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蒋书亦撸起袖子就要上。
沈砚川伸手拦住他。
他不解地看过去：“川哥？”
拦着他干嘛？说这么难听，看他不揍死他丫的。
沈砚川一点没动怒，平静地看宋云舟，像看垃圾：“所以不管她的意愿，不管她喜不喜欢你，你喜欢她，她就得跟你在一起？陪你挨批？你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起码我比你配。”宋云舟挑衅一笑。
一个天之骄子，成绩好长相好。
一个声名狼藉，除了脸什么都没有。
明眼人都知道选谁。
温棠慢条斯理地咽下蛋糕：“嗯，他比你配。”
空气骤然安静。
她站起来，脸上再也没有礼貌的笑，神色冷淡：“还有你前面说的，沈砚川没资格处理你的蛋糕。既然你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他都有资格处理。蛋糕钱我会转给你。”
“听见没？小温同学说的够清楚了吧？”蒋书亦抱着双臂，腰板挺直：“还不快滚。”
周子煜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云舟面色难堪，自尊心让他不能再留下来，但他还是看着温棠：“希望你不会后悔。”
转身走出二班。
另外两个男生连忙追出去。
蒋书亦还要再说什么，被周子煜一把拉走：“走吧亦仔，陪爹买早餐去。”
温棠面色看不出来，心里其实很生气。
宋云舟凭什么看不起沈砚川？
凭什么说他只会打架？只会举报？
他什么都不知道。
暗暗下决心，以后每次考试都要压宋云舟一头，看他怎么得意。
抬起头发现沈砚川一直看着她。
眼神亮得惊人。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砚川突然笑了：“看小猫亮爪子。”
被人护着的感觉挺不错的。
温棠抿唇：“你才是小猫。”
沈砚川心情很好，随她说，上前揉她的额发：“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奶茶吧。帮心瑶和恬恬也带一杯。”
“好。”沈砚川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走回来。
温棠刚坐下，仰头看他：“怎么了？有什么忘了吗？”
少年俯身一把将她按进怀里，炙热的气息：“忘了抱一下。”
温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起身走了。
亿点点无语。
她是充电宝吗？
充完就走。
宋云舟没有再出现在二班，给他发的转账也没有接收。
温棠问过沈砚川怎么办。
沈砚川只是捏住她的腮帮，让她别管。
她也就把这事情抛之脑后了。
-
一双鹰一样的眸子扫视着讲台下面一群小趴菜。
使劲拍了拍讲桌：“醒了没？”
被拍醒的学生怨念地看向台上的刘新安。
回回都是这招，敢不敢来点新意？
刘新安冷哼：“马上就要期中考了，看看你们什么状态？期中考可和月考不一样，要请家长的。”
如愿看到小趴菜们变了脸色，他又缓和了语气：“这么好的榜样摆在你们面前。你们看看沈砚川同学，月考进步那么多，一点没有得意忘形，人家还在进步。上课听得多认真，你们要向他好好学习。”
被cue的沈砚川面色不变，在课本上勾勾画画。
他没听讲，他在做温老师布置的作业。
做完了思想教育之后，刘新安又开始讲课。
温棠看着认真做作业的同桌，从课桌摸出颗糖，悄悄递过去。
“奖励。”她小声说。
沈砚川勾唇：“谢谢温老师。”撕开糖纸，舌尖轻挑，把糖含进嘴里。
水蜜桃味的。
温棠没再看他，开始思索。
家长会，不知道舅舅能不能赶过来，不能的话，就让外公来吧。
一下课，邹心瑶就趴下补觉。
“她最近做贼去了，天天这么困。”蒋书亦嘟囔道。
温棠问前排的孟恬恬：“心瑶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看她状态很不好。”
孟恬恬含糊着：“她晚上看书。”
“寝室不是十一点熄灯吗？十一点到六点半，不会这么困吧？”温棠狐疑。
“没事的，她就是最近发奋图强了，被川哥感染了。”
又被cue到的沈砚川抬眸看了两人一眼。
“好吧。”温棠看出来她不想说，“那有什么我能帮的，你要说啊。”
“放心吧，棠棠，过几天就好了。”孟恬恬保证。
周五的时候，邹心瑶果然好了。
温棠也总算知道她晚上熬夜干嘛了。
无奈地看着手上的笔记本：“丢了就丢了嘛，你干嘛每天熬夜点灯自己又抄一本啊。我现在其实也不怎么用到。”
邹心瑶笑嘻嘻：“那不行。是我从你手上借的，我要负责。”
又双手合十：“对不起啊棠棠，我的字没你好看。你将就着用，别嫌弃啊。”
温棠捏了下她的脸：“说什么呢？我会好好保存的。”
那天温棠把笔记本借给邹心瑶之后，白天在教室她和蒋书亦一起抄，晚上回寝室宿舍人轮流借阅。
好不容易大家都抄完了，她明明放得好好的，准备运动会结束了就还给温棠。
谁知道那天聚餐完回寝室，她的笔记本还在，温棠的不翼而飞。
把寝室都翻遍了，也问了室友，没有人见过。
大家猜测，可能是外校人顺走了。
运动会期间，五中学生都带过外校朋友回寝室，互相串门也是有的。
寝室又没有监控，只有走道那有，没什么用。
邹心瑶也只好自认倒霉。
周末两天假，她连家都没回，整整抄了两天笔记。
有一部分是孟恬恬帮忙抄的。
其实如果她和温棠说明情况，温棠是不会让她抄的，但她不能用朋友的善良当理所当然。
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搞定。
孟恬恬在一旁忿忿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不是她的东西还拿。别让我找到。”
“都这么久了。能找到早找到了，肯定是故意拿的。”邹心瑶不抱希望，“这个贼还知道挑好看的拿，不要我的，拿棠棠的。”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徐娇面色异样。
把笔记本写上名字，妥善放好，温棠看向两人“好啦，辛苦你俩了。请你们喝奶茶。”
又问徐娇“一起去吗？”
徐娇敛眉“不用了。”
“我要。”蒋书亦举手。
温棠问了他要的口味，记在手机上。
沈砚川没等到她问，有些不满“你为什么不问我？”
还用问吗？
沈少爷每次固定的，只喝柠檬水。
但温老师还是顺着他，耐心询问“你要喝什么？”
“柠檬茶。”
果然。
顺手把周子煜几人的也买了。
她拎回教室，递给蒋书亦“周子煜他们的。麻烦你帮我送下。”
蒋书亦一拍胸脯“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