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满脸迷茫的看着江澈，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想说：这个誓言对你有任何约束力吗？
“怎么了？”
江澈看见沈清古怪的神情，微微蹙眉问道：“你是觉得我这个誓言没有诚意吗？”
沈清很想点头，可还是放弃了。
“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
“笑一个。”
沈清表情有些委屈，可看着有些“凶巴巴”的江澈，还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脸颊上出现两个小梨涡。
只是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情愿。
“走吧。”
江澈起身，准备朝舞台方向走去。
沈清确是坐着没有任何动作，眨了眨眼看着江澈，软软糯糯的声音显得有些可怜：“可以换一个地方不？”
“你这是不相信我？”
“……”
“我都发这么毒的誓了，你还不信？”
“也还好吧。”
沈清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江澈则是站在长椅前，语气严肃的问道：“那让你重新回到‘年级倒数第一’你愿意吗？”
“不愿意。”
“那不就完了。”
“……”
“快点，就带你过去看看，那是人家工作人员上去表演的舞台，你想上去都没资格。”
“哦哦。”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
这句有些不耐烦的话显然比刚才江澈那所谓的“发誓”更让沈清有安全感。
两人一同离开了长椅，朝着中心的舞台走去。
——
舞台位置上。
一位穿着公主裙的工作人员正在唱着儿歌，周围是几位卡通“玩偶”在伴舞。
时不时的会和台下的小孩子互动。
台下都是一些大人带着家里几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和卡通玩偶互动格外开心，大人们的脸上也都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舞台也没什么好看的。”
沈清小声的开口。
她还是担心江澈会“出尔反尔”，让自己上台去唱歌，想要找借口赶紧离开。
江澈则是不以为意：“我觉得还不错。”
“这些表演都是小孩子看的。”
“那刚才那个小孩子坐的‘小火车’，你不也去坐过了？”
“……”
沈清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跟在江澈身后。
台下。
小孩子们撒欢的蹦蹦跳跳，对于台上表演的“玩偶”报以了最大的热情。
江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清看得出来江澈对台上的表演没有兴趣，继续站在这里，心中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不一会儿。
台上的卡通玩偶开始往台下轻轻抛出一些小玩具和糖果，都是给小朋友们的。
见到站在台下的沈清和江澈，也顺手抛了颗糖果过来。
沈清见状立刻伸手接住。
江澈瞥了一眼沈清手心的那颗糖果：“这就是游乐园发的糖果？”
“对呀，你小时候没吃过？”
“嗯。”
江澈点了点头，没有去提沈清父亲的话题，只是说着自己的事：“小时候家里人都比较忙，没空带我来游乐园。”
“那……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不是。”
江澈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时候我都是和陈百岁、周曦楚一起来的。”
“我们仨家里人工作都比较忙，就凑一起来游乐园玩儿。”
“不过以前台上发糖果的时候，其他小孩都有大人帮忙抢，我们仨当时还太矮了，抢不到。”
声音平静。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心酸，只是单纯的回忆往事。
沈清想了想，又把手里的糖果递给了江澈：“那……那这颗给你吧。”
“不吃。”
“为什么啊？”
“难吃。”
“你又没吃过。”
说着。
沈清撕开了糖衣，将糖果递到了江澈的嘴边，声音依旧不大但很肯定：“游乐园发的糖果很甜，真的。”
江澈看了一眼递到嘴边的糖果，一口咬了下去，顺便咬到了小丫头伸过来的手指。
“哎！”
沈清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缩手，表情古怪的看着江澈，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说：我好心喂你吃糖，你咬我干什么？
可话还没出口。
江澈却是先一步开口，微微蹙眉，语气还有些嫌弃：“你刚才是不是没洗手？”
“我……”
沈清一口气噎住，哑口无言。
台上的表演又重新开始。
台下的小孩子们吃到糖果后，又撒欢似得开心起来，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沈清脸颊憋的通红，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
江澈明知故问。
沈清微微把目光挪向了其他地方，显然还记着刚才江澈咬自己的事。
“想上去唱歌？”
“没！”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上去试试，在舞台上唱首歌，下周一的主席台演讲就不会紧张了。”
“……”
沈清微微埋下了头。
她其实知道江澈是为了自己好，是在帮自己克服演讲的紧张，可还是小声的开口道：“我不敢……”
“那算了。”
江澈微微点头，并没有再强求什么。
只是片刻后。
周曦楚和陈百岁一同走了过来。
前者手里还拿着刚才没吃完的华夫饼，小口小口的吃着。
后者的表情则是有些难看，即便是难度降低的“大摆锤”也让他感觉不是很好受。
这和身体素质无关，纯粹是天赋。
小时候。
三人一起结伴来游乐园的时候。
陈百岁对于这些刺激的项目就不太适应，只是每次都不肯承认自己不行，一直强撑着边玩边吐。
“沈清！”
周曦楚冲着沈清打了个招呼，将手中的华夫饼递了过去。
沈清刚刚接过，就听见了周曦楚下一句：“刚才江澈发消息说你要上台唱歌，真的假的？”
“啊？”
沈清一愣，连手中的华夫饼都顾不上吃了，赶紧连连摇头：“假的假的，我不去。”
周曦楚目光古怪的看向江澈。
江澈表情淡然，忽悠人的话张嘴就来：“她是不敢一个人上去，想让你陪她一起。”
“真的？”
周曦楚目光狐疑的看向沈清。
沈清连连摇头。
江澈则是漫不经心的继续开口道：“她下周一就要上主席台演讲了，觉得紧张想上去唱首歌先体验一下，一个人不敢就只有叫你一起了。”
言辞凿凿。
神态表情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周曦楚思索了一下，认认真真的看着沈清：“这舞台倒是允许游自己上台表演，提前练练……也不是不行。”