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在弗尔面前抢下这么一大块肉来，还逼得他不得不收手，乔治怎么可能不开心？
于是，那些酒就这么一杯杯地递了过来。
季煜垣就算不想喝醉，此时也推却不了那么多人的好意。
于是最后，他也成功喝醉。
等他回到公寓时，整个脚步都有些漂浮。
当发现里面还亮着一盏灯的时候，他倒是微微一愣！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里已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桑之菀也住在这里。
虽然季煜垣心里很清楚，他的理智也在一次次地提醒他。
——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人质一样扣留在这里罢了。
只要傅柏津敢有其他动作，他就直接将桑之菀……杀了。
可此时看见她为他留的这一盏灯火时，季煜垣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震！
心底里的某一个地方也好像被轻易击溃了。
但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毕竟谁不愿意回到家里的时候，有这么一盏灯为自己守候着？
这个梦想……曾经也距离他很近的。
就在季煜垣站在原地发呆时，前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季煜垣抬起头，却发现桑之菀就站在卧门前，眼睛看着他。
“你……喝醉了吗？”
她对他到底还是有些提防的，此时跟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但她的眉头却也轻轻皱着，那眼底里也是明显的……关心。
季煜垣站在那里不说话。
“需要我给你准备蜂蜜水吗？”桑之菀又问他。
季煜垣的喉结滚动了一圈儿。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好，谢谢。”
桑之菀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她做的太自然了。
以至于季煜垣都忘了告诉她，这里……算不上是他的家，所以他的厨房中，不会有蜂蜜这种东西。
季煜垣就坐在厅的沙发上，眼睛愣愣的看着桑之菀的背影。
直到她端着水杯从里面出来。
“抱歉，我没有找到蜂蜜。”桑之菀说道，“不过我在里面放了茶叶，效果是一样的，你喝一点吧。”
说话的时候，桑之菀依旧跟他保持着距离。
她甚至连坐下来都没有，只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将自己的话说完。
季煜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要睡觉了吗？如果不的话……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桑之菀没有马上回答，微微皱起的眉头中却带了明显的犹豫。
季煜垣看出来了，也只轻笑了一声，“没事，那你先去睡吧。”
他的话说完，桑之菀却反而在他对面的单人位沙发坐了下来。
然后，她问，“你不开心吗？”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季煜垣愣住了。
然后，他笑，“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开心了！”
“你没看见今晚的宴会有多热闹，所有人都在围着我转！这就是我之前梦寐以求的生活，我怎么会不开心？！”
季煜垣的话说着，牙齿忍不住咬紧了几分。
那样子，不知道是在说服桑之菀，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桑之菀也不说话了，只安静地看着他。
季煜垣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又突然笑了一声，“所以，你知道今晚我们的庆功宴是因为什么吗？”
桑之菀摇摇头。
“因为我们抢了弗尔的奶酪啊！亏得你之前给我送的那一份策划书了，所以接下来不管弗尔有什么动作，我们也都可以知道！”
“乔治也十分高兴，之前他还一直怀疑我的能力，生怕我会给他的基金拖后腿，但你没看到今晚他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