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涵不是在晋王府上吗?让她想办法。太子为了帮田家才落得如此局面,她若是不出手,太子就用田家来威胁她。”

    太子愕然,震惊地看着徐宁,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用这种威逼人的手段了?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徐宁也好似发现了太子的神情不对,转变语气道:“并非是让太子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是目前能阻止晋王的,只有她。”

    太子迟钝地点了点头道:“岳父说的,我明白了。”

    徐宁点了点头,催促道:“那尽快吧。”这些事情他不能再出手了,否则皇上就该要对付他了。

    徐宁走了以后,程恩来给太子上课。

    太子问道:“师傅,你觉得晋王能查好山东的案子吗?”

    程恩道:“他没有根基,很难。”

    “那谁能阻止他呢?”

    “皇上。”

    “除了皇上,就没有别人了吗?”

    程恩闻言,望向太子道:“当然有,但是太子不能。”

    太子内心一震,问道:“为何?”

    程恩道:“太子焉知,这一次不是皇上对您的考核?如果您干涉了,没有太子气度,那在皇上的眼里,岂不成了德不配位?”

    这一句,说到太子的心坎里去了。

    他知道父皇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因此格外小心。

    岳父从前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自乱阵脚的感觉。

    太子叹了口气,认真道:“多谢师傅指点,我知道了。”

    程恩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边的徐宁,久等不到太子出手,终是按耐不住,让人去找了田梁。

    趁着夜色,田梁急匆匆往晋王府送了一封信。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晋王称病没来。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只觉得浑身冰寒,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就在这时,户部的卢蕴和道:“启禀皇上,吏部有本奏。”

    皇上看过去,不悦道:“讲。”

    卢蕴和拿出奏折,翻开念道:“春闱在即,为了安抚京城的学子,吏部决定重启国子监教学,经顺天府尹周堂举荐,敬王爷和宁王殿下等诸位大臣一致同意,吏部最终选定曾任都察院御史的周克顺为国子监祭酒,请皇上准许。”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户部尚书郭永长和礼部尚书高策马上提出质疑。

    而且不由自主地看向徐宁。

    此时的徐宁攥着手,内心也是大震,但面上丝毫不显。

    他不能说,这份折子出错了,否则整个吏部都有错。

    他这是被人阴了。

    周堂!!!

    好得很。

    卢蕴和此时也惊了,不知道这折子有什么问题。

    可时全已经来收了,他只好递交上去。

    皇上看见以后,问徐宁:“徐宁,这份折子是你的意思?”

    徐宁百口莫辩,恭敬道:“是。”

    皇上道:“既然是你们大家的意思,那准奏吧。”

    “时全捋旨,命国子监在正月十五之前,恢复教学。其中所需教资者,皆由周克顺从各部抽调,六品官员及以下者,不需要再经吏部批准,可直接上任。”

    时全恭敬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底下的六部顿时面面相觑,皇上这是给了周克顺好大的权利。

    一旦抽调成功,往后国子监就是周克顺一人说了算。

    权利比之前的郭修然还大,皇上就不怕适得其反吗?

    可事已成定局,徐宁都同意的事,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看见朝堂上徐宁吃瘪的样子,皇上心情格外舒爽。

    等朝堂上多几个做局陷害徐宁的人,他到要看看,徐宁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