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当上状元,就会有数以万计的回报。

    见杨修丝毫不回应自己的愤怒,反而跟典魁讨论起饭菜的问题,酒楼中的士族子弟们更加愤怒。

    一个身穿锦衣的公子哥不请自来,坐在了杨修这张桌旁。

    杨修很奇怪,转头问道:

    “兄台,你是何人?

    来我这作甚?”

    锦衣公子一脸愤怒,说道:

    “吾乃吴郡陆家,陆明!

    我等学子日夜在书院刻苦攻读,为科举做准备,犹不敢言状元。

    你是何人,从何处而来?

    也敢将‘状元’二字挂在嘴上?

    难道状元是你的囊中之物吗?”

    “陆明啊…没听说过。”

    杨修端着酒杯摇头道:

    “吴郡陆家,我只听说过陆逊,陆逊还是个人物。

    其余碌碌之辈,皆不足道也。”

    “你…你竟敢小视我陆家?”

    陆明脸色涨红,就要发怒,突然听见有人喊道:

    “顾公子来了!”

    “什么,顾公子竟然会来此处?”

    “快!

    快请顾公子进来,教训这个狂徒!”

    酒楼内的人群向两侧散开,连陆明都站起身来,瞪着杨修道:

    “小子,你完了!

    顾公子来此,一定会惩治你这个口出狂言的狂徒!”

    杨修根本没将所谓的‘顾公子’放在心上,依旧神情自若的吃着菜。

    大乾太子袁耀,杨修都见过了,还投拜到袁耀麾下,认袁耀为主。

    除了袁耀之外,其余的什么公子,杨修一概不认。

    所谓顾公子,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多时,一个白衣公子在众人簇拥下走进酒楼。

    白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气质温润如玉。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挺得笔直,眉毛微微皱起,对众人问道:

    “刚刚张笮去寻我,我此处有人闹事。

    不知发生了何事?”

    陆明当即指着杨修,对顾公子道:

    “此人口出狂言,视大乾科举状元如无物,还扬言参加科举必中状元。

    若是中状元如此容易,吾等学子还刻苦攻读做什么?”

    顾公子听闻陆明之言,也觉得杨修如此狂妄有些不妥。

    有学子在旁对杨修介绍道:

    “陆公子,乃是礼部侍郎顾雍顾大人家的嫡子!

    是今年科举状元的热门人选!

    你见了顾公子,还不起身行礼,可见根本不认识顾公子。”

    “连顾公子都不认识,也敢谈论科举状元的归属,简直可笑!”

    一众文人围了过来,就连典魁这吃货都察觉到不妥,对杨修道:

    “杨兄弟,他们好像盯上你了。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杨修对典魁道:

    “吃你的饭吧,不用管他们。”

    顾公子见杨修如此无视众人,心中对一众文人们的话也信了几分。

    他坐到杨修身旁,对杨修道:

    “这位兄台,你可能不知道,我大乾科举状元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可以为仁兄解惑。”

    “根据我大乾太子的规定,大乾科举主要考两科。

    一科为经论,另一科为实策。”

    “所谓经论,考的是四书五经、各种理论学说,还要写一篇关于治国为官的文章。

    而实策,考的则是治政之法、兵书战策、文韬武略。

    总之就是为大乾和百姓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嘴上空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的腐儒,我大乾也不需要。”

    “而想要夺得状元,需要从千万名学子之中脱颖而出。

    且不说状元吧,就说这县试头名的‘案首’,便要力压上万名刻苦攻读的学子,方有可能。

    兄台认为,这件事很容易吗?

    兄台小觑我大乾科举,便是小看我大乾的读书人。”

    杨修不动声色的在吃菜,其实顾公子所言,他都听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