒冷汗。
在这等级森严的官场之中，他这样的愣头青，应该不多吧？
秦志远苦笑一下，自己还是根基太浅，实力太单薄呀。
晚上，方玉良做东，在顾城大酒店宴请了司马婉婷。
虽然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但秦志远很少说话，一直充当服务员角色。
不到八点，司马婉婷就说自己已经酒足饭饱。
于是，方玉良让司马婉婷早早休息，他们就结束了晚餐。
把方玉良送回家，秦志远给姜放打了电话。
确定了地点之后，他谢绝了王顺的好意，自己打车去赴宴。
姜放带了一个政治处的副主任尤杰，还有治安大队的大队长李红良。
这几个家伙酒量都不小，哪怕秦志远一直悠着来，也抵挡不住他们的轮番攻击，不到十点，就喝的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