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澜真是镇将?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在众人心中疯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苍澜,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张狂脑海中响起,却又好似无声般。
那是张狂的武道之心,在这一刻,崩现出了裂痕。
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败了,败给了这个当年盛极一时的小宗师,后来受重伤退位,理应气血衰败的李苍澜!
而且还是如此的干脆利落,毫无还手之力。
“不……这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镇将……”
张狂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绝望,还有一丝……不甘。
赵天罡激动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老爷子……您……您是镇将?!”
李苍澜没有回应,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不否认便已代表了结果。
他背负双手,目光如炬,一步步走向张狂。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众人的心坎上,沉重无比,如同催命的丧钟。
“咚……咚……咚……”
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一下一下,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张狂的脸色,随着李苍澜的逼近,变得愈发苍白。
他惊恐地看着李苍澜,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苍澜一步步逼近。
“你作为王腾的保护伞,包庇纵容,助纣为虐。”
李苍澜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张狂的心上。
“你可知罪?”
“我有罪?”
张狂嘴角抽了抽,面目狰狞了起来。
但李苍澜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是让他心头狂跳,巨大的怒意在他心中爆发。
“今日,我便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判处……死刑!”
李苍澜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雷,在张狂的耳边炸响。
“判我死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审判我?”
“你没有这个权力!”
张狂怒极而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会被人审判,那个人还是李苍澜。
这种种的情况导致他的内心逐渐扭曲,脸上露出了癫狂之色,他疯狂地摇头,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
“你不是镇将,你没有这个权力,你绝不可能是镇将!”
李苍澜俯视着地上的张狂,眼中寒光闪烁。
这种轻蔑的无言,几乎让张狂要疯掉,他何曾遭受过这种眼神?
这简直就像是把他踩在脚底下反复碾压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快死的老头,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赵天罡,去把镇将级战力评测机器搬来。”
李苍澜冷冷地瞥了一眼张狂,吩咐道。
赵天罡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老爷子这是要彻底碾碎张狂的幻想啊!
他连忙应道:“是!老爷子,我这就去!”
说完,他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被训斥。
张狂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地颤抖着,他死死地盯着赵天罡远去的背影,嘴唇哆嗦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李苍澜。
“你……你真以为自己是镇将?别做梦了,到时候测试结果只会打你自己脸。”
“哦?那不正是你想要的?还是说,你害怕看到结果?”
李苍澜轻蔑一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张狂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瞬间让张狂说不出任何话来。
李苍澜不可能真是镇将,只要测试一下到时候结果出来,这家伙就会原形毕露,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真的在害怕?
一时间,张狂心脏狂跳,大脑思绪都开始混乱了。
周围的气氛,随着赵天罡的离去,变得愈发诡异。
众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腾站在一旁,从之前巨大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后,他脸色便阴沉得可怕。
不一会儿,赵天罡带着几个士兵,吭哧吭哧地搬来了一台巨大的机器。
这机器通体黝黑,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与寻常的战力评测机不同,这台机器的底座格外厚重,显示屏也大了数倍,一看就不是凡品。
“咚!”
机器被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这……这是能测试镇将级实力的战力测试仪?”
“废话,你见过哪个战力测试仪长这样?”
“老爷子,您请!”
赵天罡恭敬地对李苍澜说道。
李苍澜点点头,缓步走到机器前。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斗战圣体的力量开始沸腾。
“嗡!”
刹那间,金色的气血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宛若一尊金色的战神,威严无比。
“这……这是什么?比刚才还要恐怖……”
“他刚才居然还没有用全力?”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张狂更是脸色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苍澜缓缓抬起右手,五指握拳,金色的光芒在拳头上汇聚,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往生拳!”
一声低喝,李苍澜一拳轰出,金色血海凝聚在那战意滔天的拳头上被一同轰出。
这一拳带着无尽的威势,狠狠地砸在了战力测试机器上。
“轰!”
整个机器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显示屏上的数字,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疯狂飙升。
“五百万!起步就是五百万!”
“六百万了,好快!”
每上升一百万,人群中都会爆发出一阵惊呼。
赵天罡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紧紧地盯着显示屏,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张狂则是死死地盯着那不断攀升的数字,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得一片死灰。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王腾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仿佛丢了魂一般,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