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儿，朱自畅又说：“其实查不出什么的，你不如去海关闹，闹的凶了他们就会赔一笔钱，听说以前也是这样的......”
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对林熙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当张小乐接到林熙一行人的情况反馈时，没有他们预料中的失望。相反，在张小乐看来，朱自畅提供的信息，虽然有用的不多，但至少让张小乐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张小乐几乎全程参与了海潮的事，那两个被他们抓到放火的家伙，张小乐记得就是林德明的手下吗。在他们身上，肯定能挖出些有用的东西。
只不过这两个家伙交给调查组后，就被转移关押了。要怎么接触到这两人，张小乐觉得只能让周严去想办法。
前往海潮的一组刑警也有消息，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局，我们找到陈耀祖的住处了，但房子已经有了新租。我们也找了房东，据房东说，陈耀祖的东西都被海潮的警察拉走了。”
“不过，这个房东肯定知道点什么，支支吾吾的，不愿意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另外，我们也找到了林小姐说的那家小超市，超市老板也很不配合，说话根本听不懂......”
放下电话，张小乐看着正眼巴巴瞪着自己的赵猛，无奈的摊摊手：“海潮那边没收获......”
“老张，你说抢船那个案子和海潮有关，有多大把握？”
“艹，多大把握能怎么样？为了这个，赵局差点把我骂缺氧！”
赵猛哈哈大笑：“活该！让你别去汇报，你非要试试！我的意思是，要想赵局同意并案，咱们得拿出点证据来。”
张小乐有点犹豫：“赵大，我上次就为了这个，差点被扒了这身衣服......”
“那是你自己蠢！咱们这样......”
红色的保密电话响起，把顾立东从沉思中惊醒。
“立东，唉......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领导，我已经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还有多少时间？”顾立东问。
“问责还不至于。常委会对你这些年的成绩还是肯定的。基本倾向于功过相抵吧。立东啊，以前我经常说，公心必须有，私心也可以有，但要掌握好尺度！你......”
“老领导，在这个问题上，我确实......希望剩下这点时间，能够弥补一些吧！”
放下电话，顾立东翻着桌上的台历。拿起笔在其中一页上重重画了一个圈。
方远在秘书的引领下进来时，看到顾立东正对着墙上的广海省行政区划图出神。
“顾书记......”
“说说吧，都有什么新进展！”顾立东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袭击工作组那个女人的同伙抓到了！这是审讯记录，情况很复杂......”方远把几页纸摆在顾立东面前。
顾立东拿过审讯记录翻看起来，渐渐地，眉头越皱越紧。
“上百人偷渡进入广海省？！你们警方没有任何线索，连边防武警也没察觉？”你觉得这份口供有多少可信度？”
方远感觉喉咙有点发干，咽了口唾沫：“顾书记，这大概可以解释迎宾馆失火当天，挟持工作组，假冒警察那伙人的来历。”
“根据现场目击者的口供和工作组的证词，那天晚上参与的歹徒一共有三伙人，其中在一楼放火并攻击工作组的，明显与假冒警察的那些人有关联。”
“事后我们进行了详细的排查，上百人就这样凭空消失，没有一点线索。甚至连那两辆警车都没找到！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已经不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