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光城中,
紫妙阁是一家顶级私人会所式酒店。
在这里可以享受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服务。
其中一间房间内,宛如人间天堂。
房顶似有星河流淌,水晶吊灯悬浮流转幽光。
暗金纹路攀附四壁,如活体藤蔓呼吸明灭。
月光纱幔垂落云纹玉床,
黑曜石浴池蒸腾着星雾,地板下封印着液态幽蓝水晶。
浓郁的元力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云纹玉床之上。
有两道身影,正在探讨人生的道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慵懒的女子声音响起,
“阿寂,你正值青春年少,不要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了,修炼要紧.....”
女子模样似乎不年轻,但岁月不仅无法在其身上留下痕迹,
还赋予了她难以言喻的成熟味道。
皮肤光滑细腻,性感的红唇还有那双桃花眸,
显得其有种莫名的风韵,让人莫名的想入非非。
她身着淡紫色轻纱,依偎在一年轻男子身上,
那男子眉目清隽眉目如画,衣襟半敞倚着床头,唇角噙笑,指间把玩着女子的如羊脂玉般的纤手
“跟慧姨在一起,就是修炼,炼的是心,是一颗不变的真心,
日后,修炼途中的诸多磨难,都将不值一提呢。”
“咯咯咯.....”慵懒美妇被逗得如牡丹般绽开笑容,挑着男子下巴,红唇轻轻印了上去
“阿寂,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
陈寂一改往日的面瘫,在这女人面前显露着不羁的气质。
“姨,不是我讨人喜欢,是姨在我的生命中注入讨喜的灵魂。”
“姨,我感觉你的名字好生难写......”陈寂手指在美妇纤手掌心划动着。
美妇黛眉微皱,有些不开心
“阿寂,我的名字很普通,但是父母取的,你若是不喜欢,那…”
陈寂亲吻美妇如玉壁般的额头,“姨,周慧二字笔画倒不繁琐,只是写的时候,我总感觉要蘸上四分黄昏,三分月色,两分微醺,还有一分姨的可爱…”
“阿寂,你坏…总是逗人家…”
陈寂如同在情场中驰骋数十年的老兵般,
能够随意拨动女人心弦。
但有个前提,
必须是美妇,而非少女。
没错。
眼前这美妇人,正是周慧。
典虎的好兄弟程相的妈妈。
短短数日。
陈寂将军已经成功攻城掠地,冲营拔寨。
“阿寂,相儿可是你的师兄,你怎能…怎能做这种事呢!”
“你日后,让他如何面对你。”
“无妨,我与他各论各的,我叫他师兄,他叫我叔叔。”
“啊?这样,那也好,不过…为何你没有想着让他叫你爸爸…”
“因为这个称呼,被一个可爱的人,给霸占了呀.....”
两人腻歪着。
倏然间。
桌上放着的通讯腕表发出嘀嗒声。
陈寂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讯息,瞬间神情一震,眸光如电。
李易〈你不是想学我的枪法吗?给你发位置了,等你三十分钟,过时不候。〉
陈寂愣住了。
脑海里蓦然呈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一袭白衣胜雪,衣角猎猎,手持长枪,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满是敌人尸首的星空之上。
他......
他愿意教自己枪法!
那简直就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场景啊!
“阿寂,你怎么了?”美妇凤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姨,我可能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了,有一位.....额,一位神人,他愿意传授我梦寐以求的枪法!”陈寂满脸真诚的看着美妇。
“你要走了.....好吧,我要是想你了,你必须要来找我,不然我就不吃饭了!”美妇满脸不舍。
“姨,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陈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想也不行!不然我会心疼死的!”
“好哦,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说。”美妇乖巧。
“嗯,知道错了就好,罚你转我1000万联邦币,让你长长记性!”
“好嘛,给你转给你转…”
“阿寂,你要去练枪法了…”
“枪乃百兵之王,必须枪锋有寒光,凛冽如寒霜,姨帮你磨磨…”
“嘶......”
........
陈寂刚一离开紫妙阁,就恢复了面瘫脸。
“奇怪,为什么李易会在小姑家,难道他跟我是同道中人?不应该啊!”
陈寂虽满脸疑惑,可两条腿像飞一般,往洛水阁中赶去,
陈寂。
别看他这般风流不羁的模样,
实际上,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还是变强。
他出身乾王星陈家,
爷爷更是乾光大学的掌权人之一,背景也算显赫。
而他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一道身影如梦魇般纠缠着他。
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他,不仅备受宠爱,而且天赋卓绝。
14岁那年,正是少年意气,风华正茂的时候。
突然听爷爷说,自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What?
而且说是要来陈家拜访他们。
然后。
她们来了。
对于这个未婚妻,年少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好奇。
好奇对方长什么样,是什么人。
她们来了以后,
他看到了那个未婚妻。
很漂亮,很可爱。
像个瓷娃娃。
没等他高兴。
那女孩看向少年时期的他,眼神漠然,语气冰冷道
“你能接我一剑,我便承认你这个未婚夫。”
踏马的。
年少轻狂的他,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你跟谁俩呢!搁这跟少爷我呜呜渣渣的,
想打那就打!
不揍你丫的,日后可就难管教了!
当即接受挑战。
然后。
在两家人的见证下。
战斗开始。
也很快结束。
少女击败他,只用了一剑。
那一剑,如同从神灵手中挥出一般,完全无法与之匹敌。
少年的骄傲,年轻气盛,优越感,全都被那一道剑光斩断。
也斩断了两人的姻缘。
从此,再无瓜葛。
那女孩没有多看他一眼。
转身离开。
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可她却不知道,
那一剑,
将一个少年的脊梁骨都差些斩断。
不是肉体上的,
是精神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