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又抬脚,“嗯?不懂?”

    “懂了懂了……不不,报告报告!”

    陶桂芳疼得要死,也被姜昕的发疯吓了个半死。

    姜昕瞥向赵老爹,老东西缩着脖子,更是半个屁都不敢放的。

    她冷嗤一声,转身就往两人的屋子去。

    陶桂芳怎么动都动不了,惊恐得鼻涕眼泪直流,“老赵,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赔钱货怎么一下子疯得这么厉害的?

    赵老爹咽了咽口水,小声问:“你、你说她是不是掉池塘里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陶桂芳脸色瞬间白得如刷上面粉一样。

    这个年代乡下依然迷信,更别说他们村那个池塘可是淹死过不少人的。

    老一辈都在说,里面是藏着脏东西的,让他们晚上千万别靠近。

    “那、那要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赵老爹也一脸惧怕不安,忍不住埋怨,“我都说了,把二丫嫁给别人不好,你非要,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陶桂芳恶狠狠地瞪他,“你还有脸说?你真不让我做,我能干得了吗?”

    “你……”

    此时,见姜昕从屋子里重新走了出来,夫妻两人齐齐闭嘴。

    比起之前的尖酸嚣张,陶桂芳现在满脸都是恐惧。

    姜昕又去厨房拿了铁盆和擀面杖出来,然后抬手抓起陶桂芳,把她往门外拖。

    “二丫……”

    “嗯?“

    “报、报告……二丫,你、你有话好说啊!娘错了,你不想嫁咱就不嫁了!”

    姜昕垂眸,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小芳,你叫谁二丫呢?怎么跟你二姑说话的?”

    “啊!”

    陶桂芳直接尖叫出声。

    她二、二姑小时候就是跌入那个池塘溺死的。

    有鬼啊啊啊啊啊!

    姜昕讥笑一声,把她给丢在门口,转身又去拖赵老爹。

    “有财啊,还记得你三叔吗?叔忒想你了,所以借着侄孙媳妇的身体来看看你,开心不?”

    赵老爹眼睛一突,惊悚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厥过去了。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姜昕把人丢在陶桂芳身边,就去拿铁盆和擀面杖,站在门口哐哐地敲着。

    附近邻居本就听到赵家这边有争执声正好奇着,听到着“哐哐”的声响,完全就控制不住双腿,纷纷跑出来,争做一线吃瓜员。

    “这……老赵和他媳妇这是?”

    “二丫,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晕过去的赵老爹,满脸惊吓的陶桂芳,还有神情凶狠的赵家小儿媳??

    后山村的村民们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不然怎么会看到素来软包子,任谁都能拿捏的姜二丫露出凶残的表情?

    姜昕甩出赵鉴寄给家里的信,“今日特请大家伙来看场戏,李婶,你以前是下乡的知青,识字,麻烦你来念念这封信的内容。”

    李婶疑惑地接过,然后一字一字地读出来。

    当她读到赵鉴说他跟首都大官千金好上的时候,村民们眼睛顿时都瞪大了,有些没忍住“哇”地一声。

    赵鉴还不停告诫父母,不能让他在老家娶了媳妇的事情传出去,让他们好好稳住姜二丫。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惊叹赵鉴的厉害,居然能搭上大官女儿,还是该骂他缺德?

    “都闭嘴!我儿子才不是那种人!”

    陶桂芳听到村民在议论他儿子的人品,终于从见鬼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大声地嚷嚷。

    姜昕拿着擀面杖敲了敲陶桂芳的头,“小芳,打报告了吗?”

    陶桂芳被一句阴森森的“小芳”给吓得眼泪又飙出来了。

    她嘴唇直哆嗦,半晌都没敢骂姜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