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一股血液直冲脑门。
昨晚，她战战巍巍拖着周言垏说今天。
徐方察觉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温楠塞回手机的手抖，虚腔，“方姐，我人有点不太舒服，想去趟洗手间。”
她绝不能让徐方知道。
刚刚那问题，徐方已开始猜测她同周言垏私下的关系。
徐方瞧她面色泛白，放行，“你先去吧，对接排号交给我。”
*
错开大堂的主电梯，温楠低头，顺着侧边过道进去。
走到一半，遇见江航。
心照不宣。
他是周言垏吩咐，特意回来接她的。
“温小姐，跟我来。”
江航领她进了另一间专属电梯，楼层直按顶层。
门开。
江航留在里面，手势指引，“温小姐，周总在最里面的那间休息室等你，解锁密码，同你卡一样。”
“.....”
休息室还有门禁密码。
温楠猝不及防，面容一下就温热了起来。
道了声“谢谢”，转身，一楼层的静谧。
她提气，又不安。
直达休息室，她输密码。
昏暗中，不见五指。
熟悉的味道，缭绕鼻尖，是周言垏的房间。
“锁门，进来。”
男人冷清的话，从里面另一处传来。
温楠照做。
门板闷声合上，她顺着声源找寻。
最终驻足在衣帽间的门外。
男人颀长，清俊的身影，立在那盏朦胧的白炽灯下。
宽肩，劲瘦有力的腰肢，身下笔直的长腿，刚藏于深色西裤里。
看来，是刚换好衣物的。
温楠羞涩，又放心。
“让你进来，要说两遍？”
男人背对她，指骨在柜子里游走，像在挑什么。
温楠小步靠近，观察周围。
周言垏不愧是首富家的孩子，连休息室都别有洞天。
贺延洲虽也是名门望族，但富有，也分阶层。
贺延洲的休息室，在办公室内，一床，一柜。
哪里像他。
外面没开灯，他话语流转，是有回响的。
何况这衣帽间，宽敞的沙发，巨大的全身镜。
四面挂满，全是未摘牌的高定。
腕表，皮带，琳琅满目。
温楠留宿过周言垏主卧，真正拥有的，不止这些。
就是这灯....
温楠不由望着蹙眉，未免，过于暧昧了些。
或许，是为了在里面发生什么。
豪门子弟，谁没有点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思绪到这，温楠覆下眼帘。
周言垏，应该有过别的女人。
那几次，他身经百战。
“会系皮带吗？”
男人回头，眼神沁凉，极具穿透力。
温楠哆嗦，揪着呼吸，点头。
皮带，她给贺延洲系过。
在周言垏眼底下犯傻，不至于。
“过来系。”
周言垏平心静气的，没那种盲目的占有欲。
何况两人以什么关系相处的，心知肚明。
温楠不矫情，接过那条冰冷的皮革腰带。
他要什么，顺从他，可以早点脱身。
温楠心里有事，记挂楼下等她的徐方。
她猫着腰，动作仔细，一针一孔穿过。
侧辫朝下，露着白皙的颈窝。
周言垏看着，眸色沉过几分。
“你系松，系紧？”
温楠仰眸询问。
视线相撞。
空气间，有火花肆溢的味道。
“你给贺延洲系紧的，还是松的？”
周言垏压下眉骨，冷飕飕的。
温楠：“....”
又比对上了。
她耷拉视线，按他腰寸整理，嘴瓢，“有的喜欢松，有的喜欢紧。”
“温小姐给很多男人系过？”
周言垏不由冷厉，按住她扣环的手。
温楠心尖跳了下，懊悔，怼过了。
咬唇，“我这不是问你吗？”
“没事的时候，贺延洲第一，有事的时候，周先生帮我？”
周言垏倏地掷声，讽刺她。
温楠眉头跳动，感受到他指骨的用劲，“我没说贺延洲第一。”
“你就那么想让嘉海翻身，让贺延洲翻身？”
周言垏掠过她的解释，只宣泄自己的想法。
温楠发懵，扭不开。
抬头，脸儿又是娇娇弱弱的模样。
周言垏睨着，有火。
每寸落下的呼吸，灼烫得发慌。
“我不是。”
她真的不为贺延洲。
温楠：“我应下他们质疑的话，是为了....”
“唔！”
后面悉数的话语，全被周言垏堵在了喉间，挣扎不出。
她身子绷紧，周言垏桎梏住她，掐入怀中。
唇舌搅动，不准她开口，辩解一分。
衣帽间里，温度攀升。
小女人身上的套装外套，落至脚踝。
覆着薄茧的手，顺着尾椎骨，一路刮过，向上爬。
温楠缩瑟，软着脚跟推周言垏，躲着吻想说话。
周言垏不让。
她躲哪，吻哪。
小刺猬总想着逃。
搭扣松开，触到警报线。
温楠应激，张嘴咬。
周言垏折眉，闷了下。
“徐方在楼下等我。”她啜泣，是要他放过的姿态。
周言垏眸中欲念未减，只是多了丝理智的克制。
吻过的嗓音，沉而动荡，“还要不要为了贺延洲？”
他怎么还没拗过那一结。
温楠轻喘着气息。
“没有”二字刚要送出门，碰到齿间，立马嚼碎。
对于周言垏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来说，“没有”只会越描越黑。
他们之间，不止是贺延洲这隔阂得要命的死对头，还有那些抹不掉的年少记忆。
周言垏恨贺延洲。
温楠悬崖勒马。
抿唇，只摇头。
周言垏不疾不徐，转着乌蒙蒙瞳仁，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手没退出来。
第二次了，比昨晚动作更娴熟了些。
“最后一颗，对吗？”
他哑声，偏头，胡渣撕磨娇柔的后颈肉。
温楠颤栗，也强忍，“嗯”了声。
小女人细胳膊，细腰，细腿，却挡不住的丰满。
男人手沿着带子往前勾，整理得服服帖帖的。
温楠的嘤声，咽了不止两下。
胸衣归位，她出声想走，“我能下去了吗？”
周言垏收紧环她的力道，直起腰身，不放过的意思。
“徐方还在楼下....”
“江航会帮你应付。”
说完，男人略微松开。
温楠脑海闪过很多假设，着急，“江航会帮我应付什么，我说过今天，没说现在。”
男人俯瞰她，似笑非笑，“温小姐想过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