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恩,银龙军上下早把世子妃当成誓死都要效忠的主母了。
萧云枫竟还敢欺辱于她?
罪无可赦!
黑色银龙靴踩在地上,一袭紫色直裰的萧君凛缓缓布下台阶。
银龙军立即为主子搬来了椅子,还有奉上热茶。
萧君凛掀袍,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凄惨嚎叫的萧云枫。
“自从萧瀛把你过继到秦王府,本王就在想该让你怎么死?”
萧君凛转了转茶杯,“原本给你个体面的死法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非要触了本王的逆鳞。”
“萧、君、凛!”
萧云枫死死咬着牙,仅剩的一只眼睛猩红地瞪着他,恨得要发疯。
他怎么敢的?
怎么敢的!
他废了!他彻底废了!
他再也不可能当皇帝了!
都是萧君凛!
都是这个逆贼!
“我父皇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
萧君凛淡淡勾唇,“如今便是他想收手,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萧云枫扭曲的脸僵了僵,“萧君凛你敢犯上作乱?”
“难道你不知道,当初若不是本王退了一步,你那愚蠢的父皇能坐上皇位?”
“你……”
萧云枫盯着眼前冷戾强悍的萧君凛,被愤怒和恨意盖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萧君凛你不能,你答应过皇祖父,会守护大盛江山,不会让社稷动乱的。”
萧君凛冷冷地睇着他,“看来,萧瀛跟你说了不少的事情。”
“那他有跟说过,他把你过继给本王的时候,就把你当弃子了吗?”
萧云枫愤怒大吼:“你胡说!”
父皇明明说,只要他瓦解秦王府,收服银龙军,就会立他为太子的。
萧君凛嗤笑,“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萧云枫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儿子,皇帝又怎么会让秦王嗣子成为储君。
他又不是没别的儿子了。
再则,萧君凛一旦身亡,打压和收服银龙军必定需要血腥手段,到时候不知道要掀起多少冤案。
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仅姜辞远,萧云枫也注定会成为替罪羔羊。
“你觉得你父皇还会再忍受另一个手握重兵的秦王吗?”
“不!不!不可能的!”
萧云枫疯狂地摇头,“萧君凛,你少挑拨离间,父皇怎么会这么对我?”
萧君凛无所谓地搁下茶杯,“随你信不信。”
“萧云枫,当年我母妃临终前,除了先帝,就是梁太后在场,我母妃到底留下什么遗言?”
萧云枫不耐地开口,“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场!”
萧君凛淡淡道:“是吗?”
南靳拿着个托盘上前,上面铺满各种形状的小刀。
“世子知道这些刀是干什么用的?”
“烤全羊,世子知道吗?”
“把羊架在火堆上烤,然后再用刀子一片片割下身上的肉,人也是可以的,不过世子放心,我们会在你身上抹上烫伤药,还会用人参给你吊着气,保管让你活到最后一片肉。”
南靳笑了笑,“如果您不喜欢这刑罚的话,还有一种叫山羊舔,就是在您脚底板抹上盐,让山羊来舔,等那伤口破开,那滋味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云枫瞳孔紧缩,底气不足,“你、你敢!”
南靳瞥了眼他已经没了子孙根的地方,笑意不变,像是在说: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萧云枫脸色扭曲到变形,咆哮出声,“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们就直接杀了我!”
“萧君凛!你违背誓言,残害皇子,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南靳眼睛一眯,一条倒刺的鞭子朝着他就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