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津一顿，然后自己扯开了袖扣，露出小臂上的皮肤，再往桑之菀的嘴边送，“继续咬，咬到你解气为止。”
他的话说完，桑之菀却是冷笑一声，“你以为只是咬一口，我就会解气了？”
傅柏津不说话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桑芷馨做的事情的？”
桑之菀问他。
“我们第一次离婚后。”傅柏津回答。
桑之菀扯了扯唇角，“所以在那之前，你一直都以为那次流产真的是意外，对吗？”
傅柏津不说话了。
桑之菀也没有继续问他了，正准备将他的手推开时，傅柏津却反而一个用力，将她扯入了自己怀中。
桑之菀立即开始挣扎，用力地想要将他推开。
但傅柏津只不断将手臂收紧了。
“我知道我之前是一个混蛋。”他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想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也都认了。”
“但你必须得在我身边，只要你不离开我，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桑之菀没有回答，只将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以此来进行反抗。
“至于刚才那个人，你放心，我会收拾她的，本来还想着让她就这么苟延残喘下去，但现在看来……她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太美好了。”
傅柏津这句话落下，桑之菀推搡的动作倒是止住了。
然后，她慢慢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袁文蕊家的公司衰败至此，跟你有关系？”
傅柏津嗯了一声。
桑之菀不说话了，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她之前欺负过你……不是么？”傅柏津又说道。
桑之菀回答不上来了。
虽然她和袁文蕊的关系从来没有好过，对于她的遭遇……也同情不起来。
但此时傅柏津的回答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傅柏津在顿了一下后，又说道，“不过她家的公司本就已经走到末路了的，她父亲上了年纪，后面又没有可以接班的人，公司转型失败，所以其实……不完全是因为我。”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残忍无情。”
他后面的话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桑之菀这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轻飘飘的一眼，所以傅柏津也没能从她的视线中察觉出什么情绪，他正准备再说什么时，桑之菀却突然问，“所以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要继续收拾她？你打算做什么？”
“你希望我做什么？”
傅柏津直接问。
他的语气和表情让桑之菀突然有一种感觉。
仿佛现在自己就算是要让傅柏津去杀个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当然，她也只是这么一想而已。
“我讨厌袁文蕊。”
她垂下眼睛，说道。
傅柏津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好，那……”
“但我不想让你动手。”桑之菀又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傅柏津有些疑惑了。
“我想自己来。”桑之菀告诉他。
她的话说完，傅柏津一时间却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桑之菀又问了他一声，“不行？”
“不是，但……你不生气了？”
说真的，袁文蕊的死活如何，傅柏津根本就不关心。
他现在只关心桑之菀的情绪。
桑之菀原本好像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此时他重新提起，她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傅柏津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将刚才那句话揭过去的时候
，桑之菀却说道，“我刚已经回答过袁文蕊了，有些事情……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从一开始就知道。”
“至于其他的事，你刚已经解释过了，而且……我不是咬了你么？”
桑之菀的话音落下，傅柏津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着她，“所以？”
“所以……那些过去的事情的确没有办法抹去，但我现在的确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桑之菀这句话落下，傅柏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本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松懈下来，但那抱着桑之菀的手却更用力了几分。
桑之菀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手也更用力的推了推他，“你松手，我很疼！”
傅柏津没有回答，手松开了一些些，但臂弯依旧搂着她没有松手。
桑之菀又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没能成功后，干脆转移了话题，“刚才的事情，你还没有答应我。”
“什么？”
“袁文蕊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可以么？”
“可以。”傅柏津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干脆的态度倒是让桑之菀有些意外，她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
“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傅柏津又问。
“我还以为你会诧异和反对的。”
“我为什么要反对？”傅柏津却觉得奇怪。
“在你心里，我不应该是无条件善良的么？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来，毁坏你心里的这个形象？”
桑之菀的话说完，傅柏津倒是愣了愣。
然后，他直接笑了出来。
“谁告诉你说我觉得你很善良的？”
桑之菀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不善良？”
“不是，我的意思是……”
傅柏津立即解释，但哪怕思维敏锐如他，此时脑子也有些短路。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有时候善良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而且是她自己一直在作死，怪不了我们。”
傅柏津越说越是顺畅了起来，“而且，我自己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所以其实如果你太纯白的话反而不好，现在这样就更好了，我们两个都是歹毒的人，才显得我们更般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