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禹泽哥不用担心我。
第二天下午,沈清梨带着陈郸去了拍卖会现场。
要不是因为她有邀请函,她和陈郸朴素的打扮,差点儿被拒之门外。
陈郸活了大半辈子,为人淡泊,他在乎的只有那张字帖,并没有计较工作人员的不尊重。
沈清梨拿到这次拍卖商品的小册,翻给陈郸看。
今晚的字画拍品只有一个宋代书法作品,《草书典卷》。
陈郸看这张照片看得移不开眼,当即就说,“只要拍到这个,我立刻跟你去京城,给你哥看病。”
沈清梨惊喜地说,“我会尽力的陈大夫。”
字帖的底价只有三万,她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一层的坐席渐渐坐满了人,沈清梨去给陈郸倒茶时,余光看到拍卖会门口,簇拥着一群工作人员。
有这阵仗,一般都是上流权贵。
就像上次在沁园遇到顾珩一样,一群主管工作人员围着服务。
想到这,沈清梨蹙起眉头,她怎么又想到顾珩了。
“顾先生……姜小姐从这边走……”
沈清梨脚步一顿,穿着一身高定小香风的姜露,挽着一个修长清隽的身影,往拍卖会场走。
工作人员将他们引到视线最好的席位上落座。
沈清梨看到他们坐下,才端着茶过去。
她和陈郸坐的位置比较偏,视线不太好,但能清楚地看到前面几排的两人。
等待过程中,男人会时不时靠近姜露,低声交谈。
姜露听着,捂嘴腼腆地笑。
看到这一幕,沈清梨觉得里面闷得慌,跟陈郸说了一声,便起身去卫生间。
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的手,胸腔里像是有东西堵着,无论如何都舒解不了。
眼看着拍卖会即将开始,沈清梨才走出卫生间。
空荡的走廊里,男人散漫地靠在页岩铺就的墙面上,正在抽烟。
男人身影陷入灯光的暗影里,深邃的黑眸掀起,沈清梨脚步一僵,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清丽的身影从眼前走过,带起轻微的风,独属于女孩的香甜气息,转瞬即逝,顾珩呼吸一紧。
“沈清梨。”
沈清梨脚步顿了一下,稍稍侧头,双手握住衣角,转头的动作停住,抬脚往前走。
“想拍什么?”
男人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清梨脚步未停,像是没听见一样离开了长廊过道。
回到坐位时,陈郸已经打起瞌睡,沈清梨放轻动作在他旁边坐好。
拍卖会开始,沈清梨握着牌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没进拍卖会拍过东西,唯一一次还是她自己是商品,被拍卖。
第一个拍品,是北宋汝窑天青釉洗,起拍价五千万。
前面的人陆续举牌,一百万往上加,加到快七千万时,拿着八号牌的男人举牌。
“8号先生一亿!还有没有加价的。”
静默几秒,沈清梨后面的贵妇人举牌。
“45号小姐!一亿一千万!”
“8号先生,两个亿。”
话音刚落,沈清梨周围一片哗然。
她也同样震惊,顾珩就跟上次在F国一样,在拍卖会出的价格都是成倍往上加。
“恭喜8号先生,以两亿价格拍下第一个拍品!”
第二个是漆器。
沈清梨翻了下拍品册,字帖是第五个,在这些拍品里,价格最低的一个。
现场观众席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名贵古董去的。
这幅字帖她能拍下的几率还挺大。
沈清梨分析着现场情况,旁边的陈郸已经打起了呼。
拍卖师介绍完《草书典卷》的基本情况,便开始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