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国那位,你了解多少,知道人叫什么,在哪里吗?”
Lisa被我打的不轻,在地上躺了这么久,这才缓过一些来。
两手撑地,坐了起来,然后一点点退到院子里的树下,靠着喘了口气。
“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但是我有个要求。
我知道,跟你提要求,有些可笑。
但是我还是想提。
我跟你接触下来,知道你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不是逼你到一定份上。
你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讲真,我对你是动了心的,真的.....”
我站起身侧身对着她摆了摆手:“别扯这些。”
好家伙,刚认识不久,我就听到好几个男人睡了她了。
这会儿跟我讲什么动了心。
我不想听。
Lisa和善的笑笑:“那好,那就不说。
我知道你相信我说的。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我也知道,你对我动了心。
你不快乐.....
言归正传。
我想请你饶了我父母。
他们是西北的农民,一辈子辛辛苦苦,供我读书。
他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我不想因为我,害了他们两个老人。
万般罪过,都罪在我身。
你行行好,别对他们下手。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苦了一辈子了,日日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而今我好不容易攒下些钱,够他们养老了。
他们可以来朋城,住在我买的房子里。
终于不需要再劳作了。
不需要忍受寒冷的冬天了。
我只想让他们过两天人过的日子。
好不好,山哥?”
Lisa讲的非常动情,听得我心里直抽抽。
“可以,我答应你。
这是看在你做的油泼面的份上。
克瑞斯一家,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那狗东西,收了我那么多钱,还一门心思要害我。
我也没吃过他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其实可以在面条里,偷偷放东西的。
只是你不敢或者不想那么做。
你不是杀手。
你只是个被逼无奈的弱女子。”
话音落下,Lisa用了吸了吸鼻子。
“啊——
啊哈哈哈......”
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的异常悲恸。
哭了许久之后,她把王小龙外叔公的地址和名字说了出来。
之前,她在陈鑫那,见到过陈鑫准备寄到T国的包裹,上头有地址和名字。
得了这些信息后,我马上发短信给晓静姨。
这事得她亲自去办了。
哪怕是王小亮的外叔公,能量也不容小觑。
这人得死。
不死事情完结不了。
“姨姨,这人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人在曼城,我无能为力,请您酌情处理。”
“懂了。”
晓静姨没有讲多的。
我也没有具体要求。
但是我相信晓静姨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王小亮外叔公再牛都好,面对作为本土当权派的晓静姨,他也不是对手。
办好这些,我拿起棒球棍,站在了Lisa身后。
“你把眼睛闭上。”
“你又看不到我眼睛,闭不闭,不都一样吗,你下手吧。”
“闭上,不然死相难看,我不想看。”
“别废话了,动手吧,我就要睁着眼死。”
这女人,我真的.....
两手持棍,我对准了她头的中间,就要砸。
手举起来,就是下不去。
一想起在她家,她穿着一件白衬衣,给我和面,给我做香辣味十足的面条,我就下不去手。
“我,我这是怎么了......”
“呵呵,下不去手是吗?
挺好.....
说明我Lisa没看错人。
你闭上眼睛吧,乱棍打死。
我不想别人动手。
我要你一辈子记着我。
这算我杜鹃,没白来这世上一遭。”
我第一次听她提及自己的真名。
听到这个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看着她娇弱疲惫的背影,我的心更是一软。
我连举起棒球棍的勇气,都没有了。
“动手啊。”
我再次试了试,还是不行。
可这人必须弄死。
我要是放了她,梦娇必然多心。
而且梦娇也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Lisa差点给我们造成颠覆性的伤害。
“门口的,进来!”我沉声喊道。
院门外站着的两个兄弟,走了进来。
我把棒球棍交到其中一人手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下手利索些,别折磨人家,让人痛快的走。”
“是,山哥。”
兄弟把棍子接了过去。
Lisa在我身后大喊:“陈远山!
你给我回来。
你不能这么做。
你给我回来。”
我加快了脚步,走出院门,两手背过去,拉上了院门。
我听到了金属撞击头盖骨的闷响声。
一声又一声。
我加快脚步,上了车,重重摔上了车门,拍拍李响的座椅:“走走,快走。”
李响转头看看慌张的我,没多问,赶紧开车走了。
我探身过去,拿出李响的烟,慌乱的点上火,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勉强镇定下来。
连续抽了好多口,烟抽到一半,我还是给扔了。
咳嗽几声,挥挥手,驱赶着烟雾。
戒了许久,再吸都有些不习惯了。
李响打开了车窗通风,轻叹了一口气,响哥什么都没问。
车子漫无目的的开,滨海大道上,开的最快的就是我们的车。
“山哥,咱们去哪?”
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李响才问了一句。
“莞城。”
我跟老宋之间,还要见面呢。
只是,去羊城之前,我得先去一趟莞城。
车子开进了金太子酒店的停车场。
进入酒店的内部路时,门岗的人就认出了这车,通报给了上级。
我和李响一下车,金太子的老板阿辉,就下楼小跑过来了,远远的就伸出手,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山哥,咋没提前通知一声呢,我好准备准备,叫手下美女们来迎接一下你啊。”
“嗐,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做什么。”我无所谓的笑笑。
阿辉露出一脸真诚的报以微笑:“也是。
要说做桑拿,凤鸣集团才是老师傅。
我们在山哥你面前,也就是个学生。
啥样的美女,山哥集团里没有啊,是吧?”
阿辉说完,展臂请我进酒店去。
我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
“不进去了?”阿辉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了:“您午饭用过了没?”
“不用张罗了,响哥把车钥匙给我我。”我朝李响招招手。
李响一脸纳闷的,把奔驰车钥匙掏了出来。
他的手没有伸出来,响哥是个爱车的人,他有些舍不得。
我走过去,从李响手里把车钥匙拿了过来,塞到了阿辉手里。
这车是当时从阿辉手里要来的。
今天,我还给他。
“这.....”阿辉看着失而复得的奔驰钥匙,脸上神情复杂:“山哥,你这什么意思?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您说,我改就是了。
别这么搞。
你这么搞,我心里慌。”
阿辉又把钥匙塞给我,我没接。
他就要把钥匙塞给李响,我连忙挡在李响面前:“别来回推了,叫你手下看见不像话了。”
“不是,山哥,到底为什么啊,不好开吗,我店里还有其他款的车,走,现在就去选一台。”
我按住了阿辉的肩膀淡笑:“好开,也好坐。
你不差这一台车,我知道。
我陈远山也不差这一台车。”
阿辉拧着眉头道:“对啊,那你就收着啊。”
“我拿你的车,是把你当朋友;现在还你车,也是把你当朋友。”
“......”阿辉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看手表:“好了,就这样,你安排个兄弟,再派个车,送我们去羊城。”
“去羊城?”
“嗯。”
“那你是专门绕到我这,给我送车的?”
“是啊。”
阿辉捏捏车钥匙,眉头一松。
他是聪明人,终于是理解了我的话。
我当时拿他的车,是想跟他交朋友。
拿了他的车,就看他肚量咋样,对我还有没有怨气。
结果这些天过去,阿辉并没有说过激的话,也对我没有什么怨言,今天还很热情接待我。
这人就可以交往一下,总不能到处都是敌人。
后面,我要办陈鑫,也需要莞城本土势力做支撑。
现在把车还给阿辉,就更是交朋友的意思,叫他失而复得,以表明我的心意。
“山哥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
您这兄弟,我交了。
走,我阿辉亲自送你们去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